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唐第一權相(第1/2 頁)
“孩兒今日前來,有一事相求!”李亨跪在李隆基面前,聲淚俱下。 “何事你且說來?”李隆基疑惑道。 “韋堅竟私會邊帥,這是孩兒萬萬沒有想到的!”李亨一邊痛哭,一邊嚴肅地斥責道,“孩兒早已與韋堅之妹情義不睦,韋堅又犯下如此重罪,國朝不可以親廢法,還請阿耶准許我與韋堅之妹斷絕夫妻之名。” 李隆基面色如常,看著李亨,嘆了口氣說道:“她是你之妻,你這又是何苦了,你自己做主吧。” 這話的意思就是,肯定要廢的啦,但是我李隆基得拿出一副很仁慈的嘴臉,讓你自己決定,如果你決定離,萬事大吉,皇室顏面保住了,如果你不決定離,那就對不起了! 見李亨依然在哭,李隆基繼續說道:“我知曉你沒有參與進來,這件事你是被冤枉的,遭此牽連,心中並不好受,不要太在意了。” 聽到這話,李亨心中狂喜,但依然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孩兒辜負了阿耶,孩兒心中萬分愧疚,孩兒這就去與韋氏斷絕了關係。” “我是不會輕信那些謠言的。”李隆基依然很溫和地對李亨說道,“這些天你也累了,快回去好好歇息吧。” 李隆基儼然一副慈祥父親的嘴臉,但如果真認為他是個慈祥的父親,那恐怕墳頭的草要長高了。 李隆基可是有一日殺三子的記錄,其中一子還是前太子。 “是,不打擾阿耶了,孩兒告退。” 李亨開心得恨不得狂奔回太子別院,看來三郎沒說錯啊! 剛出南薰殿,李亨卻遇到了李林甫和楊慎矜。 兩人立刻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尤其是李林甫,對李亨的態度簡直是倍加親切,就像關愛一個多年的老朋友一樣。 “右相有禮了,楊御史有禮了。”李亨擠出微笑,“我還有事,先告辭。” 李林甫連忙道:“殿下氣色不太好,要不要我派人送點草藥過來?” 李林甫表面這麼說,心中卻在想著,太子啊太子,你今日可算是完蛋了! “多謝右相的美意,心領了。”李亨頭也不回地說道。 過了片刻,李林甫和楊慎矜見到了李隆基,並呈遞上這些天的審問奏報。 李隆基看完後大怒:“好一個韋堅!還有皇甫惟明!朕對他們不薄,他們膽敢私下勾結,圖謀不軌!” 李林甫立刻趁機說道:“韋堅之弟韋蘭招供說此次幕後主使可能是……” 說到這裡,李林甫故意停了下來。 “是誰?” “臣不敢說。” “有何不敢說的!” 李林甫這才說道:“是太子殿下。” 空氣凝固了一小會兒,李林甫的那顆老心臟已經狂跳了不知道多少次,以他對李隆基的瞭解,李亨死定了。 就跟數年前的李瑛一樣。 李隆基問楊慎矜:“是這樣嗎?” 楊慎矜說道:“韋蘭的口供並不能證明是太子殿下。” 楊慎矜這話一出,一邊的李林甫雖然面色如常,但心中卻已經暗恨起來。 李隆基沉思片刻,說道:“太子是朕的兒子,他的性情朕十分了解,他不會做出這種事。” “至尊英明,臣也覺得這是對太子的誣告。”見風向不對,李林甫立刻改口,他的語氣還是那麼柔和,那麼沉定,前後看不出任何變化,“這些人為了禍亂朝綱,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了。” “這件事你全權去處理吧,朕不想多問了。”李隆基擺了擺手,起身就準備離去。 “是,臣等告退。” 李林甫與楊慎矜離開了興慶宮。 “楊御史果然是剛正不阿,難怪深得陛下器重。”李林甫讚歎道。 楊慎矜以為李林甫真的在稱讚自己,連忙謙虛道:“都是右相提拔,下官才有今日。” “哪裡哪裡,某不過是為陛下引薦人才,走吧,韋堅案還有諸多疑犯要審,這段時間就辛苦楊御史了。” 只要李隆基說太子與此事無關,李林甫就一定不會再因這件事找李亨的麻煩了。 李林甫有一個特點:李隆基在沒表態之前,對於其他人,他就像一個溫文爾雅的惡狼,到處撕咬人,但如果李隆基下了定論,他絕不越雷池一步。 一切都以李隆基為準,憂李隆基之所憂,慮李隆基之所慮。 絕不唱哪怕一個字的反調。 那李隆基舉棋不定的時候呢? 當然是順著李隆基最原始的慾望來。 這是李林甫舊居相位的重要原因之一。 此時李倓已經回到宅院。 雖然沒有親耳目睹,但正如李倓所料,李隆基並不想廢太子。 李隆基之所以縱容李林甫對太子黨的打擊,僅僅只是想將太子的勢力打壓下去而已。 進了屋,張暘安排人端來肉湯,李倓卻還在回想見到李林甫的場景。 李林甫之前只是客套的寒暄,估計現在已經把自己忘得一乾二淨。 但李倓卻對這個盛唐影響最大的權相很感興趣。 《資治通鑑》裡說李林甫口蜜腹劍,表面上是一個極其溫文爾雅的人,對任何人都是如此,但背後捅刀子一點也不手軟。 很多政敵死之前才知道那致命的第一刀是李林甫捅的。 不過以李倓瞭解到的盛唐歷史,這個評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