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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烈似一道,讓人都不免擔心天空會就此變得七零八落。
街上行人剛還滿腹閒情逸致,悠哉悠哉的三三兩兩成群結隊談笑風生,此時卻已在雷電淫威之下鼠竄奔逃,片刻之後狂風攜著暴雨傲然而至,頃刻之間萬物生靈已被籠罩在凌厲風雨之中。街道兩邊的店鋪門窗緊閉,可是依舊抵擋不住狂風催逼,在風雨之中顯得落魄蕭瑟。
街盡頭左轉而去,一條寬闊的水泥汀路直通一處茂林,此時參天壯碩的林木在風雨中也顯出幾分無助。林木入口有一大一小兩條道路分別通往兩處掩映著的建築,入口正對的建築牆垣高聳,讓人無法窺視其中面貌分毫。
另一條小道只容一車經過,路的盡頭是一處古樸的宅院,宅院分內外兩處院落,中間是一處池塘,池塘內浮萍鋪撒,池塘上連線前後兩院的硃紅迴廊橫跨,迴廊右側屹立著一處涼亭,中間依舊由迴廊橫臥相連。
風雨的威力在這院落之中稍顯弱勢,只是不甘心的依舊撲打著門窗,可是相對屋內冷凝的氣氛顯得有些微不足道,前院通往書房的走廊上戰戰兢兢的立著一男一女兩個人,他們是凌俯的管家凌鵬和奶媽蓮嫂。凌鵬一面朝書房緊閉的房門瞟了一眼一面壓著極低的嗓門問:小姐到底去哪了?老爺已在書房等了她一個下午,要是再見不到她只怕我們也要跟著遭殃了!
一直縮著脖子緊蹙繡眉的蓮嫂聽言臉上露出一絲怨色、冷言:“你永遠只會先替自己擔心!”說著她側耳細聽屋外的風雨聲,不免長嘆:“我倒是更擔心小姐,她已今時不同往日了,這麼晚還在外邊,風雨又這麼急,我真擔心她會有不測!”
凌鵬聽她埋怨自己自私,頓時脖子都硬了,剛想扯聲反駁,聽到她後邊的嘆息也不免洩了氣,哀嘆:“誰說不是呢,雖然知、說她執行任務處處擔著風險,可總能僥倖避過,誰曾想這次竟然會遭此橫禍,就老爺對她的樣子,以後她可怎麼辦!”他說到最後一句時又不自覺的朝書房看了看,聲音更加低沉。
聽他這麼一說,蓮嫂臉上的愁雲更沉,她身子朝凌鵬靠了靠,聲音低的近乎耳語:“看老爺今天的臉色,我總覺著會出大事!”
凌鵬忙止住她的話題:“你婦道人家別瞎猜,說得我的心都亂了,真是的,一輩子都這樣,疑神疑鬼的,煩死了!”他說著身子朝旁邊移了移,似乎這樣就能徹底躲開煩心事,可是他自己心裡也難免諸多猜疑。
要是換著往日,蓮嫂一定會狠狠的剜他兩眼,她對老爺給自己撮合的這個丈夫總是不太滿意,但此時她卻猶如沒有聽到凌鵬的話語,眉頭緊鎖,嘴裡嘀咕著:“老天爺,你可別再出陰招為難我家小姐了,但願她以後能正在像個女孩家平靜的過日子吧!”
門外兩人各懷心事愁眉苦臉,書房內的氣氛也有些怪異,濃濃的煙霧瀰漫了整個屋子,一切陳設都在迷霧之中顯得些微茫然,屋內有個書架,書架之上零零落落擺放著些軍事書報,顯然書並不是他所關心喜愛的物件,書架和書桌之間陳列著一張大的活動座椅,書桌上文房四寶齊備,桌上橫躺著的公文袋還未開啟,或許根本不用開啟,不是說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只因這份公文是他自己親自撰寫的,會用公文袋封存也只是一個形式而已,而此時它顯得更加多餘,他礙難的不是如何讓這份公文看上去更加正式,難的是不知如何傳達內容,或許這也不難,他的話在女兒凌冰蝶面前向來說一不二,也從來沒有說不出口的命令,只是這一次,他為何會這樣慌亂,他也茫然了。
他從來不喜歡這個女兒,不,應該說是痛恨,他想盡辦法折磨她,還美其名曰是磨練意志,那這次的結果很不錯啊,對誰都是個解脫,可是他為何會如此坐立不安?
他從座椅和玻窗間來回踱步,這條線路上散亂著菸蒂,這是他一個下午的戰績,窗外風雨正密,暴雨以拍案驚濤般肆虐玻窗,阻止了他開窗透氣的的意圖,屋內燥熱,他的心更加躁動,從軍四十年來無數次面對生死他也從未如此不安,更何況現在的他是二十萬大軍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角色,他是二十萬大軍之首的少帥稱之為軍父的人,這不止是表示少帥敬重他,更表示軍事上的決策連這個少帥都需要徵詢他的意見,還有什麼能讓他如此難為呢?
他再次踱回座椅上,猛的一下拉近座椅和書桌的距離,手捏檔案袋上纏繞著釦子的絲線慢慢的褪著圈,還未等絲線褪完,就聽兩聲輕輕的敲門聲,緊接著是凌鵬恭敬的聲音:“老爺,小姐回來了!”
凌鵬的話讓他驀的從座椅上彈跳了起來,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驚嚇般惶然的盯著那扇依舊緊閉著的門,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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