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4/4 頁)
”
“你可以!”
“可以嗎?哼,”晴陽嗤笑,“也許吧!只是我不會做,不想做。我還是喜歡遠遠地走開,活自己的,不管別人。”
師良甫撿了一處廊柱靠上去,眼眺著園內日益勃發的春景:“誰不想活自己的?他也想。”
“我知道。我虧欠大哥太多!”
“可他總說,你被虧欠的沒處尋去。唉——”師良甫站好些,面朝著院子故作隨意,“別人的家務事,外人看不清。我不解你,也不算解他,不過麼,都還年輕,都好好地吧!日子總要過下去的,要開心。嗯,開心啊!”
說著,便踱步離去。
晴陽望著那人背影,心裡只想著:大哥會好的!一切都會好!
然而他在家裡停留了二十天。二十天裡兄長的病沒有惡化,卻總恢復得緩慢,藥效甚微。
這絕對出乎晴陽的知識範疇。他對自己的藥方有足夠的自信,甚至敢於預判病癒的期限,起自於師門傳承的驕傲,絕不接受這樣莫名的挫折。
但是直覺又提醒他不能問,尤其不能問沈嵁。他必須自己細細觀察,慢慢發現。
唯有師良甫,晴陽含義不明地問過一句:“你放言不與我哥醫治那一回,不純是賭氣吧?”
師良甫站在櫃後,稱藥的手不自覺停了下來,挑眉笑一下,語焉不詳:“人可以賭氣,醫者卻不得記仇喲!只有治不好的病,沒有不能救的命,王子庶民一視同仁,起碼的醫德我還有。”
晴陽便不問了,扭頭出了連記直往家去。
又兩天後,他將兄長堵在屋裡,指著長几上包在巾帕中一捧溼泥質問:“為什麼把藥倒了?為什麼要騙我?”
盛藥的陶碗就在手邊,碗底還餘一層薄薄的藥汁並些許沉澱。沈嵁無話,難辯。
晴陽自有揣度:“我知道你們都想我留下,也是我任性太久了,總叫你們掛心。可你就不能好好與我說麼?哪怕是吵開了!這算什麼?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病有多重?不吃藥一日日拖下去,你的喘疾會越來越厲害,真種下病根那就是一輩子,會要命的啊!哥,親哥哥,你這是為我好嗎?你這是拿刀捅我心窩子!”
言罷拂袖預備起身離去。沈嵁扽住他衣袖,試圖解釋:“等等,事情不是——”
“我親眼看見的!”晴陽使勁一掄胳膊,本意是要甩開糾纏,不想徑直打在沈嵁臉頰上,成了結結實實的反手一巴掌。
晴陽愣了,沈嵁臉歪在一邊,也愣住。他看向晴陽,晴陽則難以置信地瞪著自己的手。
“哥,對不起,我——”晴陽伸手想撫一撫沈嵁臉上泛起的紅潮,“我沒想到,對不起,我真的無心的。要不你打還我?哥?”
任憑他如何說,沈嵁只是默然,抬手摸一下臉頰,微微的痛感帶著火辣的熱。
“哥,別——”
“沒事兒,晴陽!”
沈嵁搖搖頭,笑一下,繼而端起了桌上的藥碗晃一晃,喝個乾淨。
晴陽不喜歡如此逆來順受的沈嵁。他寧願面對一場情緒飽滿的衝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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