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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舒相為國丈,賞賜良田千畝,金銀珠寶賞賜無數。
賢妃生下死嬰為不祥之兆,念在其過去掌管後宮井然有序,孝順太妃,伴駕多年,禁足來儀宮一年,敬事房綠頭牌先行撤下。
對於皇后的諸多賞賜,有和沒有委實無什麼區別,皇后遇刺產下龍鳳胎,小皇子僥倖活了下來,卻被抱養於賢妃,小公主一出生便夭折,棄於亂葬崗,皇后更被軟禁兩月之久,才強行突破層層侍衛把手,到來儀宮抱回了小皇子。
兩個月來,皇帝沒對皇后有任何關心的舉動,太醫院什麼珍貴補品都成車成箱的往來儀宮送去,似乎宮中沒有皇后這個人存在似的,若非舒相一直源源不斷地送珍奇補品進宮,只怕皇后熬不過坐完月子便……
至於賢妃,禁足來儀宮一年,罰與不罰有何區別?
撤了她的綠頭牌,更是為了平息後宮對賢妃的怨恨,晉其他嬪妃的品級是想在後宮形成新的局面,製造提拔能與皇后對抗的勢力,從而在朝堂上牽制舒相,使他不能太過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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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賢妃被禁足來儀宮,任何人不得探視,連往裡面送一丁點小東西也要經過侍衛的層層檢查,美其名曰禁足之人不得接受任何人的好意。
擺明了是保護賢妃,而且是保護得水洩不通嘛!
禮部挑選好良辰吉日,皇帝聹攜百官,皇后抱著太子一齊祭拜天地、太廟告祭祖宗,經過一整天的忙碌,盛大而繁瑣的儀式總算完成了。
太子本應入主東宮,因尚在襁褓之中,故由生母皇后照顧,待太子行過冠禮後入主東宮。
太子立了,皇后商了,嬪妃晉了,賢妃禁了,事情卻沒有如皇帝聹預想的那般,得到暫時的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舒相對於禁足賢妃之事沒說任何一個字,只是暗中派人保護監視皇后太子,以防再出不測。
朝廷眾臣收到後宮嬪妃女兒們的信,加緊了對賢妃逼迫的步伐,大有勢必要皇帝下旨賜死賢妃才肯罷休的意味。
後宮嬪妃本想在皇后身上打主意,無奈皇后仍暫免晨昏請安,不準任何人未經恩准踏入鳳暄宮一步,違者廷杖四十。
皇后的手段眾人早已見識過了,不敢胡來,只在鳳暄宮門外小打小鬧折騰一陣,便走了。
皇后也不搭理她們,若有人吵得太厲害,輕則掌嘴二十,重則鳳暄宮門外跪地三個時辰。
掌嘴破相,大雪天跪地三個時辰要凍壞身子,見有一二品級較低的嬪妃作了出頭的椓子,聰明的人再也不敢造次。
皇后利用不了,難道後宮就沒有可以處置賢妃的人了麼?
有!
戀太妃!
縱然戀太妃很少過問後宮之事,畢竟是皇帝聹的親姨娘,是先皇嬪妃,難道還處置不了一個犯了不可饒恕大錯、被禁足的嬪妃麼?
陰雲滿布的天空,沉甸甸地壓抑著。
冬日,躲在密雲之後,畏懼嚴酷寒冬。
冷冽寒風呼嘯而過,見縫插針地襲入衣衫縫隙中,冰凍著嬌嫩的肌膚。
淚痕滿布的臉龐,寫滿認命的憂傷,絲毫沒有反抗意味,任由身旁兩名老太監強壓著走,步履踉蹌,是身體尚未痊癒的顯示。
朝堂上形式嚴峻,皇帝擔心皇后會對她不利,嚴令守衛來儀宮的侍衛絕對不能讓皇后踏入來儀宮一步。
誰想到,今日突破來儀宮侍衛,強行要帶她走出來儀宮的,是太妃娘娘。
趁著早朝時間,將她押去衍熹宮問話,太妃的心思,她多少能摸到一二。
不掙扎,不吵鬧,乖乖地跟他們走。
因為她知道,太妃想做這件事不是此刻才起意的。
早在她成為太子妃時,在皇帝聹登基之時,在朝中大臣一次又一次地奏請立後之時,在皇帝不斷為保護她而讓步之時,她就想做這件事了。
賢妃默默地跪著,衍熹宮暖融融的地面,暖不了自己的心。
燃燒著柴炭奉獻著溫暖的炭爐,燃著零星火苗,如同一干虎視眈眈在旁站立的嬪妃,眼底閃過熊熊燃燒的妒恨之火,臉上,卻保持著完美無瑕的柔和笑容,惟有少數功夫沒臉到家的嬪妃扭曲了美麗的面孔,顯得猙獰而可怕。
第一次,戀太妃絲毫不加掩飾自己的內心,任憤怒的情緒寫滿臉龐,充斥著眼底,不需要眼睛看,稍微感覺一下便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年過四十的戀太妃,保養得相當好,白嫩無瑕的柔夷,如同二十多歲的少女,若不瞧她眼角細微的魚尾紋,很難猜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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