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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訊囚犯
沐昊然最終同意她和劉晨一起重審證人,她本欲去查兩人的底細,可是卻發現兩人不過是借道此處,短時間內根本查不出任何不妥,劉晨旁敲側擊、威逼利誘全不起作用,兩個人一看就是老手,一副鎮定沉著中還夾雜著匪氣,任你如何審問,只一口咬定自己路過此處沒了盤纏就做了臨時工,受僱於單宇楓抗抬貨箱,只知道里邊是普通藥材並不知道其它。
凌冰蝶一直在旁沉默冷坐,似乎毫不關心,劉晨不知她意欲何為,只是按照平常程式將刑具一一擺出,可看著兩人不為所動心裡越來越沒底氣。
凌冰蝶在一旁卻看出了些端粒,那身強力壯、高胖的人看似一副大義凌然、視死如歸的樣子,可手卻在有意無意的摩擦著褲縫,手心恍惚也有汗漬滲出,而另一個矮瘦的雖看上去年紀老邁、弱不禁風,可姿態卻氣定神閒、看不出絲毫慌亂。最主要的是他有意無意的瞟了高胖的人一眼之後,那人竟如吃了定心丸一般也變得趾高氣揚、絲毫不畏刑具了。
這細微的發現讓凌冰蝶嘴角噙出一絲恍惚的笑意,她驀的站起來悠然的走到刑具旁,一邊輕撫過每一個刑具一邊懶懶的問:“這些就是你們平日審問犯人用的?”
胖瘦兩人起初並未留意這個女人,見她突然用這種口氣問話,似乎級別比審問他們的人還要高,又見她面色如冰似乎散發著凍人的寒氣,眼中不覺閃過一絲異樣。怔怔的望向她,劉晨聽她如此問,於是湊近她耳邊壓低嗓音道:“這不過是嚇唬人的玩意,正真用得上的不過只有一兩件!”
言外之意就是一般的人用上一兩件也就招供了,若遇上死心眼的人,就算全用上也沒用,那也就沒必要用了,之所以擺了這麼多也不過是心理戰術罷了。
凌冰蝶突然拔高聲音道:“擺設!”
她突然說了出來,劉晨頓時尷尬起來,兩人臉上突然露出一絲鄙夷的輕笑,凌冰蝶並不理會任何人,只拿起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隨口問:“那這些是用不了的咯?”
劉晨不知她為何如此問,只陪笑著並不答話,她用左手的拇指腹去撫摸著刃口,輕輕一劃拉,指腹上頓時湧出鮮血來,劉晨一怔,忙掏出手帕遞過去,凌冰蝶隨手推開,笑道:“看來不止是擺設嘛!”
劉晨乾咳一聲,笑著解釋:“我說的擺設只表示沒用上,不是說不能用!”
“是嗎?”她悠閒的笑了,戲謔道:“那我到想看看。。。”她說著,迅捷如電的抓起矮瘦之人的右手按在桌子上,紅亮混雜的刀鋒一閃,只聽‘哧’的一聲,匕首穿過那人的手掌釘進了桌面。她用餘下的氣將話說完:“有多能忍的人!”
旁邊高胖的人雖然還穩穩的站著,可一雙眼睛瞬間漲得血紅,直愣愣的看著那隻插著匕首的枯掌,劉晨也被這突然其來的場面驚住了,看著鮮血從刀刃下流出,在桌面上蜿蜒流淌成一條紅繩,然後從桌沿上一滴一滴的墜下,濺出悽豔的梅花,他禁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那枯瘦的手開始用力的掙扎著,想要擺脫凌冰蝶右手的鉗制,可他終究發現只是徒勞,手掌如壁畫般釘在桌面上,他每掙扎一下傷口就會增大,錐心刺骨的痛傳遍全身,他也是血肉之軀,他之所以不怕是因為買通了人認定只是走走過場不會被用刑,可是現在他才知道不是鬧著玩的,他似乎有些後悔了,但是骨子裡殘存的匪氣卻讓他咬牙忍著,他似乎還是有些小看凌冰蝶,因為她只是個女的,他不覺得一個女人能有多狠。
凌冰蝶淡淡的笑著,抿著嘴點頭讚歎道:“是挺能忍的!”
她說著用右手瞬的將匕首拔了出來,桌上的木屑被帶動起來嵌入了他的手心,隨著匕首拔出,鮮血猛的飆了出來濺得到處都是,她鉗制對方的手猛的放開,那瘦弱的人一個踉蹌朝後跌倒。另一隻手握著手上的手腕咬牙切齒,高胖的人顧不得棽棽落下的冷寒,忙蹲爬到那人的身旁只焦急的望著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最終他只能將視線盯向凌冰蝶,眼中充滿驚恐、怨毒、警戒。凌冰蝶氣定神閒的用一旁的抹布輕輕的擦著匕首上的血跡,懶懶的說著:“彆著急,反正還有這麼多沒用過,我們就慢慢玩,如果一下子全用上,只怕還真能忍過,可是如果慢悠悠的,會更刺激!”
如果負重太久身體本能會產生一種麻木,就能撐得久一些,倘若忽然完全卸下來,休息一會再背上,身體和精神的懈怠會讓負重擴大好幾倍,可以突然將人壓垮。傷痛也是一樣的道理,而這個道理很多人都懂。顯然這兩個久走險路的人也明白。所以才會如此破口大罵:“你真歹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