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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很好玩?可是為什麼本姑娘只覺得恐怖啊!九疑想著想著便再也受不住了,深吸一口氣道:“要我幹什麼?柳公子就直說吧!小人聽著您這般好言好語的滲得慌,您給我來刀痛快的行嗎?”
柳陵鬱放下手裡的筷子,換了右手,眼簾低垂,不知在想些什麼。
烏木嵌玉的雕花筷子戳在皮薄透亮的小籠包上,九疑突然覺得自己就是那蒸籠裡的小籠包,要殺要剮單看柳公子高興。
正這般想著,柳陵鬱咳嗽了一聲,嗓音不再是方才那般柔和的光感,反而冷清了下來,“秦昭伯最好死在除夕夜子時,蕭公子說了,他要在大年初一的早晨看見那人風乾了的屍首。”
九疑頭皮發麻,不自已地後退一步,卻又聽得柳陵鬱涼涼道:“這次的生意蕭公子出價很高,是一把琴,九姑娘會喜歡的。”
“琴?那還不如銀子能教本姑娘高興呢!”但九疑也就是心中嘀咕罷了,嘴上說出來的卻是:“小人這般俗氣,哪裡消受得起那般風雅的東西啊!小人還不就是喜歡上不了檯面的金銀珠寶嘛!蕭公子若是願意把萼綠華給了小人,小人也就心滿意足了!”
柳陵鬱揉了揉眉心,拿起放在一旁的八寶掐絲手爐站起身來,嘴角噙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道:“溫孤家的傳世之寶有兩件,一件是萼綠華,另一件嘛……待九姑娘見著璧瓏琴就知道了。別說本公子不夠意思,這可是本公子與蕭公子商量了一夜的結果!”
九疑糊塗了,她怎麼不知道璧瓏琴也是溫孤家的東西?
不過,柳陵鬱是不會讓她想明白的,指了指那桌上的小籠包,道:“皮的韌性比從前的好了些,香味聞著也更誘人了,請九姑娘來亂懷樓給那群不長眼的東西指教指教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他走到九疑身邊的時候拍了拍九疑的肩,道:“好好幹,指不定哪天本公子高興了,就去蕭公子那裡把萼綠華討回來給你,你說是不是啊?”
一隻柔美纖長的手搭在九疑的肩上,九疑甚至能夠感覺到那掌心的冷意,木然地點點頭,她任柳陵鬱擦身而過。她不知道,柳陵鬱心裡想的那一句話不是別的,而是:“如果你能活到那個時候的話……”
柳陵鬱回到自己的屋子時已是累到頭昏了,他實在有些吃不消了,最近的事情太多,而昨日銷魂山莊一行又是把他折騰了個夠。
“秦昭伯。”他念著這個名字,神色頗為玩味,“惹到了妖毒公子蕭御倫,你還想活得長嗎?”不過很快他又搖了搖頭,感嘆道:“不不不,你十六年前就惹著他了,能活到今年的除夕夜也算得祖上積德、福澤深厚了。”他在房裡坐了一會兒,雖是坐著,但腦中還在想著銷魂山莊的事情。待到想妥當了,他便喚來紅冶,遣她去找上山採藥的蘭敞去了。
頭疼,他不住地拿食指按壓著跳動的太陽穴,秀麗的長眉微微蹙起,教人想起患有心疾的西子。
柳陵鬱這人從沒有自床上起身後再睡回去的習慣,若是一宿沒睡,那也斷然沒有白日裡躺在床上補覺的道理。若是旁人見了定會覺得此人有些莫名其妙:累了就歇著唄!死撐著有什麼用?既累了自己,要辦的事情也不一定就能辦成。可柳陵鬱是不一樣的,他做事總給人一種“此人乃金鋼不壞之身”的感覺,不為別的,就為他即使是幾天幾夜不眠不休也能神志清醒、頭腦清晰。
也許外邊兒的人都認為:柳陵鬱身前有四君子伺候、身後有紅姑娘打點,定然是日日軟玉溫香抱滿懷、夜夜鸞鳳床上翻紅浪,故而得名“貪歡公子”。然,那是個天大的謬誤,貪歡公子不貪歡,他只是教旁人貪歡。
亂懷樓裡的姑娘,但凡出過風頭、賺過名聲的都是柳陵鬱一手教導而出。樓裡的各色器具藥品薰香酒菜,每一樣都得他親自過問。這還不算,柳陵鬱左右也算得黑道老大了,他要管的自然還有別的事情。
四君子中唯有竹茫身懷武功,這武功自然是柳陵鬱教的,但並非是他對竹公子特別偏心,而是因為銷魂山莊。銷魂山莊也算得上是白道的老大了,有些事情銷魂山莊不能做,但亂懷樓能做,而另一些事情,亂懷樓不能做,銷魂山莊能做。柳陵鬱想得清楚周全,故而將竹茫派去了銷魂山莊,算作兩地使節。竹茫兩頭跑,至少能有自保之能,這才習了一身武藝,而四君子中真正最得柳陵鬱青睞的卻是蘭敞。
隔了約摸一個時辰,蘭敞火急火燎地趕回來了,此刻的柳陵鬱也閉目養神得差不多了。“公子……傳蘭敞有……何吩咐?”蘭敞說話頗有些急切,氣息不穩,大概是一路跑回來累著了。
柳陵鬱睜開眼,看著蘭敞,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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