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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推開了壓在她身上的沈初寒,走到門邊去開門。
而開啟門的瞬間,言修俊朗的面容就出現在了遲安安的眼前,手裡還拎著一包不知道在哪裡買來的零食。
言修見門終於開啟了就笑著說道:“你在啊,我還以為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呢,你的腳傷好了沒?我特意帶了吃的來慰問你!”
說著,還將手裡的零食袋子在遲安安的眼前晃了晃。
遲安安想說你來的還真不是時候,不過很顯然,此“不是時候”非彼“不是時候”。
所謂過門都是客,遲安安說了幾句客氣話後就禮貌地將人讓到了屋子裡,一進門,言修就看到了半躺在客廳沙發上滿臉被打斷好事的不爽的沈初寒。
沈初寒見到來人是言修明顯一愣,不過倒沒有在面色上表現出來,言修也是,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沈初寒,頗有些猝不及防的感覺。
遲安安見兩個人一見面就愣愣地站著,還以為他們是在尬尷。畢竟現在耀星和noble的競爭很激烈,但是言修既然拿了東西來看她,她就不能讓場面冷下去,於是就對著沈初寒說道:“初寒,言修特意來看我,還給我帶了好吃的,你可要幫我好好招待人家!”
言修聽遲安安這麼說就笑了一下,然後看著他說道:“安安你這是把我當客人啊,其實你們不用特意照顧我的,我這也算是客隨主便了!”
遲安安聽他這麼說就笑了一下,可是剛想說什麼的時候就被沈初寒搶過了話頭:“言總特意來一次,我們怎麼可能不特意照顧?”
言修看著他似笑非笑的樣子,就四兩撥千斤地說道:“其實沈總不用這麼客氣,我在安安這裡也不是外人……”
沈初寒聽他這麼說眼睛危險地眯了一下,但隨即就恢復如常,很自然地對言修說道:“言總這大中午的趕來,有沒有吃午飯啊?要不就將就著在這裡吃一口?安安的手藝還算是可以,應該能入言總的口。”
遲安安聞言也跟著說道:“是啊,言修,你要是沒吃飯就在這裡吃吧,我去做,正好感謝你那天在山上救了我。”
言修本來還想拒絕的,但是聽遲安安這麼說就把原本想要拒絕的話嚥了下去,微笑著看著遲安安說道:“什麼救不救的,我只是剛剛好路過而已,不過能夠藉此機會嚐嚐你的手藝,倒是我的榮幸。”
遲安安聽他這麼說就說道:“那好,你們先聊著,我出去看看能買點什麼菜,言修。你有沒有特別喜歡或者是特別不喜歡的菜?”
因為言修是客人,所以遲安安才特意問了那麼一下,第一次招待,她不想讓言修覺得不舒服。
言修聞言愣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沒有什麼特別的,我不是特別的挑食……”
遲安安聽他這麼說就笑眯眯地點了點頭,然後又進廚房給兩個人切了水果,才出門去買菜了。
沈初寒用牙籤紮了一小塊兒哈密瓜放到了嘴裡,然後看著對面站著的言修說道:“過門皆是客,言總就被站在那裡了,趕快坐下吧!”
沈初寒說話的口氣算不得客氣,不過言修也不在意,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看著他說道:“之前看沈總你那麼防備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要暗殺你呢!”
沈初寒想說不是你要暗殺我。而是我想暗殺你!
不過這麼沒水準的話沈初寒自然是不會說出口的,他只是危險地眯起眼睛說道:“安安剛剛說謝謝你救了她,難道之前是她遭遇暗殺了嗎?”
這當然只是句玩笑話,之前導演告訴她遲安安受傷的時候並沒有說是怎麼傷的,而他之前幾天就有來這裡的打算,想著到時候見面可以親自問,所以也就沒有多想。
只不過他們見面之後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床上度過的,日子過得太順意,倒是讓他忘了問遲安安腳受傷的原因,今天聽到遲安安說是言修救了她,沈初寒下意識地覺得這裡面可能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言修自然之道沈初寒這麼問的原因,不過出於心裡某種陰暗的思想,他並不想告訴他這件事情的經過,雖然他不說,過後沈初寒再度問起的時候遲安安也會說。但是能夠拖上這麼一時半會兒的,言修也覺得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所以面對沈初寒的詢問,言修並沒有回答,只是避左右而言他地說道:“聽說容溪又去拍戲了,沈總這裡感覺到無聊了所以才跑到這個山腳旮旯來躲清閒嗎?”
言修的暗諷讓沈初寒有一瞬間地變了臉色,惡狠狠地盯著言修說道:“是不是遲安安跟你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