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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此處,沈嵁不由眉宇微蹙:“黑鷂子專盜古董文玩,怎會沒錢?”
凌鳶撇撇嘴:“這事兒娘都納悶兒。說盡見著師公偷,卻從來不知道贓物被他弄去哪裡了。按說這等來路不明的貨十有八九得流進黑市,但就連黑市上也不曾有人納過師公的贓。關於黑鷂子所盜珍寶的下落,至今仍是江湖一大謎團咧!噯,莫無居士,你給猜猜,東西能去哪兒?”
沈嵁想了想,居然說:“不猜,不想,莫問!”
凌鳶皺著眉,兩眼往上翻,很努力地思考起沈嵁話裡的真意。正出神,恍惚天暗了。再一看,不是天暗了,是天光被一方身影遮住了。
凌鳶一驚一乍:“我的媽!”
“不是媽還是爹啊?”烏於秋輕輕打一下長女額頭,故作嗔怪,“大白天發夢,叫你都不聽。”
凌鳶撫撫額髮,癟著嘴委屈道:“你們又不開始,等得我都犯困了。”
烏於秋垂眉乜斜:“困了是吧?那別吃了。”
恍聽到有吃的,凌鳶眼中光芒一閃,視線飛快落在母親手上,立即大叫:“糖啊糖,粽子糖!”
烏於秋將胳膊高抬,避免被凌鳶搶奪,故意激她:“不是困了麼?”
凌鳶蹦著去夠:“有糖吃誰還困?讓困見鬼去!”
烏於秋咯咯笑,手指戳在長女眉間:“瞧你這點兒出息!”
凌鳶嘴裡含起一枚糖,滿心滿眼洋溢著幸福感,表情祥和極了。
“吃你顆糖容易麼?親閨女!我還不如莫無居士。他乾坐著就有人上趕著請吃糖,我卻是求爺爺告奶奶都討不來。我悲憤,抗議!”
無視女兒揚起的雙拳,烏於秋橫眉冷笑:“廢話!越之多知足,不給也不會惦記。你可好,有一就想二,吃沒夠,老孃的糖全讓你搶沒了,我吃什麼?”說著,朝沈嵁遞過去糖包,“給,甜下口!”
凌鳶伸手攔下:“莫無居士有喘疾,吃糖會齁,要咳嗽的。”
話是真的,關心也是真的,烏於秋正猶豫要收回手來,想不到沈嵁竟不緊不慢伸手過去捏了粒糖丟進嘴裡。
凌鳶雙目圓睜,納罕極了,竟自訝異得不知說啥好。
烏於秋卻很高興:“越之也喜歡這糖麼?”
沈嵁承認:“還好,不甚甜,也不黏牙。連吃了許多天的藥,口苦,哪兒都苦。”
一貫跋扈的女子褪去了一身的潑悍,換了眸色,很柔,也很慈。
“當年玩笑,你竟還記得。”烏於秋笑吟吟,將糖包放在沈嵁手中,“少吃藥,多吃糖,日子要過,高高興興樂樂呵呵地過。別的不敢應承你什麼,糖吃完了還與我說,這點兒甜頭姐姐供得起。”
沈嵁沒有拒絕,珍而重之地收下,垂瞼頷首:“多謝夫人!”
烏於秋苦笑:“來了這麼久,還不能改口麼?不願隨著晴陽喊我姐姐,起碼也別如此生分,直呼其名便可。”
沈嵁飛快覷了眼邊上的凌鳶,謙道:“不敢!”
烏於秋不再爭辯,自笑笑:“那邊在叫了,賽完再與你們聊。”轉頭叮囑凌鳶,“別總煩著越之,把弟弟妹妹們看好。”
凌鳶不耐煩:“行行行,知道了,您快去挽回顏面吧!”
烏於秋瞪她一眼,又擰她鼻子,隨即跑回場中。
凌鳶摸摸發紅的鼻頭,不懷好意地斜睨著沈嵁:“莫無居士對我娘真不是一般的恭敬啊!”
沈嵁沒有看她,兀自望向前方的熱絡:“是她給了晴陽一個新的家,如今我才能夠在這裡,一切的因果由她一念而起,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她是晴陽的恩人,更是我的恩人。”
凌鳶眼底眸光一閃,心中生出一股難以言明的悸動。傷懷或者暖意,都有,又不僅僅是這兩樣情緒。有限的年紀使得她尚不能能對自己作出準確的解析,便只沉默,故作了沉著。
這時候,沈嵁卻緩緩將手伸過來,一包糖如數塞進了她的懷裡。
“幹嘛呀?”
“發齁,吃多咳嗽,你吃吧!”
凌鳶心中有了瞭然,捧起糖嗅一嗅看一眼沈嵁,再嗅嗅還看眼沈嵁,眼裡面上美滋滋,都是甜的。
回頭看場中,組別重新劃分,各自為政。有了上半場的各懷鬼胎,此刻統統各回各家,誰也別給誰放水遞杆兒爬,於是索性夫妻相傍,兩人一組,乾淨明白。這一回,傅燕生藉口背上老傷作痛,宣佈徹底退出,上一場的勝利也盡數歸給落歡,自己摟著嬌妻坐到場外喝茶歇涼作壁上觀去也。而無為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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