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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太噁心了,那男子身上只綁了三條一掌寬的蛇皮,遮住了私密之處,其他露出來的面板上全是蛇形的紋身,或盤旋,或遊移,原本該剔透如玉的脖子上竟纏了一條正在吐信的竹葉青。
晃了晃腦袋,一陣涼風吹過,九疑這才清醒了過來,暗歎道:“高,高,高,實在是高!難怪不掛牌子,敢情是怕別人進去被嚇著!”可思緒還是忍不住飄回那人身上,實在是漂亮得很:眼如琉璃,睫似鴉羽,五官精緻妖媚,長髮如瀑,橫躺在美人榻上,腰肢纖細,未盈一握。
重新進了門去,本想到樓上看看蘭、竹、菊三君的樣貌,卻不料梅花視窗驚現一隻蛇頭,立時九疑便知道不好!
猛地梅花窗大開,那男子身上只披了一件繡了梅花的外衣便走了出來,前襟鬆鬆垮垮地繫著,雖是隱約可見□的胸膛,但比之方才已是好了很多。更何況,白衣墜地,廣袖拂風,一張美人臉雖是掛了霜,可還是好看得緊。
既然被發現了,九疑也不慌亂,乾笑道:“咳咳,打擾了美人歇息,罪過罪過。”
那男子只瞥了九疑一眼,冷哼一聲,衝那條正打算朝前遊動的竹葉青打了個手勢,道:“女人?”
九疑霎時愣住了:這人好毒的眼神。
“來男館的女人?亂懷樓什麼時候改了規矩?”看也不看九疑,那男子將青蛇纏上脖子便搖了搖梅花窗一旁掛著的銅鈴。
只眨眼的功夫,一紅衣女子便鬼魅般的出現在梅花窗前,九疑詫異,身為殺手榜上排名第一的殺手,她確信方才在這男館內她未曾察覺到半點潛伏的氣息。
“梅妝,不要告訴我你叫我來是為了幫你抓蛇!”那女子冷冷道。
擺了擺手,梅妝努了努嘴,道:“紅冶,你失職了,樓裡來了女人。”
“哦?女人?”那名喚紅冶的女子這才將臉面轉向九疑,仔細打量了她兩眼,便道:“武功很好,沒有殺氣,來幹什麼的?”
九疑再次慶幸自己只是來踩點順帶採花,如若今日貿貿然出手,那……誰死誰活還真不好說。
抬了眼,裝作一副痴傻模樣,九疑笑道:“美人姐姐莫急,我也就是來開開眼。”她一邊說著一邊痴痴看向那不甚起眼的銅鈴,怎麼也看不出什麼門道,心念:為何只那麼搖了搖,這紅衣女就突然出現了呢?於是大著膽子小心問道:“美人姐姐剛才不在啊,怎麼突然出來了?”
紅冶依舊是面無表情,指了指自己腰間,道:“搖鈴蠱,子蠱在銅鈴裡,母蠱在我這裡。”
看著紅冶腰間繫著的那隻精緻鈴鐺,九疑霎時明白了:不管多遠,只要子蠱所在的銅鈴響了,母蠱所在的銅鈴立刻也會響起,難怪這亂懷樓深處一個護衛都沒有,原是因了這個緣故。
不過,就算是如此,紅冶的功力也不可小覷了。九疑將這一切暗暗記在心裡,不禁再次感嘆:這年頭,錢不好賺啊!
她這邊暗自思量,紅冶卻是不耐煩了,“啪啪”拍了拍手,喚道:“蘭敞,帶這位姑娘去見公子。”
話音方落,蘭花門一開,出來一個青衣的美人,拖地衣襬上蘭花招展,戲蝶飛舞,但見他長袖一招,九疑便昏了過去。閉眼的一瞬間,九疑還在想:這蘭敞倒是比梅妝清麗許多,就是使的迷藥稀罕了點。
想她九疑這般做殺手生意的,普通迷藥根本就對她不起作用,奈何蘭敞一出手,她便不可遏制地暈了,而且是貨真價實地暈了。
紅冶踢了踢九疑倒下的身子,伸出一指戳了戳九疑的胸口,的確是軟軟的,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繼而紅影飛閃,十分鬼魅地不見了。
蘭敞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梅妝,挑了挑眉,道:“眼神比從前好了嘛!”
梅妝昂了昂頭,回敬道:“彼此彼此,新配的迷藥效果不錯。”
“過獎過獎。”蘭敞撈起地上那坨癱著的東西,便進了屋。梅妝聳了聳肩,拍了拍頸間的竹葉青,也關了門去。
男館內依舊寂靜,仿若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02午夜又驚魂
日上三竿,小二在天字一號房門口等得脖子都酸了也不見九疑出來,猶豫著推門進去,卻見得屋內空無一人,想到昨天滿爺催房錢的情狀,立刻跳起來就往賬房處奔去。
“滿爺!滿爺!不好了!”
老遠就聽見咋咋呼呼的大叫聲,錢滿出來賬房就被那小二撞了個滿懷。
“大中午的叫什麼叫!”錢滿摸了摸被撞的肚子,張嘴便是一陣數落:“我滿爺開的是長安第一客棧,你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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