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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在凡間唯一感到愧疚的人。知道得越多,心疼就越多。
“你們可知,她昏了幾次醒來對我的臉喊了增長的名字。”鬼楚眼裡沒有淚,只有黯然。
碧落搖頭苦笑,鬼楚有多愛黃離才照著仇人的臉修出自己的樣子。
“之後幾年,我將黃離囚在身邊。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能過多久,但是我滿足於此,只要她在我身邊就好。”
〃也就是紅果嫁給天王后的幾日,也就是鬼道的這幾年,你待她好嗎?”碧落有些想哭,不知道是哭黃離還是哭鬼楚。一個看不清,一個不會愛。
“不好。”鬼楚握著自己受傷的臂膀,那裡已經又腫又黑。“我吃醋心糟,剛開始她痛恨我,後來又感覺不認識我,最後她見我就躲。還有,那紅果的斑羽不是我給她的。是她偷走的。而我終日只想得到她,早就將紅果的事情拋之腦後。直到那日,黃離推開我的門想對我說什麼。可我、可我當時在和其他羅剎…我沒想到她會來找我,我當時心糟,才順水推舟的應付那些女羅剎…”
“當我追出去時,她連步子都邁不開,一點一點的向前移動。明明,在半年前不是這樣。”
“半年前?她若不吃我送她的珊瑚果,她早就死了!你怎麼能讓她在死前半年如此孤單失望!!”碧落一下子跳到鬼楚面前,毗摩質皺著眉頭緊緊跟在碧落身後。
“你太傻了!喜歡她就告訴她!你這些年都幹了什麼!”一種欣慰充斥碧落心間。還好自己沒有錯過這麼多時光,還好自己將心意說給了和尚聽。
“她恨我,她怕我,她躲我。”
“她愛你。”碧落緩緩地對著眼前呆愣的鬼畜說出結論。
“不可能!她愛得是增長天王。”鬼畜言語中滿是不敢相信,眼神中卻溢位滿滿的絕傷。
“黃離半年前或者說更早便偷到斑羽,她若愛天宮的上的人,方可以早早的斑羽毀掉,殺了紅果便能早早維護增長天王的利益,我拿到斑羽無非是想告誡紅果不要妄自報復,她若動心殺了紅果,對我來說更是一勞永逸。你說,她為何沒有殺?而是帶著斑羽拖到最後,等我來交給我?”碧落暗自搖頭,所謂旁觀者清就是這個意思:“人之將死,她要見的卻是你。你說,她要恨你,為何要在死的時候還要見一見恨之入骨的仇人?!”
鬼楚寬厚的大掌扶著自己光亮的腦袋,那副兇惡的臉面終於卸下所有拼命繃緊的力氣,漂亮閃爍的黑色眼睛漲的大大的,淚水撲通撲通的掉了下來。
“怎麼會,怎麼會。。。。黃離,怎麼會。。。。愛上我。。。。”手掌從腦袋上移到自己的額頭,擋住鬼楚滿臉的淚水。
毗摩質悄悄的握上碧落的手輕輕地說:“也許等待真的有用。”
“也許,等待,真得有用。”碧落喃喃地重複毗摩質的話,她相信,自己可以等到藏緣變回斑若苦。
〃鬼楚,黃離最初是讓紅果好看,耗了鬼魄藥了果子。若你當初不將紅果送給天王,也沒有後續的事情。若你怨我就怨吧,但是你也有干係!紅果更是!〃碧落指著鬼楚腳下的紅毛餓鬼,尖銳的聲音毫不留情的刺向已經痛哭失聲的鬼道夜叉王:“現在,你告訴我,鬼柔在哪裡!”
“毗摩質王。。。。”鬼楚彷彿聽不到碧落的問話,沙啞的聲音對著碧落身旁的毗摩質:“求你,給我一顆望天樹種,我要將黃離救回來!我從沒說過我愛她,從來都沒!求你!給我一顆望天樹的種子!”
毗摩質旁觀一切,緩緩地回答鬼楚:“鬼楚,黃離已經死了,鬼道身死無法留住屍體,頃刻間便會化為屍水!你怎麼救?!”
“我留了她的屍!她還有屍身!我求你!若你將樹種給我,鬼道只要有我在一天便永遠聽從於阿修羅道!任您差遣!”
“你怎麼保留了黃離的屍?你鬼道貪心不足毫無信用可言,萬年前搶奪樹種的事情也不是未發生過,這次你扯著黃離的幌子騙得樹種才是你的目的!”碧落皺著眉頭看著跪在地上的無措鬼楚。
“我沒騙你!我沒騙你!我帶你們去看!黃離就在我的寢宮!”鬼楚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抓起地上的紅果,像一抹幽魂向萬鬼窟走去。毗摩質一把抱起碧落緊緊跟在他身後,來到黃離所在的地方。
“瞧,我沒騙你們,她屍身未壞,她還躺在這裡。”鬼楚輕輕地將躺在大床上的黃離抱在懷裡,輕輕地親吻小女娃的額頭。
他懷裡的黃離還是那張驕傲的小臉,一身火紅色的民間嫁衣,讓她的面色更顯得青白。
碧落眉頭一挑與皺著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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