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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知道,各宮送來的賀禮都收在庫房了,數量也記在了賬本上,小主什麼時候想看隨時翻閱即可,倒是有兩件……”
“怎麼了?”君言抬眸向緩竹看去,因著身孕,君言已經好久沒有上妝了,素著一張白淨的臉龐,倒也別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清麗模樣。
緩竹招了招手,示意爾歡去將那東西取來:“一件是霂佑公公送來的鐲子,奴婢瞧著像是小主從前那隻,許是小主丟了鐲子被公公拾了回來,另一件是宋貴人送來的送子觀音畫像,宋小主與您親厚,又是親手畫的,奴婢就並未收入庫中,小主您看……?”
爾歡將鐲子和畫像呈上,君言先是拿起那鐲子,正是那隻給了杜嬤嬤的雕花翡翠玉鐲,君言剛想放下,卻突然發現有些不對。
她再次拿了起來,柔荑細細撫過玉鐲內壁,像是摸到了什麼劃痕,君言有些疑惑地輕蹙了眉尖,起身走至窗邊對著陽光一照,才瞧見上頭原是刻了字。
女孩兒家的閨名是不可以輕易外洩的,所以上頭只寫了一個顧字,旁邊像是又擠了另一字,君言轉了轉鐲子,仔細辨認才看清竟然是皇帝的名字。
君言的動作有些僵硬,不一會兒笑意就止不住地從唇邊泛出,她順勢將鐲子套入了腕間:“小主,這鐲子奴婢與爾歡還未查……”
“不必查。”君言笑著回了三個字,愛不釋手地來回摩挲,又恐摔壞了它,連抬手都變得小心翼翼。
緩竹沒有吱聲,爾歡更是將畫卷捧在手裡等著君言的吩咐。
“哦,還有宋妹妹的畫像,我都高興忘了。”君言這才想了起來,隨手將畫像開啟,掃了幾眼:“看不出來貪吃的宋妹妹還有這手藝,不過咱們宮裡已經掛了皇上的題詩,這先收起來吧,同別人的一道放在庫房裡。”
“喏。”君言合上畫卷放回爾歡手裡,雲遲將泡好的紅棗茶奉上,君言皺了皺眉頭,說得有些孩子氣:“可以不喝這個嗎?晦氣。”
雲遲撲哧一笑:“是奴婢疏忽了,奴婢這就去換了牛乳來。”
“又喝牛乳?!”君言如臨大敵地連連擺手,“能換點兒別的不,自從趙大人說了牛乳有益胎兒,你日日都奉了牛乳上來,我本就不愛那味兒,你快去送給榮修儀吧,宮裡也就榮修儀與婉淑媛把那當做個寶。”
雲遲有些苦惱地看了一眼緩竹,又輕聲問:“那盛一碗雞湯……?”
“不……”君言的話音還未落下,齊縉就推開房門,眉宇間盡是調笑:“言兒又在耍什麼小性子呢?朕大老遠的就聽見言兒好大的派頭,這個晦氣那個難喝的。”
君言眸光一亮,猛地撲進齊縉的懷裡,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才開口道:“本來就是嘛,若不是那紅棗茶,嬪妾又怎麼會到去錦宮裡頭去,那牛乳是撻瑪國進貢的,他們遊牧民族愛極了這玩意兒,嬪妾只覺得一股子羶味兒,難喝極了。”
說著吐了吐舌頭,一臉苦哈哈的模樣。齊縉早就不吃這一套了,手指點了點君言的額首:“不吃肚子裡的孩子怎麼長?雲遲,你去取一碗牛乳來,朕親自看著你喝便是。”
君言鼻子一皺:“皇上心心念唸的都是嬪妾肚子裡的孩子!”說著竟是有些賭氣的背過身子,看得底下的奴才一陣傻眼。
只有雲遲司空見慣地抽了抽嘴角,取了牛乳上來放在案几上,拉走殿裡的一眾宮人。
“皇上……嬪妾不想喝……聞著這味道就想吐!”君言試圖用撒嬌來躲避難關,齊縉愜意地坐在太師椅上,並不答話。
君言只好委委屈屈地拿起杯子,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深吸了一口氣才吞了一口下去,齊縉剛想讚一句君言,就見她猛地起身向外衝去,將嘴裡的牛乳吐了個乾淨,不停地乾嘔著十分嚇人。
“這是怎的了?”齊縉從太師椅上快速起身,也不嫌君言噁心,大手撫上她的背輕輕安撫著:“趙赫呢!叫他給朕滾過來!怎麼看得胎,顧嬪怎會吐成這樣?!”
君言此時竟然還有興致回了皇帝一句:“嬪妾就說了不愛喝嘛!”然後又接著吐了起來。
☆、第36章 儲秀
“趙赫!你給朕說清楚,為何顧嬪作嘔不止?!”趙太醫剛跟著霂佑走進殿裡;就被齊縉喝住。
承受著帝王的怒火;趙太醫苦著一張臉連把脈都不曾;只是看了看君言的面色,便答道:“皇上息怒;這孕吐是正常現象;也就是俗稱的害喜;並沒有什麼大礙的。”
“害喜?”齊縉一愣;面上有些僵硬;他從來不知道懷個孩子還要遭這個罪;從前禧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