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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看來;除去可以跟孟豫章一齊生活,與未嫁時並無太大分別。孟豫章的丫頭們安安分分的拜過碼頭;很常規的走程式而已。半個童養媳的身份;林貞對夫家已是熟的不能再熟;想要有些許彷徨緊張都不能。林貞默默嘆口氣;新婚熟悉環境固然好;然而一點波動都無,似乎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觸。
林貞不單是承平公府之媳,還是魏文明的弟子媳婦。像孟豫章這樣正式拜過師的,講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林貞算是半個魏家兒媳。比起連太夫人有幾道褶子都數清楚的環境,魏家無疑十分陌生。
三日回門後的頭一天,孟豫章帶著林貞至魏家磕頭。魏娘子是見過的,成親當日與魏娘子打了個照面,彼此匆忙不得多話,然印象倒還好。今日一見,林貞先規矩的行了禮,奉上親手縫製的衣裳後,才起身坐下說話。
魏娘子看了看針腳,頗為細密,暗道了個贊字,面上更是一片和氣:“那日來不及細看,今日一瞧,真個好模樣。豫章因成親之事,耽誤了許久的功課,你師父必要好好考校一番。你休拘束,只陪我說說話兒。”
林貞笑著應了。
魏娘子又道:“我們兩口子離了家鄉,單在此地。膝下又無子女,悶的很。你們二人時常來看看我就好了。我都沒得說話的人。”
林貞抿嘴一笑:“謹遵師母吩咐。”
魏娘子笑道:“哎喲喲,不用這麼敬神似的。我就是老了愛絮叨幾句,你愛聽呢就一塊兒說說閒話,不愛聽這些家常,咱們便換個話題。我就是喜歡小輩兒在眼前坐坐。那個老殺才,我叫他典個妾來,他偏要死要活的。我連個娃娃的影兒都沒見著,我在家越發悶了。”
林貞不欲交淺言深,便不說些討巧的話,只乖乖的聽著魏娘子嘮叨。魏娘子學問並不頂好,很溫柔也很傳統的家庭婦女,倒與玉娘有幾分相似。這樣的女人是好,也招長輩妯娌喜歡,就是跟丈夫無甚話可說。男人家,甚厭惡家常裡短,便是要說,也得說出個一二三四來。不像女人,說是閒話,就真個閒話,不過腦子不過心,只當新聞做談資。兩廂如何說得到一起去?是以家裡無個孩兒,可把魏娘子閒的發慌。如今有人聽她說話,先徑自說了一大車,心裡才爽快了。
林貞聽了一回才道:“我媽媽日常也寂寞,改日請她來陪師母一齊說說話。”
“那敢情好!你媽媽最是和氣,我欲相交,只怕攪了她清靜。如今你們家已除孝,我可是要找上門去的!”魏娘子面上笑著,心裡卻暗自抱怨丈夫!那老殺才作甚不好,偏做個御史!還要做鐵面御史!得罪的人滿京城都數不過來,連帶她都不好交際。旁人家的娘子在她面前恨不得縫上嘴巴,就怕一個不仔細,讓她在丈夫跟前學一回,再來個“聞風奏事”,便是不動筋骨也要煩神,是以都不與她作耍。況且人人上有老下有小,忙碌不堪,誰似她一般老小皆無的清閒?想去鋪子裡買套首飾都無個人陪。想來便頭疼!此時林貞一個大活人坐在跟前,總算能說個話。談性頗高,直到下半晌,魏娘子帶著林貞去廚房逛了逛,天陰沉下來才收了話題,預備擺飯。
魏娘子端了食盒到廳上,見魏文明二人已坐好,奇道:“今日怎底這麼快?”
魏文明臉色略陰沉的道:“朝堂上有事,我已與豫章分說了一回。你們女眷出門行走仔細些,以免叫人衝撞了。”
魏娘子問道:“何事?”
“有些難民,算不得大事,只有些風言風語,你們莫亂嚼舌便是。”魏文明道,“方才和光使人來說了一回,我已給了賞錢叫回去了。”
魏娘子見丈夫不欲多說,便閉嘴不言,只招呼眾人吃飯。
魏文明緩了緩神,扯出一個笑臉問林貞:“幾年不見,長高了好些。”
林貞低著頭微笑。
“噯,你怎底越大越呆了?那時候在廣寧再利落不過。你休在我跟前裝相,這點子都看不出來,我怎底混朝堂?”
魏娘子聽到丈夫又說胡話,忙在桌子底下踹了一腳。
魏文明不理會,又道:“丫頭,豫章這貨還有些個小聰明,去年一場不過練手,我估摸著後年掛個榜還是能的。我今日問他,日後做官,該如何做?他茫然不知,只知道搬書上的話。我問你,你道如何做?”
林貞回道:“我們是北人,必在南邊兒做官。南邊水源豐沛,平地卻少,又多洪澇。若做官來,還得興修水利,保百姓安康,才是好官。”
“有點意思,繼續說。”
林貞搖頭道:“具體我也不知了。”說著靦腆一笑,“我可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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