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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溢位眼眶的柔情,右手的指頭不自覺的捏著衣襟瑟瑟發抖,恍然間四周一切都停頓了,似乎連心臟也停止了跳動,呼吸也變得若有似無,可他眼中的情誼猶如烈火般焦灼了她所有的意志,在它分崩垮塌之前她抽出了他握著的手,快速的接過他手裡的花簇。
他緊繃的神經瞬間鬆弛了下來,臉上再次堆起了笑容,她接過鮮花就表示答應會認真考慮,他看著她將心神全心的用在欣賞花簇上來掩飾飛起紅霞的內心,有些忍俊不禁又故作肅然的提醒:“沐少帥讓人給我訂的船票是後天早上八點!”
凌冰蝶臉上的紅暈瞬間消失了,轉頭看向他問:“他是不是跟你說過什麼?”
他看著她的眼神有些恍惚,語氣卻更加堅定:“不管說了什麼,都不會影響我!”他見凌冰蝶還想問,忙搶著說:“不如我們去釣魚吧,泛舟萍葉間,悠然垂釣閒,定然別有一番滋味!”
她想他對談話內容必定諱莫如深,於是也不再追問,點頭應承他的提議,他們向漁夫租來漁船,又將馬匹寄存給漁夫,泛著漁舟穿過荷葉飄萍,將船停靠於荷塘邊緣的深水處,靜默的垂釣起來。
第二天柳惜寒和程琳也加入了兩人的陣營,去買了食物和風箏踏青,玩得忘了時間直到星月浮現時才往回走,與他在一起的日子,她總會無意間忘記時間的存在,那一個一個相處的場景猶如夢境般虛幻,想要抓住卻總覺徒勞。
她從未對什麼事如此把握不定患得患失過,也從未一夢驚醒就心慌的不能入睡,害怕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湧襲在心頭,讓她感覺透不過氣來,從未得到過就不會害怕失去,可是現在她竟然會害怕,這遠比患得患失的害怕更可怖,有了在乎的東西她就不再有淡看生死的坦然,有了不確定,她的心會軟手就會顫抖,人生也就變的不再是她凌冰蝶的一直認定的人生了。
“明早,我在碼頭等你!”昨晚分別時他攬著她的腰貼在耳邊輕呢,這句話猶如魔咒般在耳畔不斷的迴響,讓她徹夜難眠。跟他走,就算去過平凡的生活也一定很幸福,可是為何她想了一晚上都得不到結果?
終究錯過
眼看窗外依稀露出魚肚白,想著單宇楓一行必定已經動身趕往碼頭了,呆想了片刻,她從門後娶了外套迅速出了院門,她的追風因不受人飼養管束,一直隨意放養在帥府牆垣外的草坪裡,未等凌冰蝶召喚它就徑直的奔了過來,凌冰蝶輕撫它的脖子牽出幾分笑意,縱身上馬剛要上路,忽聽背後一個聲音急促喊道:“冰蝶,請你三思!”
她不用回頭也聽得出是劉晨,於是淡淡問出:“三思什麼?”
劉晨面有焦慮,語氣也難以平穩:“不知你的決定是什麼,可還是請你想想可能的後果!知道你一旦決定就很難改變還是忍不住提醒,只是不想你因此受到傷害!”
凌冰蝶:“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劉晨勉強的想要擠出一絲笑意,可是臉卻繃得有些僵硬,笑容看起來顯得有些扭曲,沉吟了半晌才說:“總之,你們倆不會有機會走在一起,就算是為了他,你也放棄吧!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他以救人為天職,你以殺人為己任,你們根本就身處磁石兩端,雖然互相吸引卻難以跨越阻礙,就算勉強在一起也無法完整,身後永遠會有無法癒合的裂痕。”
他雖然說得聲情並茂,她卻沒有耐心聽下去,捏著韁繩的手緊捏了起來,可韁繩未抖起來時,他又搶著喊道:“他已經走了!”
她的手驟然僵住,側身看向他的眼睛中冒出冷冽,問:“什麼意思?”
劉晨在她的視線下身體都有些顫抖,可依舊咬牙堅持解釋說:“船提前開了,他已經走了!”
冷冽的眼中冒出了火星,很快又跌入徹骨的寒冷中,厲喝一聲,韁繩猛抖下追風已經飛了起來,風在耳畔如利劍般嗖嗖擦過,街道路面也如地震般顛簸起來,四周的一切變成了暗灰色流星劃過。
“我早該猜到會是這個樣子!”看著空空的碼頭,她嘴裡重複著這句話,煙波浩渺的海面如鏡子背面的那層灰暗,薄霧之中似乎隱約能夠看到單宇楓千百次回頭期盼,那溫潤的眼眸疼痛的似乎能滴出水來,薄霧在晨光中慢慢散盡,一切的影像都消失了,只留下她茫然空洞的漠視著海天相接的霞光,眼眶裡的澀淚慢慢變了味道。
“沐昊然在哪?”她忽然回過頭來看著身後跟著的周烈,眼神裡噴薄著火星,周烈愣怔著,他也曾久經戰場出生入死,卻從未像現在被她看著這樣膽顫,支吾結巴了半晌才說出:“少帥知道你會找他,所以。。。讓我帶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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