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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權轉頭看她,好奇的問:“你能吃多少?”
憾生磨磨蹭蹭的回:“要是七八兩一個的話,能吃個七八個吧。你管夠嗎?”
葉權站在原地從頭到腳的把憾生掃視了一遍,然後沉默的轉頭往前走了,憾生笑盈盈的跟了上去,還差兩步門口,葉權轉身對著憾生朝著酒樓偏偏頭:“只要你能吃,多少爺都管夠。”
憾生看著他笑了,後來她問葉權這話他從哪學來的,葉權告訴他他在美國的時候看過《大宅門》。
葉權器宇軒昂的領著憾生走進酒樓的大門口,屁股打頭,昂頭甩尾,腦袋轉來轉去的四處看,比葉權還有氣勢,一人一狗帶著十足的範,然後在進門的那一刻被門童華麗麗的攔了下來。
制服筆挺帶著豔紅色貝雷帽的帥哥小門童,對著憾生伸出一隻胳膊,將將停在她胸前半米處,小門童聲音低微帶著恰到好處的歉意:“對不起,小姐我們這裡謝絕穿拖鞋的顧客入內。”
憾生傻愣住,低頭看向腳上五塊錢買的藍色泡沫人字拖,她抬頭看葉權眼神很是無辜。
葉權看向門童,無言的默了一下:“通融一下?”小門童抱歉的笑,露著八顆牙齒。
憾生透過身旁的巨大的玻璃看進酒樓裡面,果然酒樓的大堂裡不同於一般飯店的裝修奢華,每個餐桌上都鋪著粉紅色的面料厚重的桌布,地上鋪的是一水的鋼化玻璃,下面裝著暗燈,而裡面的客人,至少個個都衣著正經,她還特意的看了看人家的鞋子,不管是皮鞋,涼鞋還是高跟鞋,反正是沒有穿拖鞋的,但她還是沒想明白中國的飯店什麼時候也講究這個了。
靠著憾生最近的一桌,一個胖男人正在肢解著一隻碩大的螃蟹,紅彤彤的螃蟹殼,被男人的捏著勁掀開,黃黃的蟹膏留了出來,憾生忽然覺得自己的胃空城了一個袋子,她似乎聞到了那股熟悉的腥味,唾液腺在瞬間分泌出豐沛的口水,她很想吃,不知道為什麼就一下子變得這麼執著。
葉權還在和門童交涉,門童很會打太極,而且還很有富貴不能淫的品格,葉權準備拿錢賄賂他,可人家推推搡搡的就是不接,憾生忽然冒出一股火氣,她兩下把腳從拖鞋裡退出來,然後彎腰把鞋子拎到手裡,朝著葉權一揮手:“走啦。”
憾生提著鞋子就往裡面闖,小門童急了,伸手就攔她:“哎!哎!你不能進去。”
葉權扯著門童的一隻胳膊,他碰不到憾生,憾生回過頭理直氣壯的說:“你說穿拖鞋的不讓進,又沒說光腳的不讓進。”說完她扭頭昂首挺胸的就往裡走了進去,胖狗狗仗人勢的甩著小尾巴緊跟其後。
門童和葉權都被憾生的氣勢鎮住了,葉權先回過神,把手裡的粉紅色鈔票往小門童的胸口一拍,然後順手塞進他的制服口袋裡,他帶著十足的惡霸的口吻對小門童說:“小弟,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我本來不想為難你,但你要是再為難我,我打一個電話馬上讓你丟了工作,你想不想這樣?”
小門童一天站在這裡迎來送往的,見識的有錢人多了,他看葉權的穿著,知道他說的怕是真的,當下也不敢再說話了,葉權見好就收的理理袖子也進去了。
葉權進門就看見憾生就站在大堂裡提著鞋,看著門口傻乎乎的站那等著他,來往的服務生不當她是顧客,遠遠的看著,沒有一個人來招呼她,她的樣子聚集了不少人的目光,這似乎讓她很窘迫和緊張,剛才的氣勢不翼而飛了。
葉權看著她用很輕柔的語調對她說:“把鞋穿上吧。”
憾生似乎是傻得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回了葉權一句:“沒事他們的地比我的腳乾淨。”
葉權不知為什麼心裡有點難受,他走過去,伸手摸摸憾生的頭說:“那也還是穿上吧,地上涼。”
葉權走近了,憾生彷彿才從剛才的窘迫中稍稍恢復了過來,她手腳遲鈍的彎腰重新把拖鞋套回了腳上。這時等在一旁的服務生才很有眼色的走過來,對葉權問道:“先生請問幾位?”
葉權硬著口氣冷漠的回:“兩位,給我們一個單獨的房間。”
葉權領著憾生和屁股進了包房,兩人佔著一張大桌子,連屁股都被他放到了椅子上。
葉權點了幾個菜,給憾生要了十隻大螃蟹,個個都有七兩以上,蒸的通紅的螃蟹被擺上桌子,憾生想起上一次吃到螃蟹已經是七年前的事情了。時光一下子變得很遙遠,往事一幕幕被翻騰了起來。
螃蟹個個都是頂蓋熟,撥開蟹殼一層厚厚的蟹膏,時隔七年後憾生帶著巨大的食慾把一口蟹黃吃到嘴裡,味蕾第一時間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