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4/4 頁)
茶都甜。
數數人到得差不多了,獨缺冉雲和落歡,凌煦曈便宣佈不等了,先上菜。沈嵁聽的多說的少,有疑問習慣了只與凌鳶打聽,小姑娘就告訴他:“三叔操心的命!生怕我們過節蟊賊覷空檔來闖,他管著千人面,歡老大管著衛隊,今晚不把明崗暗哨都巡一遍,他們是不會踏實的。年年這樣,說不聽!”
凌鳶話裡的不屑與自負在沈嵁聽來倒也恰如其分。因為無論要闖過凌府正面那條五重牌樓的長階,還是攀上山側府門前那條半邊臨崖的車道,沈嵁判斷,來人恐怕都得九死一生。
江湖多風雨,恩與怨轉瞬顛倒,情與義都不長久,人心防備道理不需說透,點到即止。
又吃了不多時,說笑間冉雲和落歡回來了。五十步外交了兵器,樓前簷下洗手淨面,褪塵衣解束袖,藤紫衫外覆茶白的紗,隨光而動,一忽兒深沉一忽兒素雅,襯得武夫戾氣全無,眉目間盡是青山綠水情。
“他很像當年的冉五爺。”
凌鳶託著腮,曉他言下之意,遂笑笑:“三叔的字很颯,改明兒你倆約在一起鬥墨吧!”
見沈嵁沉吟,不置可否,尚有安插句嘴:“可別說鬥!越之最不愛爭,分勝負的事他就沒興致了。你只說會友,讓小海扛著墩布來靜思園。”
凌鳶哈哈笑:“三爺爺嘴壞!又將三叔的馬尾筆說成墩布,那您到底是讓他來寫字還是給您的佛堂拖地?”
尚有安莫測一笑:“不可說,不可說!”
正鬧著要遲來者罰酒的封驚波和班潯偶聞一聲不可說,轉過頭來看見三人說笑,並不問詳由,叫嚷著尚有安得了好徒兒卻瞞住大家許多年,佔便宜賣乖,不講義氣,該補拜師禮,該罰酒。
尚有安哭笑不得,那邊凌煦曈幾人也跟著起鬨,說凌鳶既然蒙沈嵁指點了半年,索性一道將拜師禮補上,從此她便是尚有安名正言順的徒孫了。心知幾兄弟所圖,尚有安好氣又好笑,手指遙遙在幾人臉上點一點,倒也未拒絕。
本以為事成,豈料當事另兩人卻同時——
“不用!”
“我才不要!”
說完對視一眼,凌鳶問沈嵁:“你不用什麼?”
沈嵁垂瞼:“不用拜師,我不收徒。”
“你幹嘛不要我當徒弟?”
沈嵁沉默。
凌鳶則笑:“行了行了,逗你的,我明白你的意思啦!”轉而望著父親,“師者傳道授業解惑,如父如尊。一日為師,責任重大,他得管我逼我,叫我成才。莫無居士不是嫌棄我不夠好,是怕一旦管我逼我了,我就沒有現在這樣散漫開心了。更怕自己貪名,失了待我的平常心。伴兒就是朋友,朋友對朋友不該是功利的。再者,”小丫頭忽睨一眼尚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