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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史官甚至沒有把她辛苦七月,生下的孩子載入歷史。
只有簡單的一句:辰統四年,賢妃何氏,薨。帝念其嘉賢端順,追封皇貴妃,入妃陵。
後宮瞬間寂靜了下來,沒有了賢妃,就好像三足鼎立的局勢失去了一大支腳,搖搖欲墜。
婉淑媛根本頂不起賢妃這麼重要的位置來。
宜妃不管事,每天只細細擦她寶貝金銀首飾,後宮事物一概不插手。小皇后天真爛漫,每天蹦蹦跳跳地到處玩兒,後宮事宜實則依舊還是寶姑姑在把關。
皇上沒有說話,太后已經隱居。順位下來就是九嬪之首的君言元昭儀了。
啟祥宮再次門庭若市起來,拜訪的妃嬪們絡繹不絕,有了雲小儀的例子,不少妃嬪覺得有門路,更是三不五時的就來啟祥宮問安,比坤寧宮跑得還勤快。
其中又以嶽娘子最甚。從前被君言深深打擊,卻依舊不屈不撓。
君言實在疲於應對,五次裡有三次拒之門外,但還是攔不住熱情似火的嶽娘子。
“娘娘,嶽娘子在門外候著……”爾歡進來通傳的時候,頭垂得很低,連他都不經有些無奈,嶽娘子像是聽不懂人話一樣,再直白地逐客令,都攔不住她。
君言揉了揉酸澀眉間,苦著一張臉,雲小儀恰好坐在身側:“這岳氏怎麼又來了……”
雲小儀掩帕輕笑,眉宇間還有幾分戲謔的意思:“嶽娘子執著,也是個難得的品質……娘娘還是見上一見吧?”
“不見不見。”君言皺著眉頭打發了爾歡下去,“隨便尋個由頭打發了去。她不嫌厭煩,本宮都眼睛疼,來了也只會說些膈應人的話,真不知是誰給的勇氣。”
君言一想起這個岳氏來就頭疼,每次一副嬌嬌弱弱的模樣,若說男人或許會動心,可君言是個實實在在的女人啊。
誰願意沒事看著一女子裝腔作勢,動不動就潸然欲泣的樣子,簡直噁心。
打發了岳氏,君言又與雲小儀閒聊了幾句,雲小儀的肚子跟吹氣球似地大了起來,看護的太醫說是甚為康健,君言這才放心下來。
既然接了人家的事兒,若是辦不好,也的確對不起人家,看雲小儀神情真誠,高傲地才女也有悶聲打趣兒的一天。
就在這個時候,靖國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今年科舉中冒出了個連中三元的人才,被齊縉大為讚賞,甚至在皇宮中賜下宴席,要與這位文三元,把酒言歡,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
朝堂裡,向來只有曾經中過武三元的何琛一枝獨秀,文官裡大多都是老學究,說話做事皆看何琛的臉色,讓齊縉不滿已久。
培養新勢力,這件事齊縉一直在做,這位文三元的出現,可謂是恰到好處。說是賜宴,皇后,宜妃與君言都被應邀在列。
小皇后依舊只是埋頭苦吃,冒出來的幾句話,一如以前一樣語不驚人死不休。
後宮終究是要避嫌的,君言離那文三元坐地遠,只能瞧見修長的身形和一聲月白色的長袍,連聲音都聽不真切,不過看著的確是有幾分氣質。
可君言從來不關心朝政,入宴也只是自顧自地吃著,偶爾與宜妃閒談幾句,連那文三元的名字,都沒仔細聽過。
“昭儀對那文三元不感興趣?”宜妃難得有興致啟開話茬,君言也樂得與她聊上幾句,“姐姐是知道後宮不得干政的,再者說臣妾一個婦道人家,就算知道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好這個奇作甚。”
宜妃抿唇淺笑:“昭儀倒是好心性,這文三元的事兒,整個後宮裡,怕也只有昭儀妹妹你不清楚的了。”一聽這話,君言柳眉輕挑:“哦?難不成這文三元里頭還有什麼故事?”
“妹妹真不知呀?”宜妃取了帕子輕拭嘴角,“倒也不是什麼大事蹟,不過這位文三元從前在京中就小有名氣,聽聞身世還有些坎坷,從前三歲的時候,被人販子拐了去,十歲才被尋了回來,啟蒙晚,卻天資聰穎。”
君言來了興致,眼睛眨了眨,示意她繼續說下去:“從前在家時就聽底下丫環們議論,說是個俊俏的。又是有名望的唐家少公子,本以為不會參加科舉,沒想到就成了連中三元的狀元郎了。”
“唐家?”君言眼眸轉了轉,這可是個避世的人家。家大業大不說,為人處世十分低調,並不愛入朝廷為官,大多閒散從商。怎麼這會兒子出了個異類,連中三元不談,還與皇帝關係這麼親近。
八卦誰不愛聽,君言聽完這些,心裡早就好奇的不行,目光向那狀元郎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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