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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與她的嘴唇一樣的溫涼,這種感覺壓制了他心裡一切的雜念,瞬間一切都變得那樣純粹,純粹的只想這樣靜靜的揹著她一直走下去,四周的一切都好似消失了,就只有他這樣揹著她走著,月光透過枝葉留下斑駁的光點,光點和樹葉的影子交替的在他們身上滑過,合成嫻靜的水墨畫,見證著此刻她的寧靜和他的輕柔,也只有此刻她才會如此順服的呆在他的身邊,他這樣想著。
拒婚
天亮時分她醒了過來,找蓮嫂要了水喝,隨口問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似乎對昨晚喝醉後發生的事全無記憶,蓮嫂陪笑著回答是她自己走回來的,她也就半信半疑接受了,確定沐府那邊和她父親都沒有別的吩咐,就又倒頭繼續睡了。
倒不是蓮嫂騙她,只因沐昊然放下她就走了,不過走後又專程回來吩咐“不要告訴她是我揹她回來的,她聽了會不高興!”
蓮嫂雖然滿腹疑問,但她也明白凌冰蝶的脾氣和對沐家人的厭惡,也算是替他保守了秘密。
過後的幾天沐昊然也沒讓人來傳她,她也樂得在自己房裡休息,今天是難得的晴朗天氣,陽光早早的就灑滿了玻窗,一大早蓮嫂就把軟椅搬放在陽臺上涼著說是最近溼潤椅墊都潤了,凌冰蝶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精神似乎還有所懈怠,於是聽了蓮嫂的介意出來曬太陽,只是被溫軟舒適的陽光照的越發昏昏欲睡,她也就換了一個強硬的姿態觀察起園子裡的燈籠來。
燈籠點了幾日也早已失去了開始的閃耀,在陽光的映襯下顯得有些昏暗微弱。她虛著眼睛去辨別燈籠上的字,可字在潮溼的空氣裡也變得有些模糊了,正想著詩畫的意境,但溫一陣爽朗的笑聲,聲音裡傳遞著:“都幾天了還未醒酒麼?”
凌冰蝶只是淡淡笑著,裡邊正收拾屋子的蓮嫂聽了忙搬出一張凳子來,親熱的招呼著:“婷小姐來了,快請坐!”
沐昊婷點頭道謝後又伸手探了探凌冰蝶的額頭,笑道:“這次真是醉得厲害了!”
蓮嫂搶著答道:“可不是,我第一次看小姐醉成那樣!”
沐昊婷呵呵笑道:“雖然醉了也挺厲害,聽說你自己出去吐著就沒影了,竟自己回來了!”
蓮嫂陪笑著說:“小姐就是這樣,什麼都能撐!”
沐昊婷深以為然的點頭,接著又輕嘆道:“他們也是不像話,早知道是有意灌醉你,我也就不答應讓你過去坐,因為被門當著我也看不見來阻止,不過好在三哥已經替你教訓他們了,保管這樣的情況呀以後不會再發生。”
她說著泛起一絲醇和的笑意,蓮嫂聽了不禁連連讚歎:“少帥真好!”
凌冰蝶瞟了她一眼,淡淡道:“蓮嫂,客人來了也不準備茶水!”
蓮嫂聽言訕訕的笑著轉身去了,她這才看向沐昊婷,懶懶的問:“不是有賓客太太小姐們來拜訪麼?今天不用陪著打牌?”
沐昊婷聽言笑容變成了憂慮,搖頭嘆息:“別提了,這兩天你沒過來不知道,家裡的氣氛怪怪的,我待著都覺得壓抑!”
凌冰蝶怔了怔,喃喃問:“莫不是你的事被你爹知道了?”
沐昊婷苦笑道:“比那更嚴重!”
凌冰蝶聽言也不再問,她知道沐昊婷自己會繼續說下去,果然沉默片刻之後就嘮叨開了:“我想你也有聽說,水姐姐和三哥的婚事是姨媽在世的時候就定下來的,而且爸媽也都認定了她是我們家的媳婦,他也預設了,前天媽就跟三哥說趁著過年人多熱鬧先辦一個訂婚儀式,免得過完年他又要在各處行轅往來奔波,忙著就找不好時間,可你猜怎麼著,哥竟斷然拒絕,任爸媽如何發脾氣,他都說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一切等以後再說!”
凌冰蝶淡淡的哦了一聲,沉默了很久又覺得這樣回答有些太敷衍,於是隨意補充了一句:“可能是還不想被束縛才那樣吧!”
沐昊婷皺眉道:“你是說他外邊有很多鶯鶯燕燕,怕成了家有束縛麼?”她想了想,搖頭否認:“不會的,以哥的性格才不會顧忌這些呢,只要是他真心喜歡,才不管什麼禮教規條呢。如果真的兩情相悅,定不管他娶了還是別人嫁了,更何況我也問過劉晨他們,他們說這幾個月沒見過他身邊有什麼別的女人,這才讓我奇怪呢,要說以前吧,除了打仗的時候,他身邊要是超過三天沒女人都是奇蹟,可這次。。。”
她突然挽住凌冰蝶的手,央求著:“冰蝶,我想只怕是三哥有真心喜歡的女人,不然不會這樣的你說是不是?”
凌冰蝶掃了她一眼警惕道:“你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