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父慈子孝(第1/2 頁)
而且又是這麼急? 呵呵,看來韋堅案有了新進展了! 李倓走出去,又看到了李輔國那種醜臉。 “三郎,太子殿下有請。” 當李倓到太子別院的時候,李俶和李儋都在外面恭候。 看見李倓來了,李儋露出了那不屑一顧的笑容:“這次還敢來呢,不怕又被罵?” 李倓有時候覺得很奇怪,自己既沒有得罪李儋,又沒有與他爭奪資源,他為何總是三番五次在這裡嘴賤? 但轉念一想,李亨是太子,未來就是皇帝。 那李亨的兒子們未來也可能是太子,是皇帝。 李亨有許多兒子,但目前只有三個兒子長大了,其他的都還小,論資排輩,也沒辦法形成競爭。 而大唐很少有嫡長子繼位的,所以皇室競爭激烈。 甚至經常有女人插一腿進來,還有女人為此當過皇帝。 李儋這種打壓行為,無疑是競爭的一種形式,只是有點過於幼稚。 李倓也懶得理會他。 李輔國在一邊說道:“三郎,快進去吧,殿下一直在裡面等你呢。” 李儋提起長裙,便要走進去,卻被李輔國攔住了,李輔國說道:“二郎莫急,殿下現在要單獨見三郎。” “嗯?”李儋愣了一下,以為聽錯了,“李中官,你是說,阿耶要先見他?” “是的。” “見他幹什麼!”李儋聲音立刻大起來,深怕長安城的百姓聽不到,“這傢伙整天只知道遊手好閒,要見也是先見大郎,大郎博學多才,又是皇長孫,未來……” 說到這裡,李儋才故意又把聲音壓下來,看著一邊的李俶,然後說道:“大郎,你心裡別介意。” 李俶笑道:“無妨,阿耶找三郎必然是有要緊之事,三郎你快進去,別讓阿耶久等了。” 李倓瞥了一眼李儋,這傢伙剛才那話,挑撥意味十足啊! 進去之前,李倓走到李儋面前,突然淡淡說了一句:“以後說話聲音別太大,小心扯到嗓子了。” 李儋冷笑道:“不勞你費心!” 李倓走進去,看見李亨坐在那裡正在寫字。 李亨神色平靜,一臉輕鬆,彷彿有什麼喜事發生了一樣。 但是,紙上的字卻亂七八糟,揮筆也略顯急促,甚至毛筆都在隱約顫抖。 李倓嘆了口氣,心裡說道:裝得累不累? “阿耶。” “你來了,坐。” 李倓落座,一言不發,靜候李亨寫完字。 “近日如何?”李亨問道。 “近日與往常一樣。”李倓淡淡回答道。 “天天在宅院裡躺著?” “有時候坐著。” 李亨放下筆,看著李倓說道:“你就沒點別的事做?” “騎騎馬,去東市吃點羊肉,對了,阿耶,我宅院裡沒胡椒粉,您這裡有嗎?” 李亨面部抽搐了兩下,擠出笑容說道:“先不說胡椒粉的事了,說說韋堅一事吧。” 呵呵,終於又主動提出來了吧! 李倓卻故作疑惑道:“阿耶上次不是不讓我再說這件事了嗎?” “我什麼時候不讓你說這件事了?” 李倓一副很委屈的樣子說道:“我只是怕阿耶誤會,又說我在教阿耶做事。” 聽到這句話,李亨心中那叫一個氣啊,但臉上的笑容卻還是要保持的。 “哈哈哈,阿耶上次是在跟你說笑,你怎麼還當真了。” 說著,趕緊又說道:“你要多少胡椒粉?” 李倓試探性地說了一句:“先來個五百斤?” “多少?” “五百斤?” 咔嚓一聲,那支很精細的毛筆被李亨捏斷了,李亨連忙說道:“這是誰供奉上來的毛筆,做工竟如此差!” 說著,很不愉快地將毛筆扔到一邊,筆墨濺了滿紙。 “你要胡椒做什麼?” “吃。” “五百斤你吃得完?” “慢慢吃。” 李亨深吸了一口氣,長袖下的手都在發抖,卻笑道:“阿耶這裡有,明日讓人送到你那裡去。” “謝阿耶。” “我們談談韋堅案。” “嗯!” “事情是這樣的,韋堅有兩個弟弟,一個叫韋蘭,是將作少匠,一個叫韋芝,是兵部員外郎,他們二人前兩日上疏為韋堅鳴冤,在奏疏立提到讓我去為韋堅作證。” 李亨的語氣風輕雲淡,甚至嘴角還帶著一絲笑容,彷彿在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這事怕是引起了聖人的誤會,今日聖人傳我去,當面詢問了一番。” 李倓不動聲色地聽李亨說著,心裡卻又開始嘀咕。 什麼叫聖人當面詢問了你一番? 李隆基那脾氣,他詢問你? 怕是把你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吧? 李隆基不發怒,你不會找我來! 李倓保持沉默,並用天真無邪的眼神看著李亨繼續裝逼。 但李亨顯然裝不下去了。 因為他上次還信誓旦旦說要保韋堅,說什麼韋堅是他的大舅哥,有宰相之才,還說韋堅和太子位一樣重要。 現在事情鬧大了,你太子殿下被牽涉進去了,觸碰到了李隆基的逆鱗了。 顯然,要捨棄韋堅了? 可這話又說不出口,畢竟自己打自己的臉,實在有些難堪。 李倓心裡道:難怪讓李俶和李儋在外面候著,怕丟人。 “三郎?” 見李倓好像在發呆一樣,李亨喚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