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慮了,只是想向嬤嬤打聽一事兒,不知可否……?”
杜嬤嬤見著那雕花玉鐲,水頭極好,翠色濃郁,早就笑開了花兒,哪裡還有方才嚴厲的模樣:“哎喲,小主原來還藏著這麼好的東西呢,小主儘管問,老奴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顧氏只是想問問如今後宮裡頭,哪位主子娘娘最為得寵?”君言並不與那杜嬤嬤計較,語氣也極其溫婉。
杜嬤嬤撫摸著玉鐲子,慢慢答道:“原是這事兒,前頭幾個小內侍還在那兒嚼舌根子呢,現這後宮裡頭,是啟祥宮與棠梨宮裡頭那兩位最為得寵,賢妃娘娘掌管鳳印也能分得幾分,不過老奴看著好日子也不長了。”
“啟祥宮……?”君言的手有些顫抖,她硬是穩定了心神,曼聲道:“不知是啟祥宮裡頭的哪位……?”
杜嬤嬤有些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啟祥宮裡頭還能有誰?不就一位宋貴人嘛?”
宋貴人。
君言艱難地閉了閉眼,原來是她。
君言有些說不上此時自己的心情,並不怪宋諾,也是自己咎由自取。可是若是讓自己再選一次,也不會在皇上面前舉薦宋諾。
再者言,如今賢妃許諾給宋諾的不過是皇上的恩寵,但賢妃真有這麼好心?宋諾怕是比之前更如履薄冰才對。
至於棠梨宮,早先見她開口便知道已經投靠了賢妃,怕是為了榮修儀。
想到這兒,君言又問了起來:“不知嬤嬤是什麼意思,為何好日子不長了呢?”
這玉鐲子是上好的東西,也算是君言為數不多的寶貝,杜嬤嬤懂貨,也不介意與君言多說幾句:“也不怪你不知,前朝大臣們聯名上書,請皇上冊立皇后,太后娘娘也是這個意思。聖上應了,不過並不會從後宮裡頭選,聽說郭宰相的孫女最有可能。”
冊後?
前世冊後可是生生地被辰統帝壓到了辰統五年,也並不是郭宰相的孫女,而是太傅之女鍾氏,如今怎的與前世如此不一樣了?
君言壓下心思,衝著杜嬤嬤善意一笑:“有勞嬤嬤了。”
杜嬤嬤的眼睛依舊停留在那玉鐲子上頭:“小主與老奴客氣什麼,若是日後還有什麼要打聽的,來找老奴便是。”
“御膳房的都是怎麼當差的,這種東西都能送上來。”齊縉皺著眉頭,一臉嫌棄地看著面前擺放著的膳食,只咬了一口的芙蓉卷被丟擲在盤子裡,無人問津。
霂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輕聲道:“皇上息怒,這已經是御膳房最好的廚子了,皇上從前不是還贊過這芙蓉卷的嘛……?”
齊縉轉過頭,有些遲疑:“有嘛?”話一出口他就想了起來,從前的確是覺得這芙蓉卷嚐起來味道不錯,隨口讚了句。可自從吃了君言的芙蓉卷之後,就再也看不上這些了。
齊縉面上有些苦笑,自己竟被一個小小婉儀給養刁了嘴,他擺擺手示意霂佑撤了膳食退下。
“皇上,您再用些?還是奴才再請御膳房的廚子換些別的來?”霂佑大著膽子詢問,惹得齊縉白眼,只能讓小內侍上來收走了盤子。
“顧婉儀在去錦宮裡過得可還好?”齊縉終究忍不住輕聲問了句。
霂佑呆在了原地,半晌才道:“奴才不知,只是去錦宮裡頭日子清冷,定是沒有從前過得好的。”
“咱們去看看她。”
這話一出口,霂佑更是瞪大了眼睛:“皇上萬金之軀,怎能去去錦宮那種地方,那裡頭的瘋婦傷著了皇上可怎麼辦!”
齊縉眸光掃過霂佑:“朕還能被幾個女人欺了不成?”說著不等霂佑阻攔,大步走出正殿,剛走兩步又停了下來:“還不跟上?”
“喏。”霂佑心裡叫苦不迭,匆匆忙忙地跟上了齊縉的腳步。去錦宮是宮裡頭妃嬪們的忌諱之一,沒有人會路過那裡,唯恐沾了晦氣。
齊縉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就是想來見見君言,問問她為什麼膳食能做得那麼好吃,問問她是不是故意日日給自己吃這些好的,讓自己離不開她。
如今用著御膳房的膳食,只覺得如同嚼蠟,難以下嚥。
去錦宮門前十分蕭索,已經入了三月春天,卻一枝嫩芽也找不到,和別處生機勃勃截然不同。
宮門緊閉,也完全沒有宮人來往。
齊縉的眉頭又皺了起來,片刻道:“還不上去開門?難道要朕親自開門不成?”
“奴才該死。”霂佑渾身一個機靈,連忙上前推開宮門,大聲喚了句:“可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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