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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吃驚,第一次他跟自己說對不起,第一次他關心自己喜惡,第一次他陪自己吃飯,第一次,他親自給她夾菜,這麼多的第一次的確讓她的心波浪起伏,可是她依舊能自持的保持著平和冷靜,微微愣神的看了一眼碗裡滿滿堆積的佳餚,語氣淡漠如水的說:“您似乎忘了給我的戒令,太油膩的東西會讓身體慵懶懈怠、頭腦遲鈍呆滯!不可以多吃!”
這些的確是自己曾經嚴厲要求她的話,他訕訕的笑說:“今天沒關係,今天我們父女。。。”
“有什麼話直說吧!”她冷冷打斷他的話,看著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漠肅然:“我們之間談話從來不需要這樣不是嗎?”
凌晟睿慢慢放下筷子,沉吟道:“知道我為什麼要叫你到這裡嗎?”
凌冰蝶淡淡回答:“願聞其詳!”
凌晟睿認真的審視著她,似乎第一次認識眼前的人,可是這卻是跟在他身邊十多年的女兒,他語氣顯得有些感傷:“因為不想再發生上次的情況,就想這裡人多,我們應該都能剋制一點!”
她臉上忽然有了笑意,有些嘲笑有些淒涼的問:“環境真的有那麼重要麼?或者說,這裡有東西能左右我們談話的結果麼?”
他們都是除了自己的執著什麼都不在乎的人,又怎會在乎別人的眼光,又怎麼可能因為環境而剋制自己。這麼看來,他確實有些多此一舉,凌冰蝶看著他的愣神,苦笑的接著說:“對於上次的失禮我很抱歉,但是我和父親似乎沒有父慈子孝的默契,所以。。。還是直接說正題吧!”
凌晟睿沉默片刻似乎也認同了她的觀點,沉默了很久才開口問:“婷小姐的事,你也參與了是嗎?”
相對他的嚴肅,她顯得有些氣定神閒,悠然的夾了一塊豆腐放在嘴裡,咀嚼幾下吞掉才回答:“果真什麼都不滿不過您!”
凌晟睿忽然提高了聲音,越發嚴肅的問:“你什麼時候學會自作主張了?你知不知道,如果這次不是少帥頂下來,你只怕會沒命的!”
她依舊懶懶的吃著,還加了一塊蹄髈放在嘴裡,想從來沒有吃過肉一般嚼的津津有味,淡淡的問:“值得怕麼?”
他當然知道她不怕,穿梭鬼門關似乎比可以這樣是無忌憚的吃肉更頻繁,這樣的她又怎會忌怕生死,他怒氣頓時沉寂下來,語氣有些無奈:“你不是很想與沐家劃清界限麼?可是為什麼要牽扯進去?”
對禁忌的東西總是充滿嚮往,可真正放到面前可以無所顧忌的時候又發覺沒有那麼需要,吃慣了素淨的食物本以為會很喜歡吃肉,可是剛剛吃了兩塊卻覺得有些噁心,她輕輕放下碗筷,用酒樓專門為顧客準備的紙巾擦拭了嘴唇,這才抬起頭來認真的望著父親,語氣依舊不鹹不淡:“我對沐家的事還牽扯的少麼?”她淡淡的笑了笑,繼續說:“既然知道劃清界限沒有可能,那我為何就不能自作主張一次?”
是啊?她為什麼不可以?就算自由可以禁錮,心氣可以磨滅,天性卻難控制不是麼?二十多歲不呆不傻的孩子不正是叛逆任性的時候麼?
他重重的嘆了口氣,喃喃自語著說:“幸好這次是少帥頂下來了!”
她有著瞬間的衝動想問如果沐昊然不頂下來而沐雲天要殺她,他會怎麼做,可是那衝動猶如煙雲瞬間消散,她沒有問出口,淡淡的說出:“我從不心存僥倖,你是知道的!天塌下來也不過一死而已!”
她忽然抬頭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急切的渴求:“可是在死之前,我想知道失憶之前棲霞的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想知道是什麼讓父親您可以把我當著無關緊要的人對待?”
他驟然怔住,眼中不斷的閃過疼色,似乎觸及了不堪回首的記憶,沉吟了許久他才問:“你去過棲霞的家裡?”
她淡淡的看著他,那意思是說他問的多餘,平心靜氣的等了很久卻沒有聽到他繼續說下去,也沒有等到她想要的答案,她悽然苦笑著問:“我還是不能知道麼?”
他緊咬著牙齒,腮幫因此而鼓了起來,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說出口:“我不說是為了你好!希望你能明白!”
她忽然伸出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冷笑從心裡瀰漫到臉上,慘然道:“你不想說就直接命令我不要問就行了,不必違心的編出這些理由,你說著辛苦,我聽著也累!”
她說著驟然起身,轉身就離開,沒走幾步又忽然返回來,雙手稱著桌面,冷笑著說:“忘了告訴你,在棲霞的時候我見過您保險櫃裡畫像上的女人!”
看著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她心被揪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