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少年心事半消磨(第2/2 頁)
非花歡喜道。
“是,不久前我們在江州的攬月江畔有緣見過一面,公子頭髮為何此般模樣?可是身體有恙?”那方宛之眼露關切之色,“公子可介意宛之為你把脈看看?”她伸出手,傅流雲堪堪避過。
“不必了,老堂主已為在下把過脈了,我無大礙。姑娘不必勞心。”傅流雲淡淡地道。“若無他事,傅某便告辭了。”他轉身便往軒室裡邊走去。
“阿綰哥哥。”花非花追了過去。“爺爺和宮爺爺兩個敘舊,咱們就不要杵在這裡吧!是吧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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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玩去吧,不必拘在這裡,我們老哥兒說說話,你們年輕人該出去逛逛,看看景緻。去吧!”花老谷主見那傅流雲去了又回,便拈著他那兩根稀疏的白鬍子呵呵笑道。“晚上有家宴,莫誤了時辰。”
“是,爺爺,宮爺爺,我們就不打擾您二位敘舊啦!”花非花一把拖著傅流雲出來,見方宛之愀然地站在院中,笑吟吟地連她一起拉上。“方姐姐和綰哥哥都是極稀罕的貴客,極難得來谷裡,小花陪你們去外邊兒走走吧?”花非花說罷拉著他二人往院外走去。
傅流雲在中間,花非花挽著他的手臂,走到那湖邊,傅流雲便託辭離去,方宛之看著那道漸漸遠去的灰白背影,心思悽蕪。
他為何看上去如此不開心?
“方姐姐,你看他……”花非花極生氣地一甩她那綴著滿是繡花的衣袖。
“傅公子為何如此心事重重?”方宛之不解問道。
“自他見到那阿七,他便如此了。”花非花悶聲道,滿臉不悅。
“她竟也來了。”方宛之幽幽地望著遠處一抹青色的山巒。
“嗯,有一次她來藥廬求醫,照理說,以她當時所中之劇毒,斷無活下來的生機,但神奇的是她卻活了下來……”方宛之眉頭微皺,若有所思地沉吟道。
“是啊!方姐姐你診斷的沒錯兒,她確實是身中奇毒,而且毒已侵入雙眸,目不能視。想來,阿綰哥哥便是為此而心生愁悶吧!”花非花不禁感嘆起來,滿是唏噓。
“你說什麼?她中的難道不是雲之顛之毒?”方宛之大為驚詫。
“自然不是,是雪上一枝春,解藥是極難配的,配製那雪上一枝春的解藥需要一味叫冰魄寒心草的藥,極難極難得的,它長在極寒之地。爺爺不讓我告訴他,怕他犯傻。
況且,她中毒已久,恐怕也沒那個命等到解藥製成了。待毒素完全發作之時,也便是她五感盡失之時。爺爺說是說他會想辦法,不過是安慰阿綰哥哥。”花非花絮絮地道,一扭頭,傅流雲一頭白髮一身灰衣冷冷地站在那開滿火紅石榴兒的樹下。“阿綰哥哥,你……你怎麼又回來啦?”花非花嚇到臉色煞白。
“你方才所說可屬實?”他因心中不痛快,在園子裡逛了一圈便又折了回來。卻沒想到,聽到花非花那一席話。他本還想著將那丫頭留在藥王谷,憑著藥王谷的醫術總能找到破解之法,希望她能在此得到救治,卻沒想到……
“我……我是聽爺爺跟二哥說的。那雪上一枝春何其厲害的毒,你以為是小孩子過家家說解就解了?”花非花明知理虧,但在傅流雲面前她又絕不肯認錯,立馬拿出她大小姐的作派來。
“解不了就該言明,何必讓人空懷希望,在此虛度時光,耽延救治。”傅流雲憤然道,拂袖而去。他滿心憤懣,這下他是鐵了心要離去。他一路狂奔到未眠小築,衝進阿七房間,便想把她拉出來。
阿七正怔忡地“望著”手上一方絹帕出神。雪白的帕子上一片嫣紅。她微喘著,細白的手按在胸口上,額上滲出密密的汗珠。
”阿七!”傅流雲快步上前一把扶住她,“可是哪裡不舒服?”
“誰?放開我!”阿七掙扎著,手腕被人死死鉗住。
“怎麼會這樣?”傅流雲頹喪地鬆開她的手,“傳說都是騙人的不成?”他喃喃道:“明明已給了你靈珠,為何還是護不了你周全?”
“葉寒涼,是你嗎?還是……少主?”她悽然一笑,“好像又發作了,我聽不到聲音了。接下來,是不是死期不遠了?”
“我不會讓你死的,回平陽塢,明天……不,今天晚上就走,蕭紅衣有解藥,我再去求她,一定問她要來解藥。”傅流雲急切地道。
:()流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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