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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蝶也知道此時不宜再提單宇楓的事,本欲轉身出來忽又記起她進來本是要交代劉晨的事,於是潤了潤喉道:“我有事請求劉晨去做,所以他沒能來!”她說著將劉晨的檔案遞了過去,見沐昊然並不去接,於是補充道:“若你要怪就怪我,是我不瞭解事情輕重越權用人!”
她如此低姿態示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心裡的怒火又消了一半,伸手接過檔案展開來瞧,凌冰蝶這才敬了禮準備出去,他忽然又開口道:“既然李晨沒來,就先說你的事!”
他說著朝李斌揮了揮手,李斌如釋負重的鬆了口氣,朝凌冰蝶感激的笑了笑,疾步走了出去將門關上,凌冰蝶回身站定看著他,沉吟了半晌才道:“我想應該已經有人跟你稟報過了事情的始末了!”
沐昊然並不否認,只淡淡道:“包括說,那件事已經定案了!”
他提醒她案件已經定了,而對於定案的事也就沒有什麼可以商討的餘地,凌冰蝶鎮定自若道:“我聽說那兩個證人還未釋放!”
沐昊然知道她不會這麼容易放棄,於是問道:“所以呢?”
凌冰蝶:“我希望能在證人釋放前重新查證一次!”
沐昊然:“你有新的證據?”
凌冰蝶:“沒有!”
沐昊然:“那憑什麼?”
凌冰蝶:“我相信他!”
沐昊然愣怔的盯著她的臉端詳起來,她此時的臉冷凍如凝脂,可眼中卻閃著光,他的心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越發冷硬道:“那不能稱為證據!”
凌冰蝶面不改色道:“好,那就說證據,第一,如果煙土真是他的,他不可能寧願讓人查驗也不肯行賄,第二,如果說他的訴狀是片面之詞,那兩個所謂的證人供詞不也是一面之詞?又憑什麼就斷定證人的話可信他就是在撒謊?第三,我可以性命證明的他的人品,那兩個證人的人格誰能證明?”
凌冰蝶從來對事不關己的一切都裝聾作啞,可卻不代表她什麼都不懂,現在聽她分析這些疑點心細如髮、滴水不漏,不免讓人驚歎,只是沐昊然此時更在意的是她願意用性命證明單宇楓的人品,這比她直接說單宇楓是無辜的更讓他震撼,他忍不住偏離主題的問:“你為什麼這麼護著他?”
凌冰蝶:“因為他救過我!”
沐昊然忍不住仰天冷笑一聲,驟然凝住眉頭道:“不要告訴我只因為他救過你就這樣無條件信任他,你不是那麼沒原則的人!”
凌冰蝶沒有覺察到沐昊然臉色的變化,自顧的說:“如果你見過他為了保住救治病患的藥材不被沒收寧願選擇坐水魅過海,如果你知道他為了救我經歷多少兇險和痛苦,你就不會覺得我的信任沒有原則。”
凌冰蝶本就不善言辭,如果要她一口氣說很多話,她自己就會失去耐心讓說出來的話也少了說服力,對於這個弱點她從未覺得有什麼不妥,可此時卻有些擔憂是否能讓沐昊然完全明白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好在沐昊然關心的重點也不是這些,他只想知道:“看來他對你而言不止是救命恩人!”
凌冰蝶被他沒來由的問題怔住了,想要回答卻發現自己思緒都有些結巴,於是調整了很久才開口回答:“那與這件事無關!”
沐昊然似乎沒有指望她會如實回答,於是變個方向問:“那好,如果我說這件事不會重新審理,你會怎麼樣?是不是上演一次真實的挾持人質劫獄的戲碼?”
“不會!”凌冰蝶堅定且肯定的回答,沐昊然哦的詢問了一聲,他不相信她會看著單宇楓被處死,於是等她繼續說下去,果然,她沉默了片刻解釋道:“如果那樣做,對他是一種侮辱!他不會願意背上這個汙名苟活於世!”
他沒有想到自己認識的她會如此維護一個男人,這讓他突然嫉妒的像發瘋,霍然站了起來,厲聲吼道:“凌冰蝶,你。。。”
凌冰蝶似乎沒有感覺到他的怒氣,反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神情變得哀傷喃喃道:“你有過夢嗎?”
她如此一問,沐昊然驟然愣住了,看著她表情的變化,等她繼續說下去,只聽她自嘲著說:“我從來不敢有,我的世界全是冰涼的死灰色,沒有陽光,沒有溫暖,我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笑容可以那樣溫暖,也從來不曾想過我也可以舒心的笑,他是我的一個美夢,一個相信世界還有美好的夢。我從未想過可以永遠擁有這個夢,我只想守住這個夢,偶爾可以去想象一下,我不想自己的心再次被冰凍。只是這樣而已,可以嗎?”
可能是她冷漠的對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看多了,忽然見她如此哀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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