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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奴婢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呢。大皇子還這麼小,離不開人的……”
“傻姑娘,離不開人,本宮可以擇了別人去,哪裡能耽誤了你。”君言猶自笑得開懷。
“原來咱們家雲遲還知道害羞啊。這本就是常事,你且放心,本宮定不會虧待了你去,雖說不能與郡主並肩,但總有世家姑娘的體面。宮裡出去的姑娘,本就不會被人看輕了去。”
君言說著又仔細打量了雲遲,話題被順利岔開,雲遲心裡全是小女兒的嬌羞,哪裡還想得起問唐北的事情,一會兒子閃過皇上跟前的御前侍衛,一會兒子閃過宮宴上一晃而過的世家庶出公子,越想越羞,頭都要埋到地底下去了。
“哎喲,雲遲這就開始思春了?”君言忍不住打趣著雲遲,又惹得她捂著臉一陣躲閃,一時間內室裡歡笑一片,緩竹敲了好幾次門,君言才聽見動靜。
“進來吧。”君言的話裡還藏不住笑意,緩竹推開門見君言神色大好,心裡也放下幾分,方才宮宴之上,君言的狀態有些不對勁,好在現在緩了過來,主子不願說,做奴才的也不好多問什麼,“奴婢給娘娘請安,娘娘萬福。”
緩竹蹲□子行禮問安,又含了笑問:“主子與雲遲姑娘什麼事兒這麼開心呢?老遠就聽見笑聲了。”
君言輕巧地喚了她起身,曼聲道:“雲遲有一陣子不見,看她又拔高了幾分,算算年紀也該是嫁人的時候了,方才問了她兩句。不想她自個兒害羞了去,到現在還出不來呢。”君言掩帕輕笑,眼風掃過雲遲,戲虐之情溢於言表。
緩竹年歲大了,早就過了女兒家嬌羞的年紀,又並沒有出宮的打算,逮著雲遲,當然也是好一番調笑:“雲遲姑娘可有中意什麼人?”
“姑姑!雲遲……雲遲哪裡想過這些!姑姑您就別瞎摻合了!”雲遲不敢和君言大小聲,緩竹還是可以的,她嬌嗔著推了一把緩竹,臉像個熟透了的西紅柿。
左右看了看,跺跺腳,轉身就出了屋子,臨了還道:“主子和姑姑一起欺負奴婢……!”
君言在內室裡笑得人仰馬翻,連緩竹都忍不住破了功。
半晌,二人才恢復了神色,君言清清嗓子,話語裡還帶著笑意:“緩竹方才來尋,可是有什麼事兒?”
“哎呀!”緩竹正了正面容,“差點給忘了,皇上那邊傳您過去。”君言一愣,眉尖輕蹙了起來,這時候傳自己過去……怎麼都覺得有些不對勁啊。
她猶自起身,眼神有些複雜地飄過妝奩,好在方才忙著打趣雲遲,並沒有換上家常的衣裙,依舊是那套鴆羽鼠色的齊胸襦裙,只是鬢間有些凌亂。
君言端坐在銅鏡前,緩竹替她撫平細發,又戴了個紅寶石壓發,這才收了手:“皇上那兒有說是所為何事嘛?”君言心裡頭依舊有些害怕,沉吟片刻還是問了出來。
緩竹搖搖頭,手上動作不提,替君言整理著胸前繫帶:“並不曾,不過是霂佑公公親自來的,爾歡已經備了肩輿在外頭候著了。”
“知道了,咱們走吧。”君言推開雲遲還欲整理的手,腳下步子緊了緊,上肩輿的時候對上了緩竹疑惑的眼神:“無礙的。”
緩竹垂下眼瞼,輕聲道:“起輿。”四個小內侍穩當當地抬起肩輿,並沒有劇烈的搖晃,君言坐在裡頭,一手託著頭,閉目養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忽的,肩輿慢了下來,像是要停下來的趨勢,君言睜開眼睛:“怎麼回事?”
緩竹跟在肩輿旁,抬起頭答話:“前頭像是哪位大人要出宮門,撞上了。”君言不知怎的,眼皮跳了跳,不欲生事:“咱們避開就是了。”
“喏。”緩竹應了下來,朗聲對四個小內侍道:“娘娘說,避開前頭,讓大人先行。”
“喏。”四個小內侍回答的整齊劃一,朝一旁的小巷子走去,可前頭像是硬要碰上一樣,加快了步子,直直地停在君言的前頭。
君言這才不虞了起來,她輕敲肩輿,示意小內侍們停下來,聲音不大,但足夠讓那位大人聽清:“不知是哪位大人在輿上?臣妾可先行避讓,還請大人莫要為難了臣妾。”
那頭沒有人答話,只有悉悉索索地衣料摩擦的聲音,緊接著君言聽見了沉穩的腳步聲:“臣唐北給元昭儀娘娘請安,娘娘萬福。”
唐北?君言咬著下唇,幸而這幾日有些回寒,肩輿上的帷幔並未扯去,掩住了君言的面容。
緩竹作為掌事姑姑,當然知道這位唐大人越矩了,她不動聲色地擋在肩輿之前:“奴婢給唐大人請安,大人萬福。咱們昭儀娘娘趕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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