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慕時豐把她的頭扶起放在他腿上,又把外套搭在她肚子上,他欲要把她外套的領口攏一攏,兩枚礙眼的戒指就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
她脖子上戴的鏈子扣了兩枚戒指,此時那兩枚戒指招搖的裸%露在她的體恤外面。
這兩枚戒指不是他送的,那就是林百川,可是婚都離了,她還戴著幹嘛?是舊情難忘?
她抬起一隻手臂放在額頭上,寬鬆的衣袖擋住了她的緊閉的雙眼,臉被擋住大半。
她先開口,“來跟我分手的?其實不用,我們都沒算在一起過,談何分手?頂多算是孤男寡女耐不住寂寞在一起睡了幾夜。放心,我不會纏著你。”
她的聲音開始戲謔,“聽說慕總要娶一位B國的富家千金,恭喜了。”
慕時豐將她拉起來,扯下她的胳膊,聲音壓抑的有幾分嘶啞,“睜開眼看著我!”
她不配合,非但沒睜,還用力緊閉,可他看到了順著她臉頰流下的兩串滾燙的東西。
他把她的頭按在他的胸口;緊緊箍著懷裡不斷顫抖的她。
她在所有人面前都是一個男人一樣的存在,可唯獨在他面前,她隨時都會落淚,她不用講道理,不用考慮自己的身份,可以像個孩子一樣去無理取鬧。
“時豐,我不要你跟別的女人結婚,我不要。”
他眯了眯眼,心口鈍鈍的發疼。
她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我不是怕你會愛上她,而是怕我沒有命活到這個任務的結束,這些我夢寐以求的,我再也得不到,而你卻為另一個女人做了。
我從十五歲就等著做你的新娘,可是十幾年過去,我還是沒法如願以償。”
她突然開啟了話匣子,訴說著她曾未對他說過的。
““當年在和林百川領證後,又再度跟你重逢,你不會知道我有多崩潰,我再也配不上你。”
這麼敏感甚至卑微的她,他不曾見過。
清冷的月光穿過枝繁葉茂的榕樹,斑駁的樹影落在他與她的臉上。
他的聲音此刻遙遠而又清晰,“陶然,你是唯一一個可以在我生命裡猖狂一輩子的女人,就算你有過婚姻,不妨礙,我就喜歡二婚的你,沒事還可以去碾壓你前夫,多有意思。”
她微顫的手掌緊緊貼著他的臉頰,拇指指甲沿著他的下頜處掐了下去,她恨他,恨他此刻的愛。
淚水流到嘴角,酸甜苦澀,“慕時豐,你真不要臉。”
“恩,這點我承認,和你絕配。”
她對著他的下唇狠狠咬了下去,他撐著她的後腦勺用力吻了上去,血腥味在兩人的口腔裡漫延。
……
江迎東等了十多分鐘也沒有等到隻言片語,他把手機扔在床上,看著床頭櫃上的煙和打火機,猶豫許久,還是緩緩伸手。
黑夜無窮無盡,這座不夜城難得有了安寧的一刻,他指間的第十一根菸已經燃盡。
阿城送過舒曼迪回來,黑黢黢的客廳瀰漫著濃烈的菸草味,沙發處還有點點猩紅。
他輕輕喊了句,“六哥。”
江迎東應了聲,“上去休息吧。”
雙眼適應了黑暗後,朦朧中看清了江迎東挺拔高大又孤單落寞的身影。
阿城的腳步移向沙發那邊在江迎東對面坐下,傾著上身,兩隻手肘抵在膝蓋上,雙手搓搓臉,疲勞困倦全部襲來。
他打起精神默不作聲的陪著。
江迎東像是詢問,更像自言自語,“如果然然知道我還活著,會怎樣?”
會怎樣?
阿城毫不猶豫,“會瘋。”本該死的人卻沒死,非但沒死還又成了她的死對頭。
以著陶然的性格,說不定兩槍就將他們給解決了。
他看不清江迎東的神情,可聽到了那聲嘆息。
江迎東忽而問,“那兩發子#彈確定是黑白獵人組織專用?”
“恩。”上午在醫院看到子%彈時他也是驚詫不已,想不通林百川為何會這麼高調的捋老虎的鬍鬚,他是不想在B國混了嗎?
可是後來細想,又說不通,若他沒猜錯,現在林百川想勾搭上顧梁程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在太歲頭上動土。
江迎東將煙盒與打火機,還有菸頭一併扔進了垃圾桶。
看向阿城,“新娘被射%殺時林百川和陶然在咖啡館,監控顯示他們離開時新娘早已送去醫院搶救。難道是慕時豐?他手臂不是受傷了嗎?”
阿城輕咳兩聲,“不是慕時豐,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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