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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貴妃抱病,一連三日,衛前往鳳暄宮請安。
直到第四日清晨,憔悴不堪的貴妃,帶著渾身的傷,腳步虛浮地到鳳暄宮請安,探望躺在病榻上的太子璃軒。
皇后手段幾何,後宮所有嬪妃終於親眼見識到,感受到了,個個噓若寒蟬,不敢再在皇后面前搞什麼小動作,連一直表現飛揚跋扈的英充容,見到皇后如老鼠見到貓似的,比過去在鳳暄宮當差時更恐懼皇后。
想當初,在鳳暄宮當差的二等宮女菊英,在皇后離宮後不久的一個晚上搖身一變,變成了正六品的寶林。
一年來,皇帝似乎忘了有她這麼個人,將她棄之不顧,直到那晚和皇后在鳳暄宮裡大吵一架後,突然下旨晉封英寶林為正二品充容,位列九嬪之末,一下子連跳四級,讓其他嬪妃又是眼紅又是嫉妒。
人逢喜事精神爽,突然被晉為充容的英充容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每日晨昏請安時,竟對皇后旁敲側擊說話,若非皇后憂心太子的病,只怕不會輕易放過她。
據說,英充容從鳳暄宮一名小宮女變成寶林那晚,負責照顧太子,而太子在那日之後著了涼,小病數日。
經過太醫精心調養,太子璃軒的病終於痊癒,卻像換了個人似的,粉嘟嘟的臉頰抽瘦,明媚的笑眼不再明媚,染上點點傷愁,變成成熟穩重憂鬱,不似個五歲的孩子,亦不再每日想見他的父皇。偶爾無意間碰見,他總是躬身站著,目光再也不會停駐在父皇身上,如他的母后,從來不正視他的父皇。
病癒後,璃軒每日跟著徵西大將軍包安邦學武,學著怎樣保護自己。當日在聖天殿時,徵西大將軍為了感激太子對邊疆將士的恩典,請命負責教導太子武功,皇帝迫於無奈恩准。
他的母后已和他的父皇徹底撕破臉,朝廷的局勢也越來越緊張,母后保護不了他一生,他不能再讓母后為他提心吊膽了。
他明白,他的母后之所以對貴妃義母下手,因為貴妃義母是他父皇最在乎的人,唯有控制住她,才能鉗制住他的父皇,才能保住他的小命。
望著母后從來沒有綻放過璀璨笑容的悽哀臉龐,望著包將軍眼底深深的無奈憐惜擔憂,他知道,包將軍是母后為他挑選出來保護他的人,就像笑穎姑姑她們那樣。
母后在他身邊安插了不少人,這些人不久有能耐保護他,甚至有能耐牽制他的父皇,逼他父皇投鼠忌器。
母后難道會不知道,越是這樣,他的父皇越會視他如芒刺在背麼?
聰慧如母后,會犯這樣低階的錯誤?
不可能。
除非……
驚慌失措尋找。
母后不在鳳暄宮?
她會去哪?
鳳暄宮裡伺候的奴才,一個不少?
跌跌撞撞,急急忙忙,他向御花園旁的湖泊奔去。
清幽淡香,寒梅迎風綻放,一身錚錚傲骨,如他的母后,寧可站著死,不可倒著生。
左顧右盼,惶惶尋覓,忐忑不安。
“你……你這個不孝女!”蒼老粗嘎的聲音傳入璃軒耳朵,不停地顫抖著,似乎壓抑則和不可抑制的怒火。
好熟悉的聲音。
璃軒本想聽清楚說話的人是誰,可此時他必須先找到母后,他要確定一件事。
“哼!”一聲冷哼,宣告著濃濃不屑。
母后?
璃軒原本離去的腳步猛然止住,背脊一僵,慢慢轉過身去,透過無數枯枝敗葉,他似乎看到一道熟悉的背影背對著自己。
“本宮不孝?舒相大人,本宮孝不孝順,似乎與舒相大人無關吧?舒相大人差人送信邀本宮至此,難道只為說這個?恕本宮不能多陪。”說完,她轉身就要離開。
真的是母后?
璃軒一驚:母后在和舒相說話,舒相不是母后的父親,他的外公麼?為什麼母后的口氣那麼差?
他一直清楚,母后與外公之間似乎有矛盾,偶爾幾次見面,母后都是冷著張臉,似乎外公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般。
怎麼回事?
下意識的,璃軒悄悄挪動身子,躲在枝葉濃密柏樹後,蹲下身子,壓低呼吸靜靜聆聽著。
“站住!”舒相怒火漲紅了臉,一手抓住水靈靈的手,“少在我面前本宮長本宮短的!煙兒,你……”
“閉嘴!”水靈靈“啪”一聲,拍掉舒隆革的手,一分力沒用,卻拍腫了他的手,冷聲道,“你沒資格叫我煙兒!除了我娘,沒有人有資格這麼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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