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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腿,反轉個身又要呼呼睡去。
這不怪她,從阿爹十八隻眼睛下逃脫真是耗費她的精神勁兒!越來越佩服阿爹百折不撓的心氣兒,一而衰,再而竭,也要鬥智鬥勇的纏著。
打她從孃胎出來,大睜著一雙碧眼,滿頭閃著銀光的密發,便震撼了光明殿宮中的阿修羅們。
海底的阿修羅每日必做之事就是尋親和決鬥。好在族人天生的精力充沛又善於征戰,若看上哪家修羅女,必要幾輪混戰。阿修羅女美貌的名聲早就傳遍了“三界”,更是貌醜的男修羅的珍寶!
用阿爹那老粗的話說:我女兒一出生,我的十八隻眼睛全眯上了,眼睛綠的比龍王那老東西的深海珍珠還亮,頭髮的比那狗屁天帝的織錦還軟,別拿那啥勞資的天女比,就咱們四宮阿修羅王們的妻,呃,我說是其他三宮的妻!也沒得比!
阿爹羅睺,四大阿修羅王之一。她知道阿爹最大的願望就是可以把她端在八隻臂膀裡舉著四處炫耀,但他畢竟是一方的王,也不傻,明白貌美女子亦是禍水。比如天人與阿修羅的戰鬥若有十次,七次是阿修羅族因妒恨雞毛小事挑起,還有三次是天族誘拐阿修羅女引起。
所以,在沒找到他中意的可護她周全的阿修羅之前,她出生的訊息不得外洩,在成年前呆在宮中不得外出。
這樣的決定,阿爹承受的結果是:每當四宮議事回來,阿爹的臉都會憋漲得發青。明明一個土財主偏偏每天要裝點成乞丐翁,對嗔字當頭的阿修羅族來說那得有多憋屈!
這樣的決定她承受的結果是:過了成年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她成了年又過了三百年,她還是被盯在宮中。
阿爹有他的困天牢,她有她的逃出道。
這一次她將那佛祖相贈的金絲袍藏在了阿孃水藤編制的枕頭裡。
近些天倒是聽她阿孃唸叨天帝要替佛祖召開啥勞資的論禪會,而阿修羅族也在其邀請之列。她想那好面兒的爹定會穿起比珠寶還貴重的袍子,所以她一不做二不休的藏了起來。
但是禪會之事,她是有疑慮的。我族修佛之類甚少,只是與佛祖古時有淵源,不去反而薄了佛祖面子。可天族與阿修羅族向來不和,天帝那狐狸不光是要擺那排場,定還有其他妙用。邀請原因還要讓她再細細揣度。
阿碧轉了個方向繼續臥著:不知阿爹找到那黃褂沒,他老人家一不修佛二不繡花,要那土黃褂子套身上撐的門面做啥。不過他找一天,我過一年,他找一個時辰,我過兩個月。
哈哈!真好的豔陽天!也睡不著了,今兒就去看看那土廟又有啥好糕點!
阿碧在樹冠上起了身,潔白的玉腿隨著柳樹枝葉一同垂下。
喲呵,腳下踩著一塊的墊腳石。再蹭兩下,還熱乎乎的,挺光滑。
沒等碧落回神,仟仟腳裸被包裹在一隻溫暖的大掌裡。
然後天旋地轉。
“啊!”
這一刻,在男子眼中是這般情景:
綠色的柳枝被風吹起織成了牆,銀色的髮絲映著豔陽泛著金邊,張揚飛舞著爬滿了綠幕,銀綠相交的牆上嵌著雪白的柳樹妖,妖的眸子泛著楊柳綠,楊柳綠擦過自己鼻尖,停在楊柳綠上的白色蝴蝶撲閃著翅膀又掃過自己的嘴唇,蝴蝶展著翅膀把綠色寶石帶的老遠。
這一刻,在碧落眼中是這樣的:
她的身子向下墜去,及踝長髮被風拔起向後奔去,眼前一耀眼光頭反射著豔陽刺著她眼,她身形不穩想向前抓住那礙眼的土黃,卻差點撞上一睹高挺的鼻樑,她怕傷著自己美麗的眼睛,頭只能微微向後仰去,睫毛掃到了前面有些乾裂泛著淡紫色的薄唇,她好想抓著這禿驢的肩膀,可是這禿驢還緊握她的腳踝,速度極下,她只能像青蛙一樣撲騰著雙臂向後仰去。
然後:
這樹妖跌落在銀色的瀑布裡,眼中泛著水霧。
老孃屁股先著地,還壓痛了自己的頭髮,疼的直泛著淚!
兩人回過神:
她被他拽了下來。
她被他活生生的拽了下來!
碧落緩緩的站了起來,也讓僧人可以將她看得更仔細。
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上身有翠綠的一抹裹胸,羅裙一片水綠飄蕩,露出紗裙下白玉腳趾。
叮噹叮噹,女子腰間的鈴鐺作響。
“南無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
佛祖果然還是不要惦念的好,一惦念,他老人家就託人來照看她了。剛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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