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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儀小主之心天地可鑑。”君言佯裝不知,只緩聲娓娓道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太后聽著心裡便不是這麼回事兒了。
“洛敏之洛大師的孤品可是舉國難尋,臣妾記得宮裡唯有的幾幅也都存在了國庫之中,前年先帝還取了一副進獻。原來瑤妹妹這兒藏著寶呢,玉如意再怎的名貴也成對兒,這孤品可……”婉貴嬪花氏執了帕子輕笑,一襲桃紅色宮裙襯得她臉蛋嬌嫩。
旁的趙婕妤也不甘示弱:“瑤妹妹這九月十九進獻之日可不能隨意糊弄,歷來都是咱們靖國的大日子,妹妹既有孤品在手,怎的卻拿了這玉如意出來充數?”
趙婕妤火上澆油,頗有幸災樂禍之意,而君言這才做恍然狀,急急地開口道:“太后娘娘明鑑,想是姐姐覺著玉如意寓意事事如意,更為吉利這才獻了出來。”
“才人妹妹此言差矣,玉如意寓意如意是不假,只是這《四大士》分別為地藏王菩薩,普賢菩薩,文殊菩薩和觀世音菩薩。難道就比不上這小小的玉如意來的吉利嘛?”趙婕妤眼眸一動,又是一番辯駁。
君言只得無措支吾:“這……嬪妾……”
“正是呢,嬪妾在家時就一直聽父親提起蘇州洛娘繡品千金難求。”連素來單純的宋美人也開了口。
“吵吵嚷嚷成何體統!瑤芬儀,你自個兒來說,哀家和皇帝都在這兒聽著。”太后終是不耐開口,略帶嚴厲的看了眼趙婕妤。
青衣早已恨透了君言,這孤品一事本應無人知曉,這顧君言是從哪裡得知的還這般說了出來,如今說什麼都是錯,只求責罰能輕些。
如此想著,青衣跪下身子道:“太后息怒,此事是嬪妾思慮不周,本想著將那孤品在太后娘娘生辰之日奉上,故今日才取了玉如意前來,還請太后娘娘恕罪。”
話音剛落,許久未開口的賢妃不溫不火的開口了:“哦?那妹妹是想讓太后娘娘寢食難安咯?將這貴重之物不取出來進獻先祖,而是留著太后娘娘生辰之日,這若是讓先祖知道了……”
“混賬!哀家何時讓你如此行事了?自作聰明的糊塗東西!還不取來進獻列祖?”太后頓時大為惱火,衣袖一拂驚得青衣連聲告罪。
“太后娘娘息怒,此事是嬪妾提起,才引得太后娘娘盛怒,嬪妾甘願替姐姐受罰”君言瞧著火候差不多了,噙了淚水跪倒在地。
上座太后卻沉了音道:“與你何干?今日若不是你,哀家就要做那千古罪人了。顧才人快起來罷,全是你那糊塗姐姐做的好事!如今取來孤品也只能期望列祖饒恕,至於瑤芬儀……”太后抬眸看去,青衣跪在地上更是一動不敢動,片刻才聽太后又開口道:“罰了半年俸祿,抄寫聖祖遺訓百遍,禁足三月,期間不得掛上綠頭牌。”
頓了頓,聲音帶了嚴厲:“瑤芬儀,你可認罰?”
此時的青衣又豈能有不認的道理?
三呼謝恩,一臉委屈的看著太后身邊的辰統帝,後者卻是一點反應都不給,青衣只得灰頭土臉的退了席,臨走之時狠狠地剜了君言一眼,後者害怕的顫了身子藏在人後,羽睫下藏了狡黠笑意。
前世也是如同這般,九月十九顧青衣進獻了一對羊脂白玉如意無功無過,並不出挑之處。
而年底太后生辰,她送上洛敏之的孤品繡圖,稱其偶然間在數日前得之,覺得是上天送來與太后娘娘賀壽,故獻上。
惹得太后娘娘鳳顏大悅,而顧青衣也順勢入了太后的眼,得太后提攜扶搖直上,平步青雲。然而這事兒也只有後來的她知道其實這孤品早有準備,她的好父親顧禎早在六月就在民間尋找,後從一富商手裡高價購得,送進宮來給自己的嫡長女備著。
當時的顧青衣得太后垂簾,第二年便晉至嬪位,一次醉酒忘形吐露了出來。誰曾想人死還能復生,時光亦能倒流。
之後的進獻典禮不過是幾個不起眼的小妃嬪的手工玩意兒,大多都是佛經繡圖。
太后因著孤品一事面色尚有些不愉,人精似的幾個高位妃嬪自是不去招惹,而底下幾個小的又生不出什麼事兒來,一場宴席平平淡淡也就過去了。
座上那抹明黃色並未開口多說什麼,就連太后責罰瑤芬儀也未插口半句,只是一旁的霂佑匆匆退了下去,不知去往何方。
當日,暖香塢裡又迎來了傳話的小內侍。
第二日為二十,祖例只有初一十五需前往壽康宮給太后娘娘請安,而因後位空懸,每日的晨省昏定並未實行。
但這一日,君言清晨就攜了雲遲至壽康宮請安,候了約莫半柱香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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