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欺負你就是打我的臉(第1/2 頁)
葉寒涼握著那隻青果,坐回桌邊,繼續慢悠悠地喝著粥。 阿七換了一身衣服出來,滿腔恨意。她捂著肩膀,憤懣地瞪著他。肩膀上被樹枝劃了一道巴掌長的傷口,鮮血直流。 你為什麼不救…… 她將到口的指責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她憑什麼指責他? 在他的地界,她不過是個累贅。 只要他一個不高興隨時都可能把她趕出門外。 阿七按著肩上的傷口,疼得她嘶嘶直哆嗦! 葉寒涼掏出一方帕子,粗手笨腳地幫她處理傷口!她啊啊地鬼叫著! 疼疼疼疼…… 爬上去做什麼? 葉寒涼白了她一眼。 阿七望著頭頂累累碩果。 摘果子。 她疼得臉色發白,咬著唇,望著那俊朗挺拔的少年。扭頭看著他包紮過的傷口…… 你這手藝…… 哼! 葉寒涼冷哼一聲。一甩袖子,快步而去。 做什麼?一聲不吭地來,一聲不吭地去。 阿七收起桌上的碗筷,扶著受傷的肩膀,朝廚房走去。 她哼著小曲兒,開始處理那些食材。將火燒得旺旺的,將洗淨的大骨肉和五花肉放鍋裡煮開後,又轉為文火慢慢地煨著。濃郁的清香飄出十里。小羊排也醃漬好。清潔完廚房,她才心情舒暢地提著水壺回到院中,泡一壺茶,慢慢地喝著。 雖已仲夏,陽光並不強烈,暖暖地照在身上。她趴在桌上。百無聊賴。拿出那捲書,坐在樹下,支著腿,啃著青果,默默地讀著。 廚房裡飄出飯菜香,院中瓜果飄香,喝著茶,讀著書。好像又回到平陽塢的舊時光,不,比在平陽塢還要愜意萬分。 阿七愣愣地趴在桌邊,想起傅流雲來,霎時間,心中那份愜意頓時一掃而光!她走進屋內,攤開紙筆,決定給他寫一封信,報個平安。 不知君是否平安抵家,阿七頗為掛懷,雖山高水闊,猶盼佳音。 …… 萬語千言,卻不敢付諸紙筆。她嘆了口氣,將寫好的信箋揉成團,扔在案邊的竹簍之中! 因她進入平陽塢時年不過五歲,夫人見她孤苦又生得伶俐,便讓她常伴少主左右,親自教授她讀書習字,也教她琴棋書畫。傅流雲與她一手的衛夫人簪花小楷便師從那位白衣飄飄的平陽塢先夫人。她知自己身份卑微,絕不能像傅流雲一樣仗著自己少主的身份貪玩,總是極用心地記著極謙虛地討教極勤勉地練習,傅流雲早年便名動九州城,她的才情絕不輸於他,只是世人看不到罷了! 阿七伏在案邊作畫,畫中之人手執一莖芰荷,眉眼含笑,長髮披肩,風流俊朗,白衣翩翩,端的是一位遺世獨立的佳公子!她咬著筆桿,退後三步打量那長案上笑意盈盈的少年。頗有些得意,端詳了半日又有些傷感! 你呀你呀!被人如爛布般地棄在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你還記掛他做什麼? 她把畫扔在案上,亦如扔破布一般。 有人自院外走來,她忙迎了上去。 卻是玲瓏,一襲粉紅站在院中。 阿七盈盈見禮。 玲瓏在那院中轉了一圈,聞著一股清香,眼神嬌媚地掃了她一眼。 主人讓我把這傷藥給你。 她把一隻青綠色藥瓶放在石桌上。 你受傷了? 小傷,只是被樹枝劃了一道口子,不礙事的。勞宮主費心了。有勞玲瓏姑娘。 我給你上藥吧!可別留了疤痕,女孩子身上要是留疤可就不好看了。 玲瓏侵身上前,阿七還未反應過來,縛在肩上的那條白色錦帕已被她扯了下來! 阿七驚愕地捂著肩,咬著唇,側著身子,眼裡閃著灼灼怒火。 玲瓏捏著那條錦帕,輕蔑地看著她,抬腳便往外走去。 站住! 阿七冷冷叫住她。 以後,我這裡不歡迎你來。 玲瓏眼角一抬,看怪物似地看著她。她大笑起來,捂著肚子。 你以為你是誰?一個不知從哪來的野丫頭,你當崑崙宮是你家啊! 如此猖狂,如此令人恨得牙根癢癢!她以為自己算哪根蔥?宮主居然讓她親自給這小丫頭送藥!如果不是他有要事要處理,他怕不是要親自給她送來?那條錦帕可不正是他親自綁上去的嗎? 妒忌如野火焚燒,將她並不寬廣並不肥沃的心田燒得只餘灰燼。 她恨不能將她撕成碎片,恨不能將她踩在腳底,恨不能將她化作齏粉! 阿七冷冷地看著她,拿起桌上的藥瓶。 轉身走進廚房,對於這種毫無道理可講的人,最厲害的武器就是漠視她。鍋裡還煮著骨頭湯。 玲瓏見她不搭理她,惱極了。氣沖沖地跟進了廚房。阿七正站在灶臺前,神情淡漠地背對著她。 那女人哪受得了這氣,衝上前拿起水缸中的一隻木瓢舀起滿滿一瓢冰冷的水便往她頭上淋去。 阿七尖叫一聲,一跳三尺高。冰冷的水順著烏黑濃密的長髮淋漓地淌進頸脖內,衣衫盡溼。 葉寒涼如一陣輕風掠了進來,看到那丫頭狼狽不堪地抱著自己,他的眼光變得如石頭一般又冷又硬! 你乾的? 他走過去將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搭在肩上。 玲瓏咬牙不語! 去把衣服換了。 那冰塊人冷冷地道! 阿七抱著自己,看了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