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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耗死。”
“他沒人佐證,你又有真憑實據了?拿出來鎮個場啊!”
“打一頓全都老實了!我多的是辦法叫他開口。”
見裘未已一臉混不吝的痞笑,遲謖氣得又踹他一腳,嗓子都尖了,吼他:“你特麼的逼供上癮吶?告訴你,跟太爺我這兒誰都別想把誰屈打成招!太爺護著朝廷律法,太爺我就是法!”
裘未已歪嘴笑:“您這話本身可都犯法!”
你來我往,似忘了方才的劍拔弩張。
“二位,還是坐下來說罷!”
沈嵁將柳提護在身後,很有些喘,也是笑著。
裘未已捉過遲謖後衣領拖向後側,抱臂好整以暇道:“剛才那可是襲擊朝廷命官,現行犯,不用再說了吧?”
沈嵁一手扶著腰,邊笑邊喘:“阿提這三腳貓的拳腳功夫,若非大人存心逗他一逗,焉能輕易近身?再者,大人袖子裡藏的難道不是裘護衛給他的萬全?”
裘未已偏頭朝遲謖噴過去一聲哧鼻:“嘖,笨勁兒的,教了那麼久就是學不會!連支袖劍都藏不好,你說你還能幹什麼?”
遲謖嘴角一扯:“哎喲喂,牛逼撿大的吹!也不知道誰廢物點心一個,放跑了刺客又拿不下嫌犯,白吃白養,真有臉敢嫌棄主子。個狼心狗肺的!”
“調虎離山你看不出來啊?我去追刺客,人殺個回馬槍把你先捅後斬腦袋掛縣衙大門上,叫我跟個死人骷髏頭喝西北風去啊?”
“我死了你還想喝西北風?下黃泉喝孟婆湯去吧你!”
二人唇槍舌劍你來我往,確真不像前夜遭了襲擊存心捉拿刺客的,也未將眼前的沈嵁主僕當作實在的威脅。
至於沈嵁則已拾了翻倒的長凳坐下,好笑地欣賞他們拌嘴。
裘未已看人很少正眼,不是斜也是邪,挑眉揶揄:“至於麼大公子?才幾個回合就累成這德性,您這究竟是帶傷呀,還是帶傷呀?”
沈嵁也是眉上挑,語焉不詳:“帶傷的可非是沈某。”
裘未已眼角一跳。
“無論帶傷帶病,橫豎沈某是打不動了,裘護衛何不也坐下歇歇?縱使要打,歇過再打罷!”
裘未已兀自不陰不陽地笑著,身旁遲謖倒先表了態:“不打了不打了,傢什全都碎了,可心疼死我!”他也回到桌邊孩子似的騎坐凳上,關切地問沈嵁:“越之喘得好急,要緊否?”
沈嵁猶是笑,擺擺手:“就這樣,反反覆覆,不好,卻也不壞。”
柳提可不聽他唬弄,面色陰沉地立在身後,涼涼道:“少爺怕是又起熱了!”
聽他言,遲謖抬手就按沈嵁額頭,不由得一驚:“呀,是有些熱呢!”扭頭怪裘未已,“就說別打別打,你個武痴什麼時候能把心思憋住了,少惹事兒?真打壞了你跟沈府交代去啊?”
裘未已居然順話接:“唯武證心,手不癢的都是孫子!”
“唔?”聽話聽音,遲謖一拍桌子指著他鼻尖,“你罵誰孫子?”
“罵誰誰知道!”
“嘿,你個鱉孫!”遲謖跳起來抓了件東西就朝對方擲去,嘴裡還罵,“連個刺客都逮不住,還護衛,實足一草包飯桶!”
裘未已胳膊都沒抬,人往側邊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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