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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只見他單手在空中不知畫了什麼符，然後一掌推向念戈，隨著一道絢麗的光芒籠罩在她的身上，身體逐漸的舒展了開來，慢慢的變回了人的樣子。只是讓她想不到的是，那身美麗的羽衣卻不見了，只剩下一層紗衣覆蓋著她稚嫩的軀體。蘇若傾顯然也是一愣，忙的扯下了門口的素色布簾裹在了念戈的身上。

“你的羽衣呢？”他皺著眉頭問道。

“羽衣？”對呀，羽衣怎麼沒有了？她撓了撓頭，突然想到之前在桓瑤那裡，與桓瑤同寢的時候桓瑤將她的衣服褪了去，隨後遇到了那個紅衣女子，慌忙之下就逃了，也沒管自己穿的是什麼，就變回了青鳥。

“羽，羽衣只有一件嗎？”她小心的問道。

“羽衣是你初次化為人形，集中了你本身的靈法所成的一件的衣服，是你身體的一部分，當然也只有一件。”

“原來是這樣啊。”念戈越說頭越低，河神伯伯可沒有告訴她這羽衣不能隨便丟，如果是這樣，她也不會讓桓瑤姐姐給脫了。

“其實有沒有都無所謂。法術練好了，什麼衣服都可以變。”蘇若傾稍微安穩了一下。

“真的呀。”念戈似乎聽到了希望，瞬間兩眼冒光的看著蘇若傾。“那你教我法術好不好。”

蘇若傾又是一愣，搖了搖頭。轉身向屋裡走去。

“了孤師父。”念戈跟了上去。“你就教我一點點好不好。”

蘇若傾依舊搖頭，自己本就在修行，又怎麼敢教人法術，何況還是教一隻妖，何況這隻妖是他的宿命。

“了孤大師父……”念戈不放棄跟他到了裡屋，繞在了他的面前。

蘇若傾沒有理會，將她推到了一邊，自顧的找出了自己的衣服遞給了念戈。“這裡沒有女子的衣服，你暫且穿我的衣服吧。”說著便掩門退了出去。

念戈眼睜睜的看著蘇若傾一搭不理的走了出去，不覺得嘟了嘟嘴，好小氣的人類。

隨即，她自己拿起了那套衣服聞了聞，那衣服竟然沒有一點藥草的味道，反而是不知名的清香，但穿在身上還不如剛才那塊布簾呢。她甩了甩長長的衣袖，提著那拖地的衣襬，衣衫不整的就這麼走了出去，樣子連她自己也覺得滑稽。

蘇若傾看了看。“太大了。”他說著，便將念戈的衣服重新整理了一下，將衣袖挽了起來。念戈似乎有些不自在，但還是愣愣的看著他完成一系列的動作，是如此的曖昧，卻又覺得是如此的平常。

她偷偷望了望蘇若傾，那好看的眉毛，好看的眼睛，好看的鼻子，好看的嘴巴，還有好看的輪廓，想那畫中之人也不過如此吧。

008【人類】

山下的城鎮中突然傳來熱鬧的鑼鼓聲，天還沒黑盡，就已經燃起了各種好看的花燈。從這裡看下去，好似一條五彩斑斕的長龍，還有閃爍在夜空中的煙火，稍縱即逝卻精彩萬分。念戈不覺得有些激動，她從未看過這麼好看的場景。

“那裡在做什麼？”她問道。

“今天七夕。”蘇若傾說道。

“七夕……”念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好像有人對她說過，但腦中卻是一片空白，鳥的腦袋終究是不記事的。“好熱鬧哇。”她忍不住嘆道。

“你想去看嗎？”蘇若傾問道。

“嗯。”念戈點了點頭。但隨即又搖了搖頭。要是人們發現她是妖怎麼辦？要是人群裡面有除妖人怎麼辦？想到這裡，還是不去的好。“除非你陪我下去。”她立馬又說道。他的法力那麼高，就算遇到除妖人也可以讓他擋一陣子嘛。

“好。”蘇若傾想都沒想便答應了她。念戈瞬間覺得驚訝，這一個月來，她要求什麼，他都不答應，原以為今天也會拒絕，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爽快。

“那走吧。”念戈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他就往下走去。生怕他會反悔。

城鎮裡果真是熱鬧非凡，念戈一頭扎進了人群中，早已將身後的蘇若傾忘的一乾二淨。因為這一切對她來說太新奇了。有的人在鋒利的刀刃上行走，有的則像迷魍林的火焰鳥一樣，口噴烈火。念戈不住的驚歎，原來人類也是這麼厲害的啊。

身後似乎有人推了她一把，念戈一個踉蹌撞上了前面的人，前面的人卻突然倒地口吐白沫，念戈嚇了一跳，不知所措的看著周圍的人，而那些人卻陸續的圍了上來看著倒地的那個人。

“就是她推的。”人群裡一個瘦弱的男子指向念戈。隨即一個粗形大漢走了出來，他沒管倒地的人，反而一把擰住了念戈的衣角。

“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