第142章 大唐新勢力的崛起(第1/2 頁)
“恐怕什麼?” “恐怕右相要伺機針對大王了。” “元判官,你難道不願意與本王一同去揚州?” “下官願意,但是下官還是想提醒大王,大王現在是揚州大都督,統管淮南道和江南道,樹大招風,若是在施政上有失誤,很容易被朝廷上的有心之人攻訐。” “那元判官有何妙策?” 元載想了想,說道:“妙策在於大王去江淮,只鑄錢,其餘一律不過問。” “這如何行!”顏真卿立刻反對,“江淮的官場可是一點也不乾淨,大王現在統管江淮,正好有能為百姓做事的機會,怎能放任不管?” 元載問道:“難道大王要去江淮鬧個天翻地覆不成?” 顏真卿道:“施政如何就要鬧得天翻地覆了?” “如今朝堂上下,是右相一言堂,大王之前只是牽涉到鑄錢,尚未涉及施政地方,與右相併無正面衝突,而此次前去揚州則全然不同了,若是大王在揚州看不慣那些官員的做派,如何處置呢?是得罪右相,還是忍氣吞聲?” “按照大唐律法處置!”顏真卿說道。 “按照大唐律法處置,得罪了右相,該怎麼辦?” “得罪了就得罪了!”顏真卿又說道。 “那大王這個揚州大都督未必能久坐。” 顏真卿還想說什麼,被李倓打斷,李倓說道:“元判官說無不道理。” “所以下官才說,大王此去,只需要鑄錢即可,利用手中權力,協助鑄錢,其他事,最好不要過問。” 李倓卻道:“元判官如此害怕得罪右相,現在可升官了?” 元載愣了一下,想了一會兒,說道:“沒有。” “元判官行事如此謹慎,害怕右相,卻沒有升官,看來只是想保住這個判官的官職了?” “下官也想做一些事,只是天不遂人願。” 李倓卻是不言,沉默下來。 等用完午飯之後,李倓單獨找了元載。 “不知大王有何事?” 李倓說道:“新的東京留守很快會到任,一旦到了,你這個判官還能不能保留,恐怕很難說。” 這句話立刻戳中了元載的心肺管子。 判官相當於助理一樣,元載是前任東京留守的判官,不一定下一任會留他。 或者說,新的東京留守大機率是不會留他了。 “大王提醒得是,下官已經做好準備。” “不想繼續往上爬了?” 元載猶豫了一下,說道:“風險太大!” “丟了官,就沒有風險?” 元載沉默下來。 過了一會兒,李倓說道:“知道為什麼聖人能給本王揚州大都督的位置嗎?” “下官愚鈍。” “因為本王可以為聖人源源不斷地送去錢,這一點右相能做到?” “恐怕不及大王。” “楊國忠能做到?” “也做不到。” “王鉷呢?” “當今朝堂論鑄錢和賺錢,無人能及大王。” “所以你心裡應該清楚了吧,本王能坐到這個位置,靠的是實力。”李倓輕描淡寫地說道,“還有,聖人已經年過六旬,本王是太子之子,你知道將來的朝局會如何變動麼?” 元載心頭更是一顫。 他立刻意識到建寧郡王是在提醒他,太子登基是遲早的事,自己跟著他這個太子之子混,前途無量。 這一點倒是真的點醒了元載。 元載之前過於謹慎,或者說,右相這兩年數次對太子展開攻訐,鬧得朝野震驚,無數人都以為太子會被廢掉。 以至於元載也覺得太子沒有繼位的機會了。 可是太子依然還在。 這就讓元載重新開始審視朝局。 他覺得建寧郡王說的很有道理。 眼下建寧郡王不僅僅是揚州大都督,依然是少府監監,又有太子之子的身份加持,簡直可以說是大唐朝堂的一顆新星。 “本王去揚州殺人,又如何,殺他個人頭滾滾,又如何,本王能把錢交到長安,把源源不斷的絲綢送到長安,幫助聖人解決邊境的軍費問題,你覺得聖人會動本王麼?” 元載這才重新行叉手禮,說道:“下官承蒙大王不棄,一直都願意為大王效犬馬之勞。” “江淮有許多官員必然會擋住本王的路,本王最是需要你,以後的大唐也最是需要你。” 話說到這裡,已經點出兩層意思:一、本王去揚州後,肯定要搞大清洗,這事顏真卿和杜甫都做不了,只有你元載能做;二、太子以後登基,本王手中有許多功勞,將來未必不能成為大唐的太子,等本王御極天下,你元載必然位列中樞! 有些話不能直接說出來,但元載卻能聽出來,因為他就是這種喜歡打暗語、揣摩人心的人。 “下官粉身碎骨報答大王的恩情。” 歷史上的元載本來就是個喜歡玩陰招的人,用他開道最合適不過。 “既然如此,收拾收拾,我們去揚州。” “是!” 天寶六載年底,對大唐第一名將王宗嗣的審查結束,王宗嗣被貶為漢陽太守。 漢陽就是後來武漢的漢陽區,現在屬於江南西道。 某種意義上來說,王宗嗣成了李倓的下屬。 此時的李倓,也從洛陽出發,以揚州大都督的身份,向揚州行去。 至此,天寶的朝局,開始發生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