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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都是我不好,沒照顧好她。”黃書朗自責地說,懷孕一個多月,那就是他生日的那幾天懷上的。
黃書朗一直在走廊來回踱步,手術室的門終於開啟了,他連忙跑了上去。
“病人大出血,必須切除子宮,請家屬簽字。”護士焦急地說。
“什麼,切除子宮”黃書朗驚呆了,他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不要再猶豫,快簽字吧,否則病人會有生命危險。”護士催促道。
黃書朗眉頭緊皺,痛苦不已,艱難在地手術單上籤了名。
這一刻,他只想田恬平安從手術室裡出來,他已經失去了小米,他不能再失去田恬。
也就是在這一刻,他才知道,田恬對他來說,有多重要。
就在這時,聽到裡面傳來聲音:“血止住了,血止住了。”
“太好了,我去看看,這個給你。”那是名年輕的實習護士,一聽到裡面說血止住了,連忙跑了進去。
黃書朗站在手術室門口,手上拿著一張子宮切除手術單,看著醫生護士忙進忙出,一直折騰到凌晨,田恬終於從手術室出來了,臉色蒼白。
“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醫生面色沉重地說。
“謝謝醫生。”黃書朗感激地說。
“她體質較差,這次手術,險些剝奪了她做母親的權利,一定要好好愛護她。”醫生嘆氣道。
“我會的。”
回到病房,看著田恬蒼白的臉,黃書朗緊緊握著她的手,放到唇邊親吻。
“田恬,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疑心太重,我不該懷疑你,我應該體諒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田恬沒有出聲,手稍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
黃書朗在床邊守了整整一夜,天亮以後,他打了一個電話給黃雅芝,說:“姐,田恬流產了,現在在醫院。”
“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會流產啊”黃雅芝問。
“你別問了,是我沒照顧好她,這個月,我就不去公司了你。”黃書朗低聲說。
“好,我知道了,你好好照顧她,我一會兒就到醫院來看她。”
陽光越過白色玻璃窗,照在田恬的身上,她一臉的安祥,蒼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
“她怎麼樣了”黃雅芝輕聲問。
“醫生說失血過多,要住院治療。”黃書朗答。
“怎麼這麼不小心,你不知道她懷孕嗎”黃雅芝問。
黃書朗沉默了,他們冷戰了半個多月,每次她想開口跟他說話,他就藉故走開了或者忙去了。
所以,她懷孕的事,她不說,他根本不可能知道。
他過不了自己心理那一關,他可以不在乎她跟他在一起是什麼目的,願意幫她解決她母親的問題,可是他不能容忍,她一個人去酒店見甄顧偉。
他為她爸爸的事,奔走忙碌了一天,卻接到甄顧偉的電話,說田恬約他在酒店見面。
黃書朗沒有辦法阻止她,他很疲憊,希望她能跟他回家,可是她拒絕了,獨自一人去了酒店。
“姐,是我對不起她,都是我的錯。”黃書朗低聲說,一臉倦容,他守在床前,一夜沒睡。
“現在說這些也於事無補,你也累了,去睡會兒吧,我在這裡看著。”黃雅芝輕聲說。
“不,我想在這裡陪著她。”黃書朗堅持道。
田恬其實早就醒了,黃書朗守在床前一夜,她也知道,她的孩子流產了,她也很清楚。
她沒有辦法責怪黃書朗,他是何等尊貴的人,他自尊心那麼強的人,怎麼會接受他的女人去酒店跟另一個男人見面。
他說的沒錯,就算什麼也沒做,一個女人去酒店見一個男人,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冷戰的這些日子,她也知道是自己欠考慮,當時太激動,才會著了甄顧偉的道。
黃書朗和方芳都知道她去酒店見甄顧偉,可見,是甄顧偉告訴的。
可是,她和黃書朗以後的路,要怎麼走下去,他們之前有了隔閡,連唯一能維繫他們感情的孩子也沒有
田恬真想就這麼昏睡下去,永遠都不要醒,可是,她不能這麼做。
黃雅芝接了一個電話,出去了,田恬睜開眼,看著黃書朗,說:“我們還是分開吧。”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聽到她說話,黃書朗心中一喜,說:“田恬,你總算是醒了。”
“我說,我們還是分開吧,我覺得我們不合適。”田恬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