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透進來,在他的周圍形成斑駁的光點,他用力的扭動身軀掙扎著要起來,身下發出吱吱咯咯的骨節牽動聲和床鋪蠕動聲。突然門口的簾子被打了起來,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跟船翁一樣滿布滄桑,想來也是走船的,一想到船翁,昨夜驚魂的記憶全都復甦了,他眉宇間露出悲傷。
男人見他此番光景,忙上前幾步關切詢問:“先生,你哪裡不舒服嗎?”
單宇楓忙搖了搖頭,含笑道:“您是?”
男人客氣的笑道:“我是這裡的漁民,您要有哪裡不舒服就跟我說,那位小姐走的時候吩咐好好照顧您呢!”
經他這麼一說,他才猛然想起,忙問:“她人呢?”
男人:“您是問那位小姐?吩咐我照顧您就走了,不過。。。她有留下銀錢讓我給你!”
單宇楓心裡一陣溫熱,本覺著她冷傲無常,卻不想她如此仔細,知道經過船難已經無所剩餘,故而留下銀錢,只是想到那些藥材,心裡難免嘆息,他心裡嘀咕著“又少幫好些病人了”
那男子自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看他愁眉緊鎖,試探著問“先生可要些魚湯,新鮮魚熬的,補充一下體力!”
單宇楓感激點頭:“有勞了!”
男子轉身掀簾出去,簾子還未放下,單宇楓突然追問:“老伯,請問您知道那位小姐是何人,家住哪裡?我好上門致謝!”
男子皺眉回身,詫異道:“您不知道。。。哦,是啦,她既然吩咐不要告訴您身份,您自然是不知道的!”
單宇楓更加吃驚,茫然道:“她既然救了我,卻為何不讓告訴我身份?”
男子淡淡一笑道:“既然不告訴你,自然是不想你去道謝,說得難聽點,就是不想再有瓜葛,況且我勸你,你還是不要與她有牽連的好,免得惹禍上身!”
單宇楓自然從種種跡象猜出她並非一般人家的小姐,但畢竟有救命之恩,本想繼續追問,可又覺他說得有理,只好住口不問,只是她的影子始終在腦中縈繞,不禁輕嘆一聲,復又躺下休養生息,思索起別的事來。
父女情薄
一條青灰色水泥汀大道直穿入蒼木掩映的深處,滿目蔥蘢將陽光隔離在外,只灑下斑駁的光影隨著竄林的涼風閃爍,猶如舞廳裡暗淡的閃光燈搖曳不止,兩旁花草在晨霧中顯得越發翠意欲滴,輕微的花香帶著林木特有的清新細細的滲入人體,有一種特有的鬆弛感從心裡升起。車子緩緩的在路上行駛著,遠處的建築已經隱約可見了,那是一處帶有宮廷式風味的建築,卻被灰白的牆垣圍繞著,牆垣正對大路的地方被一道鐵柵鎖著,整體看上去總是有些不倫不類,這個莊園的前主人是一個附庸潮流的舊官僚,所以才把原本古典華麗的院落改造成了這幅尊榮,而現在的主人又是一個不在意外在享受的行伍粗人,加之又無女主人打理,也就更沒人去理會這些瑣碎。
車子剛到門口時早已有人開啟了柵門,車子直接駛了進去,牆垣鐵柵與前院大門間隔著一個大花園,花園的正中又是一處噴水池,池子中央有一處古風涼亭,池子外沿這種滿了各色花草,車子繞過環形花園的半弧形路面,在正對大門的石階前停了下來。
管家凌鵬早已下了車親自拉開車門,恭敬等候,凌冰蝶頷首道謝,一邊下車一邊問:“老爺在家嗎?”
凌鵬昨晚就出去了,自然不能給予答案,於是回頭過去詢問門口的哨兵,只聽哨兵朗聲報告:“老爺並未出門!”
此時凌冰蝶早已進了大門朝院內的大廳走去,凌鵬緊趕幾步跟上,陪笑道:“這個時辰老爺應該在書房,我先去看看!”
說是看,也是通傳,凌晟睿的書房是不容許任何人隨意進入的,就連凌冰蝶進去之前也要先等候通傳,這是凌家不成文的規矩,凌冰蝶淡淡的嗯了一聲,腳步自主的就慢了下來,凌鵬兩三步朝書房竄了過去,等他進去時凌冰蝶已經在門口不遠處停了下來,片刻之後他走出來,恭敬的請她進去順便關上了房門,凌家不是什麼軍事重地,因此也就不需要三步設哨五步設崗,門口也並無哨兵把手,凌鵬關上門也就走開了。
凌晟睿素來不苟言笑,在面對這唯一的女兒時更有一種不近人情的冷漠,儘管凌鵬已經大概的描述了凌冰蝶遭遇的險境,可是此時面對她時依舊沒有表露絲毫劫後重生關切,凌冰蝶也平靜的近乎冷漠,似乎一切都自然的再正常不過,這些年她已經習慣了父親的冷漠,甚至父親對自己近乎殘忍的絕情在她心裡已經形成了某種定式,並且安然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凌晟睿由始至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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