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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縉這才猛地一拍:“這就對了,朕記得周琰的夫人便是周吳氏。”
“那便就對上了,日柱空亡是極差的命理,如今又和顧嬪小主相沖,故小主才會覺得身體不適。”東方時卿一直板著個臉,齊縉只當他是嚴肅以待,也沒有多問。
這宮裡現在都是事事以君言的肚子為重,而齊縉身為帝王,也有偶爾翻閱周易等書籍,稍有涉獵之人便知道日柱空亡乃大凶。
這樣的人怎麼能放進宮來:“霂佑,你去尋個由頭,遣了周秀女回府吧。”
“喏。”
“記得動作快些。”齊縉又補上了一句,可憐的周秀女連殿選都未參加,就被掃地出門了。到了殿選當日,君言軟磨硬泡,撒嬌耍賴,終於如願以償地坐在大殿上,作為被特許參與殿選的妃嬪,君言是品階最小的,所以坐在最下首的位置。
秀女們按照家世五人一組一一進殿,最前頭的自然是家世極好的幾人,那太傅之女鍾氏赫然站在隊伍裡。
鍾氏見著君言也有些意外,但她很快地低下頭,掩蓋了自己的鋒芒。
君言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唇邊,輕抿一口溫水,並沒有出聲。
上頭的太后鳳目打量起五名秀女,衝著花嬤嬤頷首:“開始吧。”
“喏。”花嬤嬤一揮手,站在一旁的霂佑朗聲道:“太傅之女鍾氏,年十六。”
鍾氏聞聲,緩步上前行禮:“奴婢太傅之女鍾氏恭請皇上聖安,太后娘娘金安,賢妃娘娘、宜妃娘娘萬福,顧嬪小主吉祥。”
“恩,是個有規矩的。”太后娘娘眉目含笑地點了點頭。
賢妃本就不滿君言也坐在殿上,奈何皇上親自開口,自己也無力辯駁,面上不虞,只隨口說了句:“鐘太傅家的嫡女自然是不會差的。”
“可有什麼才藝?識字嘛?”太后娘娘並不理會賢妃的拈酸吃醋,難得心情大好地柔聲詢問,鍾氏回答地畢恭畢敬:“回太后娘娘的話,在家時奴婢偏愛女紅,識得幾個字。”
“哦?那鍾小主愛看什麼書?”宜妃難得開了金口,撫弄著她的寶貝金鐲子。
鍾氏展顏一笑:“奴婢讀過《女戒》、《女規》。”她說得自信,可齊縉聽了這個竟是有些不耐煩地皺眉,從頭至尾不曾開口問過一句,只有太后一直饒有興致:“倒都是女子該看的,是個懂規矩的,皇帝,是不是該……?”
“母后覺得好便好。”齊縉隨口敷衍了一句,目光掃過看戲的君言,見她捻起葡萄猶自吃得開心,“再給顧嬪送一串葡萄去吧。”
君言這才反應過來,衝著齊縉眨了眨眼睛。
上座的太后微不可見地蹙起了眉尖,清清嗓子道:“那就留了鍾氏的牌子吧。”
“喏。”霂佑記了鍾氏的名字,留下名牌。
“謝皇上,太后娘娘恩典。”這事兒本就在鍾氏意料之中,只要不犯大錯,仗著家世也該是入宮的命,鍾氏福身謝恩,退回原位,這就算是選完了,她輕輕舒了口氣,穩了穩心神。
之後的幾人君言更是連看都不想看,經歷了前世,早就知道哪些該入宮,哪些不該入宮了,君言等的不過就是幾個老朋友。
鍾氏算一個,後頭還有蘇家和孫家的。
鍾氏做不了皇后,也不知皇上會給個什麼位分,君言心裡細細盤算著,不知不覺就又將一串葡萄吃完了。
“顧妹妹今兒怎的就坐在這兒只吃葡萄了。”賢妃忽然出了聲,掩著帕子輕笑,眼神中帶著一些挑釁。
君言自從懷了孕就越發不愛打這些嘴仗了,所以眼睛裡透著些無奈:“嬪妾自從有了孩子,就越發愛吃了,難道娘娘心疼皇上的葡萄嗎?”
賢妃像是被打了臉,君言入宮伺候皇上的日子哪裡有賢妃來得長,得寵也是近半年的事,若論起承恩,她從王府開始就是皇上的側妃,如今卻接二連三地讓幾個低位妃嬪有了身孕,她看著君言的笑顏,就想狠狠撕碎了她。
“能吃是福,顧妹妹多吃些才好。”賢妃僵著臉說出一句,轉頭不再搭理,君言撇撇嘴頓時覺得無趣,幸好後頭接上的秀女裡頭站著雲氏。
那傳聞中清高有才氣的女子,君言這才來了精神。
前朝的雲氏被賜婚給宗室,君言未曾見過真容,如今鍾氏沒做成皇后,這雲氏會不會也突生變故,選入後宮呢?
只是鋒芒畢露,名聲在外的女子最為太后不喜,果不其然,太后並沒有給什麼好臉色,那雲氏穿得極為素淨,鬢上只有一支檀木簪子,氣質倒是不凡,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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