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頭鐵的來了!(第1/2 頁)
眾人沉默地收拾好之後,成群結隊跟著孫五郎走。 “郎君,一共有六十人。”孫五郎彙報道。 “嗯。” 周堅的目光從前方那些人馬收回來。 “周郎君,馬上就要到春耕季了,能不能讓我們這段時間在這裡先翻地、耕種,通融通融。” 說話的還是那個漢子。 “通融?”周堅冷笑道,“你們這群屁民也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周郎君,我們實在……” 他話未說話,周堅擺了擺手,孫五郎便帶著兩個人過去,一把扣押住那漢子,將其壓在地上。 “周郎君,您饒了我們吧!”一個女子從人群中衝出來,哭喊起來,“他是我們家裡的頂樑柱,家裡有老有小!” 人群裡傳來孩子的哭聲,是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孩童。 但那周郎君卻彷彿什麼也沒有聽見,孫五郎也置若罔聞,那幾個扣押的人同樣如此。 不待漢子掙扎,其中一人熟練地取出一把斧頭,二話不說,一斧頭剁下去。 只見一聲慘叫響徹周圍。 那漢子的左手被剁掉,鮮血噴湧,疼得他劇烈掙扎。 那些人放開他,一個個神色冷漠。 一邊的女子撕心裂肺地哀嚎起來,孩童哭著抱住母親。 “還有誰說要通融的?”周堅冷冷掃視一圈,低吼道。 現場卻無一人再敢多說一句話。 周堅隨口說了一句:“用馬拖著他示眾,看誰不願意去鹽場。” “是!” “郎君,前面事態似乎不太好。”劉晏說道。 李倓立刻加快了速度,急匆匆往那裡趕。 待靠近的時候,卻有一批人馬擋住了他的去路,約莫了二十幾人,人人騎馬帶刀,甚至有的還有弓箭。 見狀李倓身後的護衛們趕緊上前護在李倓面前。 “你們是何人?”其中一個刀疤臉的男子粗魯地問道。 “新任蘇州刺史。”劉晏先說道。 刀疤臉男子轉身向後面走去,跟周堅說了幾句,周堅這才帶著人過來。 周堅的臉色很是和藹,看起來就像一個飽讀詩書計程車子,他做了一個叉手禮,說道:“不知是刺史駕到,阻礙了道路,還請恕罪。” 說是恕罪,但他語氣中卻無半分敬意。 “你們這是作甚?”劉晏聽到人群后面傳來慘叫聲和哭泣,臉色變了,語氣不善地問道。 “沒什麼,只是一些小事,怎敢勞煩刺史,在下還有要事在身,不便打擾。” 說完,轉身便帶人離去,還不忘呵斥道:“都老老實實去,不然下次不是一隻手了!” 李倓突然大喝一聲:“站住!” 周堅跑得更快。 “圍起來!” 李倓一聲令下,護衛們騎馬狂奔上前,堵住了周堅的去路。 李倓的護衛們紛紛拔刀,有的取出弓箭,一時間劍拔弩張。 李倓的護衛還在源源不斷地補充,裡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洩不通。 “在下週堅,周別才之子!”周堅大聲喊道,“刺史這是何意?” 李倓和劉晏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李倓走向聚集在田邊的那些人,他們臉上滿是驚恐。 李倓看見一個人倒在地上不停地掙扎、抽搐,地上還有一隻被砍掉下來的手,以及一灘鮮血。 他猜出剛才發生了什麼,臉色當場陰沉了下來,怒道:“把人抓過來見本王!” “郎君。”劉晏在李倓耳邊小聲說道,“周別才是蘇州最大的鹽商。” “那又如何?” “下官聽聞,朝廷的刺史是蘇州最大的官,但周別才確實蘇州最大的人。” “這是何意?” “下官之前派人到蘇州推行錢行的時候,聽人回來提過一嘴,說是周別才壟斷了蘇州大部分鹽,蘇州的鹽還遠銷淮南,甚至到汴州和洛陽,這個人到底有多少錢,沒人知道。” “那又如何?” “周別才可能有個人武裝兵力。” “有多少?” “應該不少,他一聲令下,整個蘇州能調動的人少說數千,歷代刺史都給他面子。” “因為他是賣鹽的?” “是的。” 賣鹽的商人,和普通商人不一樣。 在之前的歷朝歷代,鹽商都是刀口舔血的。 主要是官府禁止民間私人賣鹽。 雖然大唐放開了,可是鹽這種商品實在太特殊了,它是剛需中的剛需,與糧食不同,它對產地也是有要求的。 例如蘇州是產海鹽的地方之一,蘇州的周別才把鹽運輸到汴州去賣,這個過程就很危險。 那些不產鹽的地方的勢力,必然盯著他的貨。 這個時候周別才就必須養一批人。 所以自古鹽商,都非善類,能做這個生意的,要麼是官府壟斷,要麼是民間的狠人。 這些人基本上是地方上的地頭蛇,表面上的地位比不過刺史,可實際上真正能調動的力量,不比一個刺史差。 不過刺史背後畢竟站著朝廷,一般情況下,鹽商很給刺史面子,畢竟也擔心引來朝廷正規軍的圍剿。 但不可否認的一點,這些人做慣了這種暴利買賣,他們行事向來心狠手辣。 在他們眼裡,人不是人,是工具。 上面如果有人拿一些事找他們的麻煩,就塞錢。 來蘇州之前,李倓已經猜到蘇州本土的鹽商勢力比較強大,不過他沒想到強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