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一個瞎子能翻出什麼風浪來!”食指指著秦昭伯,周御胤的嗓音越發的尖利起來:“你去給朕安排人手,好生看著那雜種!朕就不信他中了貪歡之毒還能興風作浪!”
秦昭伯神色猶疑不定,最後卻是大著膽子開了口:“陛下,實不相瞞,您在銷魂山莊安排的人手已經太多了,再增加的話江湖上的人就要發覺了!”
周御胤霍然抬頭,死死地盯著當朝太傅,如同一條正在吐信子的毒舌,“天下都是朕的,江湖算什麼!你給朕增加人手,立刻!馬上!”
章敏川站在一旁,恨不得自己是透明的:昭帝殘暴,若是惹急了,恐怕自己也要遭殃。正如此想著,周御胤的食指就指到他這邊了:“你給朕去查!好好地查!一定要給朕抓到那雜種的把柄!”
怎麼查?殺人的主都沒有露面,還是一隻鷹飛出來叼住了姜知漁的頭顱,這教他怎麼查?再說了誰知道姜知漁有沒有別的仇家,要嫁禍給銷魂山莊有那麼容易嗎?章敏川的頭一下子有兩個大。
見他不吱聲,周御胤竟然從龍椅上跳起來,竄到他們二人之間,惡聲惡氣道:“若是那雜種真的有本事殺了姜知漁,那你們兩個遲早也是死!別忘了,十六年前的事你們也有份!”
秦昭伯、章敏川登時一震,不由地嚥了一下口水,那聲音在這頗為陰暗的德雲宮內甚是明顯。周御胤瞪了他們倆一眼,恐嚇道:“要死你們兩個都逃不掉,還是乖乖地聽朕的話!”隨後便將這二人打發走了。
次日整個長安城都不得安寧了,官兵挨家挨戶地搜查,結果自然是什麼也沒查到。章敏川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秦昭伯也好不到哪裡去,心下惶惶,整日的坐立不安。
而朝廷再亂跟商賈又有什麼關係?百姓的日子依舊過著,與其他日子並無二致。
雪已是止住了,天氣也晴了,眾人心中都有些怪異之感:莫不是昨日那場雪是專為了姜知漁而下的?不過誰知道呢,左右與他們也沒多大的關係。
寶源堂晌午剛過就來了貴客。
九疑一身綠蘿衣端坐在客廳裡,悠哉悠哉品著信陽毛尖,順勢打量著這偌大的廳堂。正看到門口,就見金老闆搖著摺扇走了進來。
九疑暗自鄙視了這人一番:大冬天的搖摺扇,也虧得那一身肥肉足夠敦實,竟可以拿來禦寒!
金和湊到九疑跟前,笑道:“九姑娘是寶源堂的老客了,今日來這裡特地把金某叫出來也不知是有何緣由啊?”
擱下茶盞,九疑也是笑道:“我就是來求金老闆一件小事。”
兩人都是做慣了生意的人,一個主賣,一個主買,笑起來皆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各自覺得噁心,卻又各自笑得越發燦爛。
“九姑娘這是什麼話,一件小事能讓九姑娘親自上門?您就不要拿金某打趣了。”又搖了兩下扇子,金和的賊眼又眯了起來,也不知在打什麼主意。
九疑輕拍了一下桌子,黑眼珠都笑沒了,道:“我九疑什麼時候騙過您啊!真真是有事要求您吶!”
“好說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九姑娘向來出手大方。
九疑見得金和鬆了口,乘勢就問出了來:“我只問一問金老闆:寶源堂的至寶是何物?”
她想幹什麼?金和一愣,可面上依舊是笑著的,“寶源堂也就是家普普通通的小店,哪裡有什麼至寶啊,九姑娘肯來這裡,那也是九姑娘看得起我金某人。”
皺了皺眉頭,九疑湊上前去,小聲說道:“此際只你我二人,我九疑的信譽也不算差,至少嘴巴還是嚴實的,您若是說與我聽,那必然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空穴來風,事必有因。金和從未對外人說道過什麼至寶之類的話,要知道禍從口出啊!他這般精明的商人怎麼可能留給別人挖牆角的機會?
九疑看著對面人扇子都搖不動的樣子,心下便了然,於是重新坐回去道:“金老闆也莫在我跟前裝糊塗,我既然今日來你這裡問,那必然也是知道些什麼的。”
金和對著跟前這綠衣女子似笑非笑的臉面甚感頭疼,但自詡為商雖奸卻從未謀財害命,便硬著頭皮道:“萼綠華,寶源堂至寶乃是萼綠華。”
萼綠華:一株四尺高的綠珊瑚樹,通體翠綠,宛如碧玉,枝幹盤旋曲折,形狀奇崛複雜,遠遠看去竟狀似仙女,故而得名“萼綠華”。
九疑撇了撇嘴,一手支著下巴,另一隻手一會兒掀開茶盞蓋子,一會兒又把它蓋上,弄得金和心裡頭慌慌的才停下來,喳巴著嘴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