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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偏不說,只捂著臉哭!林俊扭頭喝問春花:“甚事!”
春花冷笑:“我們屋裡不好說的,爹問別個去!”
林俊眯著眼睛盯著春花:“說!”
春花嚇的一抖;顫著聲音道:“三、三娘!”
“嗯?”
玉娘哭道:“世人娶婦;最重門戶。我問你來,若是哥兒活著要娶親,你可願要那雞鳴狗盜人家的女孩兒!”
林俊單刀直入的問:“柳三娘說甚了?”
“她今日逮著丹旭和於二姐兩個衣裳整整齊齊的人來,說通|奸!在家裡嚷的恨不能街外頭都能聽見!不出三日,全廣寧哪個不知?”玉娘恨道,“誰個要往京裡說個一句半句,下人通|奸,能傳成姐兒通|奸,你信也不信!”
流言可怖!玉娘說的絕乃實情!雖不至於影響林貞,卻也叫人拿來說嘴。他清清白白的、廣寧都再挑不出的一個乖女兒,憑甚要叫人嚼舌頭!林俊抿著嘴,面無表情!靜默了一盞茶功夫,林俊方問:“你看如何?”
玉娘冷冷的道:“你別說我妒忌,我只有一個姐兒養這麼大,白叫她害了,不打她一頓我氣也不消!”
“好似我有幾個似的!”林俊一臉疲倦,“她不該鬧這等*事!”林俊深知,僕從對上眼兒,誰家都不稀罕。未必牽連到主人身上,便是牽連,也多有不信的。只是這裡頭還有些說頭,一則他錢財過多,不敢惹他還不敢傳些捕風捉影的閒話不曾?國法且不責眾,何況於他;二則他女兒樣樣都好,免不了旁人家妒忌,說出來的話更不好聽。故他不能容柳初夏做陰私事。後宅,他並非全然無知。若說丹旭一個活人,心裡想甚他管不住,做甚,卻不敢。於二姐更不敢,她又不是沒活夠!就如玉娘所言,一件兩件人家未必肯信,然四件五件呢?必須以雷霆手段,死敲人一棒,誰再敢拿陰私做文章,死不足惜!
如此一想,便吩咐玉娘:“明日尋個人遠遠賣了吧!”
“啊!?”玉娘驚了一跳。
林俊想了一想,又道:“尋丸藥與她!”
玉娘見林俊真個心意已決,彷彿一腳踏空一般。她口中說著喊打喊殺,卻沒想過一擊斃命。柳初夏那樣得寵,豈是三五回就能弄死的?她也不敢弄死人家,就想她再挨一頓!不想林俊竟親口說個“賣”字來,又說要丸藥,他們家常尋了各色藥材預備孝敬,家裡又有個生藥鋪。特與柳初夏找的,還能有甚好藥不成?玉娘一陣恍惚,林俊真個如此狠?
不想林俊忽又說了句八竿子打不著的話,他問玉娘:“姥姥怎底好久不來?”
玉娘不知為何寒毛直豎,強按下怪異心思,強笑道:“病了。”
林俊點點頭,說了句:“我今日歇書房。”,大步流星的走了。玉娘腿一軟,跌坐在椅子上。心還在砰砰直跳。
柳初夏還在做那等弄死丹旭和於二姐的美夢,哪知她死期已近?次日一早,天才擦亮,忽闖進一群僕婦把她綁了個嚴實,嘴裡還塞了布條,喊不出哭不得。拖至門口,丟上一輛馬車。只聽外頭道:“劉嫂,我們爹說了,叫賣得遠遠的。頂好賣到南邊去!你知道,這等犯事的小妾,主家不想聽她聒噪!”
劉嫂忙道:“我知道規矩!”
柳初夏心下一片冰涼,拼命的撞著馬車壁板,嗚嗚咽咽的哭著。
外頭一掀簾子,原來是興隆嫂子,柳初夏怨毒的等著對方。興隆嫂子在柳初夏耳邊輕輕說道:“好三娘,昨夜哥兒託夢給爹爹哩!”說完硬塞了一顆丸藥進她嘴裡,走了。
柳初夏霎時手腳冰涼,瞪大眼睛,軟倒在地。
林貞上完課,慣例到上房伴著月娘。只見今日玉娘神色有異,兩眼浮腫,面色蒼白,忙問:“媽媽?可是病了?”
玉娘僵硬的搖搖頭沒說話。她一夜沒睡,今早起總算想明白林俊的那句話!王姥姥自打林貞五六歲上,就不停的唸叨世英。但凡不是傻子,誰個不知她打甚主意?別提林貞定親以後,她來鬧了三四回,直鬧到母女陌路,連玉娘送的東西都叫丟出大門。這等大事,連街坊都盡知,林俊怎能不知?玉娘苦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給林貞定親承平公府,竟成了她的投名狀!十年!嫁進林家十年,林俊才第一回信了她!
林貞不知何事,不便多問,只好陪著。哪知興隆嫂子進來便道:“柳初夏死了!”
“啊!?”林貞嚇了一跳,“昨兒還好好的!”
玉娘有氣無力的對興隆嫂子道:“你先下去,我同姐兒說。”
興隆嫂子行禮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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