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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甚為尷尬。
師良甫不管他,先摸了摸胸骨和肋下,對著好大一片烏青撇了撇嘴,才去解繃帶。也只解一半,掃一眼,馬上就包起來了。
因沒聽見最初那一番切中要害的診斷,看這人動作如此隨意敷衍,沈嵁心裡頭愈發沒底了,覺得他實在像個撈錢的赤腳醫生,隨時可能摸出包龍筋虎骨丸來給自己吃。
正想著,驀聽師良甫問道:“還想不想活?”
沈嵁懵了,完全不明白:“啊?”
“我問你,還想不想活?”
這算啥勞什子的問題?好端端做人,豈有不想活的?
沈嵁確信不是自己聽錯了,即時就拉下臉來,蹙著眉反問:“你什麼意思?”
師良甫嘿嘿一笑:“少爺瞧著眉清目秀聰明樣,原來是個戇戇哦!”
沈嵁臉都氣抽了,扭轉頭去看沈彥鈞,臉上的表情分明是說:“這妖孽哪兒找來的?”
沈彥鈞也不說話,胸腔裡頂上來一聲冷哼,鼓著倆鼻孔抽了抽嘴角,那意思:“兒子,爹懂你!”
結果師良甫連沈彥鈞也沒饒了,指著他跟沈嵁說:“別看你爹,他不比你高明。你是戇戇,他就是蠹頭,你們爺兩個蠻好的,一脈相承,傻到一塊兒去。”
沈嵁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你到底來幹嘛的?”
“我啊?本來是來懸壺濟世的呀!個麼難得碰到你們這麼空前絕後的笨蛋,就順便瞻仰一下。”
相信手裡要有個杯啊碗的,沈嵁早對準師良甫腦門兒丟過去了。如今他赤手空拳,氣得太陽穴跳著疼,摸住個枕頭,捏在手裡幾乎要出血。
師良甫卻樂了,拍著手道:“噯噯噯,對,接著氣,再氣大點!你剛才心悸過去一次,這回再氣狠一點,加把勁,你就不用醒過來直接好去投胎了。”
沈嵁覺得嘴裡真的漾出一股血腥氣,心頭一口老血快要憋不住了。抬起頭來盯著師良甫,倏地也是一笑:“先生口乾否?我叫底下人把地上的唾沫星子抹抹,絞出來給您潤潤喉吧!”
師良甫眼角不易察覺地跳了一下,竟是欣喜。
“嘴皮子利索。”
沈嵁依舊笑著:“一件件來,等全好了,手腳比嘴更利索。”
“我不這麼看。”
“你看你的,我看我的,互相不礙著。”
“礙著,怎麼不礙著?你說你要是手腳利索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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