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建寧郡王要謀反?(第1/2 頁)
宮娥們看見建寧郡王來了,更是躲得遠遠的。 “三郎,阿耶現在正在氣頭上,要不我先進去跟阿耶說說。”李俶說道。 “不必了,我進去跟他說吧。” 李倓甩了一下長袖,大步走了進去。 進去的時候,李亨正板著一張臉,像別人欠他一百萬貫錢似的。 李亨瞥了一眼李倓,沒有說話。 氣氛一度很沉重。 李亨不說話,他等著李倓先說,只要李倓一開口,他立刻就開始罵。 但李倓就是不開口。 僵持了片刻,李亨才說道:“你這個逆子,還不跪下!” “為何?” “還要問為何,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不清楚?” 李倓卻轉身,將門關上了。 “怎麼?”李亨繼續罵道,“你自己也覺得見不得人了?” “阿耶為何如此急躁?” “收起你那點小心思,現在御史臺已經彈劾你了,知不知道御史臺那些人是什麼人!” “我一沒犯法,二沒做錯事,御史臺彈劾我,我就該緊張麼?” “知不知道以什麼理由彈劾你的?” “私自籠絡人心,意有不軌。” “你還知道?” 李倓笑起來,他搖了搖頭說道:“御史臺那些人彈劾一個皇族郡王,除了這些理由,還能有其他理由麼?” “你說現在怎麼辦吧!” “怎麼辦?”李倓淡淡說道,“在阿耶這裡吃吃茶,若是有酒最好。” “你現在還有心思吃茶?” “要不然呢?” “你現在跟我一起去聖人那裡!” “不急,聖人會召見我們的,等著召見吧!” 李亨一時間也沒辦法,要見李隆基,也不是他想見就能見的。 上午的時候,王鉷進宮,到南薰殿,見到了李隆基。 “臣參見陛下,恭祝聖安。” “免禮吧。” “謝陛下。” 李隆基拿起他的彈劾奏疏,問道:“你彈劾建寧郡王?” “是的。” “你說他私自籠絡人心,意有不軌?” “是的。” “你可要有證據,不能隨意詆譭朕的孫兒!” “陛下,臣絕不是信口雌黃,現在朝堂上許多官員都用澄心堂的紙,他們得知澄心堂是建寧郡王創辦,都對建寧郡王讚不絕口,認為他有治世之才!” 王鉷這話翻譯過來是這樣的:建寧郡王是太子之子,澄心堂是他創辦的,他用澄心堂的紙為太子籠絡人心,現在許多官員都心向太子了,聖人,您應該知道現在的局面了吧? 果然,李隆基的臉已經陰沉下來了。 他可以容忍李林甫在下面搞冤案,也可以容忍王鉷搜刮民脂民膏,更能容忍邊疆的武將為了刷軍功,急功冒進。 但他絕對不能容忍太子的勢力哪怕稍有膨脹。 李隆基當年就是透過政變上位的,他比誰都清楚權力者的心思。 如今他老了,精力不比之前。 人老了之後,就會感覺自己好像要被時代拋棄了一樣,就會缺乏安全感。 普通人缺乏安全感最多是發發神經。 君王缺乏安全感,也是發神經,但破壞力卻比普通人要大不知多少倍。 “認為他有治世之才又如何?”李隆基又反問道。 “若是一些犯了錯,被陛下批評過的臣子,心生不滿,這個時候,會不會趁機暗中投靠他,若是這樣的臣子多了,會不會發生不該發生的,臣實在不敢想!” 說到這裡,王鉷直接跪了下來。 他的語氣也變了,一副悲痛的樣子,聲音似乎也變得沙啞:“承蒙聖人不棄,才有臣的今日,聖人對臣的恩情,如同黃河之水連綿不絕,臣要憂聖人之所憂,慮聖人之所慮,哪怕臣說錯了,哪怕聖人殺了臣,臣也無怨無悔!” “起來吧。”李隆基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朕知道你是忠臣。” 王鉷這才爬起來,爬起來的時候,還摸了摸眼淚。 王鉷是戶部的主幹,也是李隆基的錢袋子之一。 李隆基對王鉷是非常寵愛的。 寵愛到什麼程度? 歷史上,王鉷的兒子王準是個紈絝子弟。 王準紈絝到什麼程度? 曾經用彈弓打斷了駙馬王繇頭上的玉簪,喝酒的時候王繇的妻子永穆公主甚至親自為王準倒酒夾菜。 連李林甫平時都讓王鉷三分。 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王鉷會搞錢! 李隆基有幾個錢袋子:李林甫、楊慎矜、裴寬、王鉷。 李林甫對財政的處理方式是分散朝廷的壓力,將財政交給藩鎮,再以胡人為節度使,他認為胡人無法與下面的漢人達成一致,就不存在造反。 李林甫的這套財政分擔思維,只有他能控制,這是短暫的、不可持續的。 楊慎矜的理財方式就是記賬,他能很謹慎地把許多賬目理清楚,不至於讓李隆基一頭霧水。 裴寬的理財方式就是節流。 王鉷呢? 搞錢! 不擇手段的搞錢! 從哪裡搞錢? 當然是誰好欺負,就從誰哪裡搞錢! 李隆基是不會過問過程的,他只看結果,結果就是王鉷經常能提供錢給他花。 這就是李隆基對王鉷的愛。 當然,如果一定還要再說具體一點,王鉷身兼多職。 “聖人對臣的信任,臣銘感五內,臣願意為聖人赴湯蹈火!” “你先下去,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