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葉權甩出魚竿五分鐘後,一輛黑色的轎車在他身後停了下來,電能的發動機沒有什麼聲響,片刻的功夫後葉權的頭頂罩下一片陰影,他沒有回頭,一個人走到的他一邊,彎腰坐在海堤上。 佟夜輝望著海平面,眯著眼睛眼神虛無,葉權支著下巴,望著他的後背,似乎在研究他,兩人都沒有說話,良久後葉權忽然開口,語氣裡盡是鄙視的嘲諷:“我說你這人真是頑強啊,你不會是一直守在那房子外面哪個角落裡,一直跟著我的吧?”
“你說的差不多,這些日子我一直守著那房子。”佟夜輝兩隻手臂撐到身後的地面上,望著天際翻飛的海鳥毫不忐忑的承認了。
葉權嗤笑出聲:“我可不是我哥,什麼都可以拿來做交易。”
“葉權,你帶不走憾生的,只要知道我在這裡,她是哪都不會去的。”佟夜輝說的不急不徐,悠悠遠遠的聲音裡藏著一種複雜的情緒。
不知道為什麼葉權覺得佟夜輝說的是對的,他隱隱約約能明白憾生的心情,他沉默了,很久以後,他帶著好奇的心思問佟夜輝:“佟夜輝?你為什麼會回頭?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你正常的反應不是應該把你那段背信忘意的發家史,挖個坑埋了,連著你對不起的人和事讓它一起爛掉嗎?”
佟夜輝轉頭,看著葉權的目光復雜,然後他緩緩的說:“我那樣幹過,但是後來我以為憾生死了,相信我,那段日子我經歷的心情無法用語言給你描述,如果你經歷過至關重要的人的死亡你就會知道,死亡對人的心靈衝擊是多麼的巨大,因為我們生活在一個處處偽裝的世界裡,人連自己都在欺騙,而死亡是不能偽裝的,死了就是死了。我可以這樣告訴你,如果我在二十歲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女孩,然後欺騙,利用,背叛了她,我對憾生做過的事情如果是對別人這樣做了,我可以肯定自己是不會回頭的,但是憾生不一樣,我和她九歲就認識,我們一路長大,她對我來說代表了太多東西,我跟你解釋不了,解釋了你也理解不了。”
葉權再度沉默,思索的目光盯著佟夜輝,有那麼一會後他又問:“你對憾生好過嗎?我是說你們小時候。”
“沒有。”佟夜輝回答的迅速而直接。
“為什麼?”
佟夜輝坦然,毫不做作的隱藏:“因為她小時候又胖,又難看,還不會說話,周圍沒有喜歡她的人,我那時候還小就知道不能站在大眾觀點的背立面,我們從小就是物質友情的交換,可她一直纏著我,從來都沒走開過。”佟夜輝說道這裡眼神裡帶著回憶,自嘲的笑了一下。; 葉權皺著眉頭看他,口氣裡充滿的鄙夷:“你這種人,說你沒有人格都是客氣的。”
佟夜輝整個轉回身體面朝著葉權,坦然道:“在憾生面前,我確實是一個卑賤到了連具備最基本的人格都談不上的人,但是我想回頭,葉權。”他說的很認真。
葉權眯著眼睛問他:“你是內疚嗎?”
“有一部分是因為這樣的。”
葉權嘴角微微牽動,他說:“佟夜輝,你今天舔著臉貼上我,不就是想讓我像我大哥一樣為你和憾生牽線搭橋嗎?讓你演一出浪子回頭的戲碼嗎?你說的動聽想回頭,也不想想這世間的事情在時過境遷以後你想回頭,還是原來的樣子嗎?你想過憾生稀罕你的回頭嗎?你想過我可以把憾生帶走,讓她過一種新的生活嗎?”
葉權的話讓佟夜輝低下頭去思考,片刻後,他抬起頭,望向葉權的眼神沉穩,語調有力,充滿說服力他說:“葉權,我不為自己辯解,只想你能想到:一個人在二十歲和三十歲的時候心境是不一樣的,再有,純粹的愛情會被時間沖淡激情,對一個男人來說摻雜了愧疚的感情更加的堅固,還有,有你永遠也不能給憾生真正的治癒,她所有的損害,都是我給的,只有我,一生都會被她守在心裡,她傷的有多厲害,就會記得我有深刻,能夠讓她有機會在今後能過上正常生活的只有我。最後,憾生會老,她老了以後怎麼辦?誰能讓她不孤獨,不寂寞?她終生的不平由誰來補償她。”
佟夜輝說完後,葉權把身體靠近椅背裡,眯著眼睛研究他,半晌後他說:“佟夜輝,我不得不承認你的話很有說服力,但是我還是想把憾生帶走,你會怎麼辦?”: 佟夜輝搖搖頭,清淡的說:“你帶不走憾生,她有案底,光辦簽證我就可以把她攔住,你們的家族勢力還伸不到國內來。還有我也可以告訴你,我可以用盡一切手段讓她回頭,我可以斷了她所有的生活來源,讓她無處安身,走投無路,人可以在命運面前不低頭,但是一定會對生活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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