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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的王淑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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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接到宋思露的電話,宋隨意走到了酒樓裡比較寬敞的廳堂接聽,那裡訊號相對較好。
宋思露說:“姐,我今天白天沒有上班,所以不知道。到了晚上回來,才聽說宋婷婷走了,她和大嬸是昨晚離開的醫院,這事是不是有點兒鬼?”
說這話的宋思露,語氣裡流露出滿滿的憂愁和惆悵。
這個妹妹,性情有點像杞人憂天的林黛玉。宋隨意安慰她說:“不怕,誰做了虧心事,到最終,內心裡誰最清楚。”
“姐,你這是看得開。”宋思露嘆氣,她沒有宋隨意海闊天空的胸懷。在她眼裡,不知道是不是在醫院呆久了,而且遇到那麼個吳俊澤以後,能體會到了這個世界很殘酷。
“不看開能怎樣?”宋隨意說,“壞人,才像野草。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好人,是像野草里長出來的樹,艱難而立。”
宋思露沒有聽完她的話,被同事叫到,說:“姐,我有事,回頭再說。”
對面掛了電話,宋隨意低頭,眉頭有些緊鎖。別看她剛才和妹妹宋思露說得好像風輕雲淡,實則上,情況可能遠比宋思露想的更嚴峻。
漫不經心走那幾步,沒有想到正對面差點兒撞上個人。宋隨意抬頭,突見一張有點兒熟悉的男人的臉。
只聽那男人高傲的口氣說:“宋小姐,是叫做宋隨意?好隨意的名字。”
宋隨意看著對方那對桀驁不馴的眉宇,驟然想起了對方是誰:“方先生?”
“記得我?我以為你早把我忘記了,畢竟那天我們兩個之間鬧得並不愉快。”方永澳一條腿交在另一條長腿前面,身後挨著樓梯口的扶欄。他對著她說話的距離以及這般隨意的姿態動作,在外人看來,至少像是一對彼此很熟悉的人在說話。
宋隨意警戒地退了半步:“方先生在這兒——”
“我和朋友來吃飯。你呢,宋小姐,來見男朋友的家長?”
這人知道她這麼多事?為什麼?調查她?宋隨意感到一些驚訝。這麼個人,只看其外表和衣裝,都知道是個貴人。而且只有貴人才能來到花鳳樓就餐。
一個有權貴背景的男人,注意她做什麼?
“想知道我為什麼知道這些嗎?”對方的視線鷹隼一樣眯著掠過她臉上,“不得不說,我們兩個好像有點兒緣分。今天在百貨大樓碰見你和你男人買東西,是準備送你公公婆婆的禮物?”
這男人管的閒事是不是太多了。
宋隨意冷著聲音說:“如果方先生是因為上回花店的事——”
“你說對了。就是上回花店的事。”方永澳的指頭一指。
宋隨意心底裡驟然升起一股惱火:這真是個令人討厭的男人,齷蹉,小氣,有錢居然心胸這麼狹窄。只不過把他扔掉的花撿起來,都能惦記一輩子。
轉身就走,宋隨意不認為需要和這種人多一句廢話。
她轉身走了兩步,後面那人跋扈飛揚不可一世的聲音不依不撓地對著她說:“宋小姐,算好心提醒你。你似乎不太適合呆在這個地方。”
宋隨意頭也不回。
“不問我原因嗎?”見她沒有生氣轉身,方永澳好像一邊吃驚一邊追道,“可能有人剛剛拍到我和你在說話。”
照他這個說法,這花鳳樓裡,說是文雅高雅人士才能進出的地方,可實際上,像他這樣的人都能自如進出,可想而知,所謂的高雅人士不過也就是——
宋隨意眼神望著前面不知何時已經半敞開了門的雅間。
雅間裡,王淑芬先回來了,對其餘等待答案的人說:“我找到她了,小宋是在和一個朋友說話。”
“朋友,什麼朋友?”杜母驚訝的表情大概是在說,像宋隨意這樣的人竟然能在花鳳樓裡有朋友。
王淑芬走回到姐姐旁邊,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表情,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道:“應該是她的朋友。玉清,你看是不是?”
跟隨她手裡的手機一轉,對著公眾,所有人大大小小看清楚了手機裡的照片。是一對挨著說話,好像十分親密的男女。不用太難辨認,眾人一眼可以看出,女的是宋隨意,而男的,年輕並且風流倜儻。
杜父的臉色當即暗了下來。
杜母喊道:“這人是誰呀?”
杜博芮的臉上閃過一抹慌措,這樣的情況可以說是他和杜玉清都前所未料的。當他轉過頭去看杜玉清時,杜玉清的面容一如往常,沉靜,平穩,好像玉雕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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