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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
手術醫生都圍了過去。
杜玉清伸出的手,摸了下她的臉:冷的。
失血過多,導致她全身發涼。
“再開一條靜脈通道。”吳俊澤發聲,“掛上血袋。”
“要再輸血嗎?”魯仲平說,“術中加上自體回輸,已經輸了將近一千毫升。血壓現在還可以的。”
杜玉清的手指按在她的脖子上,摸著她的頸動脈,眉頭皺著,但是,沒有說話。他戴著手術醫生的大口罩,更沒有人能看出他心裡在想什麼。
有人聽說手術結束了,走了進來拿著杜玉清的電話:“杜醫生,你的電話響了好幾次。”
“沒事。”杜玉清沒打算伸手去接這個電話,彷彿已經料到會是誰打來的。
他的風格向來如此,在他一心一意給病人治療的時候,雷打不動。更何況,現在他的病人是誰。
“先推到監護病房。”杜玉清說,阻止了魯仲平繼續呼喚沉睡的她。
“但是——”魯仲平不太同意,因為按照診療規程,手術結束後必須確定了病人意識恢復才可以送回病房的。
“有什麼事我負責。”杜玉清道。
吳俊澤提議:“要不,送去CT室照一下。”生怕宋隨意腦子會不會和宋思露一樣撞壞了。
魯仲平則更怕是麻醉意外,更是要求不能隨便挪動病人。
杜玉清鐵一般的聲音:“送下去!”
沒人能左右他的主見。
宋隨意插著喉管,接著呼吸罩被送下了手術檯,移送到了監護室。
吳俊澤他們跟隨著來到監護室,杜玉清坐在她病床頭,揹著老同學囑咐:“幫我打個電話。”
“打給?”吳俊澤遲疑著,不會是他想打給杜母了吧。
現在打給誰好像都不合適。宋家人都是那副嘴臉。
“她爸爸的電話我有。我不知道怎麼和她爸爸說,但是必須告訴她爸爸。”
聽見老同學最後面近乎低沉到了極點的聲音,吳俊澤一驚。原來他不是仙人。
不,他杜玉清從來都不是個仙人,一樣有七情六慾。
他不知道怎麼面對岳丈,都來不及面對宋二叔表明自己會一輩子好好保護她,結果,她就出事了。
握住她那隻冰涼的手,他放到了自己的嘴唇邊上親吻著:“隨意,你放心,我一直會在這。杜大哥一直在這裡陪你,哪兒都不去了。”
此情此景,看得室內所有人都傷感不已。
大家離開,最後離開的那個沒有忘記關上門,把整個世界留給這兩個人。
吳俊澤說是接受了老同學的囑託,但是對於怎麼完成這個艱鉅的任務,他的心裡一時也沒有什麼好主意。更何況,宋二叔的電話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沒人接。
這時,杜博芮打到他這裡來了,因為聽說他陪杜玉清走的。
“博芮哥,你好。”對於老同學的這位大哥,吳俊澤並不陌生,打了招呼。
“俊澤。”對於弟弟這位老同學,杜博芮一樣不陌生,出口就說,“玉清在你那嗎?你幫我勸勸他,先回一趟家。”
“他肯定回不去的。”吳俊澤道。
“怎麼回事?隨意還沒有找到嗎?”杜博芮有些不高興地說,“我不太清楚他們中間發生了什麼問題,但是,玉清他應該知道,不管怎樣,長輩是長輩。叫他趕緊帶隨意道杜家來,先給長輩道個歉,把關係弄好了,對他們小兩口自己也好。”
吳俊澤苦笑:“博芮哥,我也不知道他們對你說了些什麼。道歉這事兒,我和玉清想的一樣。沒有做錯事的人,怎麼能道歉呢?”
杜博芮沒有想到他這麼說,很是驚訝:“這不是說道歉不道歉,這只是形式上的問題。意思意思而已。讓長輩心裡好過一點而已。長輩都是要面子的!”
“博芮哥,要是我也就算了。玉清什麼脾氣你能不知道?他是非分得很清的,從不拍人馬屁。”
“他媽的馬屁他能不拍?”
“這我不知道了,這應該博芮哥比我清楚。”
杜博芮感覺被將了一軍,憤然:“你不如告訴我你們在哪,我自己來!”
“你那邊有人嗎?”
杜博芮道:“有什麼人你管不著。”
“不,我得管。我是手術裡的一助,必要時要替主刀醫生拿主意的。現在,手術後病人不適宜受到干擾。”
“你說什麼誰手術了?”
那邊杜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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