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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是三叔的弟子,可我一個人都沒說,包括容寧。你看我對你是不是很夠意思?”
沈嵁眼角抽動,一忍再忍。
“我在金陵待了三年,一邊顧著容寧交給我的任務,一邊也在幫他留心江南各家的動向。夏家、杜家,自然也有你們沈家,嘖嘖,你的軼聞趣事倒是比其他人更令我感興趣咧!”
沈嵁心頭一凜,仍壓住七情:“是麼?”
傅燕生還支頤,笑卻收斂了半分,眸色深深,意也深深。
“直說吧!你身上發生過的事,我指連晴陽都被矇在鼓裡的那些,我也全知道。不要懷疑我在詐你,好歹我是千人面的死間,寒蟬不出,便是蟄伏,精於打探。對我們來說沒有什麼訊息是不重要的,也沒有什麼訊息,是探聽不到的。即便,我已離開金陵!”
沈嵁的拳在袖底暗暗握緊,目光鋒冷銳利:“你究竟要問什麼?”
似等著沈嵁積蓄後的爆發,傅燕生依舊不緊不慢笑對:“有一點你可以相信,我知道的,不代表容寧也知道。暗探也有暗探的方式與準則,與任務無關的情報,尤其過度暴露隱私的,我們輕易不會說。當然,除非有一天容寧來問我。你猜,他會問我些什麼?”
嘭——
霸道的掌勁撲面而來,擦過傅燕生額角凌厲地落在身後書架上。但見好好的花梨硬木應聲斷裂,生生分作兩爿,卻都不倒。
再看傅燕生,也是好膽色有魄力,端坐如故,竟未曾挪動分毫。更甚者,他壓根兒沒有提氣抵抗,便只拿這具肉身坦蕩蕩迎此一擊,定力確實非同一般。
而借一掌之勢,沈嵁已驟然掠身到近前,手刀劈落切傅燕生腕上脈門,另掌翻起直拍他肋下。近在咫尺,卻悍然收勢,忿忿對峙。
“為何不還手?”
傅燕生瞥一眼被壓在案頭的手,眼角勾勒一抹痞態:“說了是來敘舊的嘛!”
沈嵁豈肯信:“那就別敘了。要問便問,不問打來!”
傅燕生無奈地嘆了聲:“唉,你來了兩月有餘,一直未得與你說上話!難得今朝誰都不在,怎奈沈老大卻不念舊啊!”
沈嵁手刀又壓了壓,已無耐心。
傅燕生嘴角兀自向上翹,且邪且狠:“喂,那年令堂與你相中的孫小姐,究竟是人家看不上你還是你不要人家?”
沈嵁瞳孔霎時縮緊,手也抖了起來。
“她說的那事,是因愛生妒故意造謠?還是確有其事啊?就是你跟……”傅燕生故意湊到沈嵁耳畔,輕輕地吹出餘下的話,“知縣遲大人的那樁事。”
話音落,立時氣流湧動,浩瀚磅礴。一股凌厲殺意隨掌風撲殺而起,直拍向傅燕生。他不再坐以待斃,早已埋下的反擊同時發動。沈嵁拍案倒縱,仰身滑了出去。
傅燕生舔舔嘴唇站起來,緊了緊腕:“你可是第一個活著接住我這枚口釘的人!”
沈嵁也旋身而起,吐落口中骨釘,抬眸處,一雙充血的赤睛已露狂相。
“喲喲喲,惱了?!說不過就打人,這樣,不好!”
沈嵁往前踏一步,掌下重新聚斂起颯颯風團。
傅燕生一抬手:“噯,條件說完了,該問正事了!”
沈嵁猙眉獰目:“你還要問什麼?”
“什麼都沒問呢,怎說還要?方才那個是籌碼,你看是要老老實實回答我接下來的問題,或者我回頭跟晴陽說說當年究竟誰害得你幾乎自盡?”
又是一掌擦著鬢髮落在身後的格柵上,激起一片碎木飛屑。沈嵁目眥欲裂:“住口!”
傅燕生捋了捋發:“也就是我可以問啦?”他扶腰微微躬身,偏過頭打量一身怒氣的沈嵁。確認其人當真就範,便撫掌笑道:“那煩請沈老大仔細想想,祁連山雪谷遇見我凌家老當主的具體地點,以及他有否與你交代過劍的下落。另外,你到底告訴他什麼了?”傅燕生眸光乍然冷肅,“能叫一位避世獨居四十年的老人重出江湖,不惜名,不惜命!”
意外,聽過傅燕生真實所圖,沈嵁的怒氣便似衰竭了一般,迅速地偃旗息鼓了。傅燕生納罕地盯著面前的人步步踉蹌著跌退,蒼白的面色上覆滿了茫然。
“就是這樣?”沈嵁微喘,竟毫無防備扶著床沿兒坐了下來,“你來與我拐彎抹角地說那些話,又是暗示又是威脅,到頭來只為了問老當主的事?”
傅燕生有些不好的預感:“你,願意說?”
沈嵁涼涼掠他一眼:“為什麼不說?”
“呃,”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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