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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皇后陰沉的臉色,再瞧瞧舒相夫人們紛紛不悅的臉色,疑惑不已。
皇上難得開恩,恩准皇后家人來探望皇后、太子,誰曾想會是這樣?後宮嬪妃,哪個獲得皇恩浩蕩恩准見家人,不是興高采烈的,每一個和他們主子一樣。
看看皇后鳳袍加身,正襟危坐,忙著做針線活,親自為太子殿下做貼身衣裳,哪有其它嬪妃纖手不動的嬌貴勁兒。
而她眉宇間千年冰山似的冷漠,傲視天下的威嚴,將一國之母的氣勢發揮得淋漓盡致,任舒相夫人們再怎樣動怒,始終不敢吱聲。
一襲豔紅牡丹吐芳錦繡貂裘,襯得連玉肌膚白裡透紅,大莫皇朝最珍貴的胭脂水粉抹在臉上,遮擋了眼角魚尾紋,掩蓋了她的真是年齡,美的雍容華貴。
身旁端坐著各色麗人,臉蛋看上去隨比她年輕幾分,但氣焰上卻遜她一二,囂張狂妄的氣焰。
憤恨的絞著手絹,上等蠶絲手絹失去了原有的精緻美麗,成了無人要的廢棄品,丟在地上,乞丐也不會多看一眼。
笑穎站在皇后身後,偷偷打量著舒相的各位夫人,好一副群芳爭豔的畫面。
想來,舒相府中女人們的鬥爭,未必比後宮遜色,不知皇后娘娘的生母,在其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今日是皇后見親戚的大好日子,瞧瞧兩方面的臉色,皆非比尋常,哪像一般嬪妃見親戚時的愉悅,而今日來的舒相夫人中,並沒有皇后的生母。
這是怎麼回事?
纖眠眯了眯眼,早在少主成為主上後的第二天,就名人將宮主母親的屍骨悄悄運出舒家祖墳,送到無人知曉的地方埋葬。
看她們一個個穿的花枝招展,孰不知她們豔麗無暇的裝扮,無形中刺痛了宮主心中對母親的思念,如果她們安分守己,或許能完好無損的走出鳳暄宮,不然的話……
連玉忍了又忍,始終等不到皇后說一句話,連最起碼的一杯茶都沒有,嗓子乾的發疼,心裡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燒,卻始終不敢發洩出來。
皇后的可怕,她不是沒有體驗過,她的寶貝侄女,被她害成不得寵的婕妤,後宮嬪妃的公敵,被她扶成了正一品之首的貴妃。
她的手段,委實厲害。
枉費她家大人處心積慮,把她生的兒子扶上太子之位,她不僅不知恩圖報,竟然還恩將仇報。
太過分了!
忙碌完最後幾針,水靈靈懶懶打了個優雅的呵欠,說道:“本宮乏了,都退下吧。”
欣賞著一針一線縫紉著慢慢愛心的貼身小衣,水靈靈臉部線條稍微柔軟,隨即染上一份抑鬱。她準備了無數貼身小衣,可她的小瑤瑤一件也沒穿過,就這樣離開了……
眨了眨眼,逼回了眸裡的酸意,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來。
她不想面對她們。
她不想失控。
如果沒有那條舒老狗在,她不會進宮,不會失去母親,不會失去小瑤瑤,更不會看到那碗紅糖蝦仁牡丹花粥裡晶瑩如羊脂的小“蝦仁”……
一切的痛苦,就不會發生。
她恨啊!
真的好恨好恨!恨到無力反抗,無力阻擋這份恨意入侵體內,連拖著沉重如山的腳步走出皇宮的力氣也沒有。
落梅、相思雙腿發軟,不敢注視舒相夫人們噴發著怒火的雙眸。
重重拍了下桌面,連玉再也剋制不住心頭的怒火,她自出生以來,從未如此被人侮辱過,而且還是當中侮辱。
忍著紅腫手掌傳來的痛楚,連玉怒喝一聲:“放肆!臭丫頭,你竟敢給臉不要臉!瞧瞧你這張不得寵的狐媚臉,跟你那卑賤的……啊---”
淒厲慘叫傳出,連玉不可置信地瞅著皇后手中的鎦金貓眼石護甲,沾染著點點血絲。
水靈靈漠然地盯著護甲:“本宮今天帶護甲了。”冷淡的口吻,彷彿只是在稱述“今天天氣不錯”之類的話語。
“我的臉! 我的臉!”連玉失聲驚叫,看著滿手的鮮血。
舒相夫人們瞠目結舌地凝視著淡然處之的皇后,顫著手指,不敢相信她竟毀了大夫人的臉,輕易如斯。
水靈靈不悅地蹙眉,“別吵醒軒兒。”言下之意,只要不吵醒內室熟睡的太子,連玉喊破喉嚨也沒關係。
女人的容貌,比生命更重要,其重要程度,甚至遠遠超過名節。
而今,她朝堂上呼風喚雨的舒相夫人,刑部尚書家的千金小姐,竟被一個卑賤的丫頭毀了容,叫她以後怎麼出去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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