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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總算承認了。從一開始,你派秋月白假意被潯陽樓追殺,讓其找我幫忙,到前日以琵琶聲勾引我上船,你都一步步的算計好了。不過我沒想到,潯陽樓主竟會是一名女子。”潯陽樓主笑道:“想不到以江公子之才,竟也入了小女子的彀中。”
江寒不理會他的譏諷,沉聲道:“你的這一切安排,就是為了對付善才堂嗎?”潯陽樓主點頭道:“不錯。若是善才堂知道潯陽樓主被殺,一定會放鬆警惕,乘機對潯陽樓出手。到時我攻其不備,善才堂定然被我一舉擊破。而殺死潯陽樓主的兇手,江公子再合適不過了。”江寒冷笑道:“多謝樓主抬愛。”潯陽樓主微微一笑:“你可知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一切嗎?”
江寒聽她話音中,已有殺意泛起,心叫不好,忽聽潯陽樓主一聲嬌喝,艙外閃進二個龜奴,正是鐵翅宋鶴和鬼刃吳魄。只聽吳魄冷冷道:“方才江兄奪了吳某的鬼刃,讓吳某顏面掃地,現在也該還一下了吧。”說罷,他身子猛然拔起在空中一躬,鬼刃直插江寒頂門。
江寒長劍出鞘,抬劍欲格,忽見吳魄身子一轉,鬼刃竟向秋月白擊去,江寒心頭一驚,不料方才那招竟然是虛招,而其真正的目標是秋月白。江寒急忙改變劍勢,一劍刺向吳魄後心,他這招已是與吳魄硬拼速度,要在吳魄攻到秋月白之前,劍先刺進他後心。但即使吳魄擊中秋月白,他也決計逃脫不了這劍的追擊,仍然要被刺中。吳魄深明其中道理,但卻對身後一劍不管不顧,江寒正自驚詫,忽然身旁的宋鶴動了。
他這一動,卻由一團銀光包裹,身子猛然欺近江寒身畔,手中雙翅一劃,左翅格開長劍,右翅中宮直進,擊向江寒胸口。江寒被他鐵翅盪開長劍,胸口破綻大露,眼見又是一翅功至胸口,急忙左掌畫圈,護於胸前。他這一護,將宋鶴的右翅勁力盡皆卸去,亦且鐵翅為其掌力一帶,向左下方偏去。宋鶴大驚,高手相搏,容不得半點疏忽,宋鶴雖然只是微露破綻,但卻被江寒緊緊抓住,長劍回削,如一紙輕鳶飄向宋鶴咽喉。
江寒這一劍將要取了宋鶴性命,心中大喜,但他與敵相搏時,仍然注意四周動靜,這時眼角瞟見鬼刃已一掌將秋月白擊倒,江寒心頭大驚,急忙收住劍勢,轉而刺向吳魄。
吳魄躲過了致命一擊,心頭正自驚詫,見江寒連刺數劍,逼退了吳魄,忽然躍出艙外,江寒一探秋月白鼻息,已然死去,他心中說不出的難過,自語道:“為什麼總會有人在我眼前死去?”他忽然對著船艙裡,大聲叫道:“潯陽樓主,你應該還記得那日江家的那場大火吧,我江寒總有一天會來取你性命的。”說著,抱著秋月白屍身,跳到岸上。
潯陽江畔,善才堂燈火通明。堂主謝驚雨體型微胖,細目濃眉,錦衣華麗,正坐在一把太師椅上悠閒的品著香茗。茶葉色澤碧綠,光亮剔透,乃是西域名產。茶碗中熱氣蒸騰,絲絲冒出,滿室飄香。謝驚雨每喝一口,都要砸一咂嘴,微微點下頭,似是對這碗茶極是肯定。
忽見一揹負長劍之人走進屋裡,躬身稟道:“堂主,江寒已離開了畫舫。”謝驚雨低頭品著茶,聞言輕輕“哦”了一聲,問道:“那他此時在哪?”那人低頭答道:“好像在潯陽江邊的一個小山坡上。”謝驚雨抬碗的手微微一停,奇道:“他在那幹什麼?”那人搖頭道:“屬下不知。”謝驚雨微微點頭,喝了一口茶,眼睛卻望向別處,似在思忖江寒的意圖,忽然說道:“也許他只是在那裡隨意走走。”那人問道:“需要屬下將他抓來嗎?”謝驚雨一擺手,道:“我這次要親自去一趟。”
一座土墳,一面墓碑,幾朵不知名的野花,這就是江寒昨夜一晚上的結果。
墓碑是由木頭製成的,上書“秋月白之墓”五個黑字,是江寒親自刻上去的。江寒說不出自己為什麼要為這個萍水相逢的人安葬立碑,他與秋月白既不算兄弟,也不算朋友,甚至也就見過他兩次,談不上意氣相投。但江寒心中卻對他頗為愧疚。當年江寒父母在江寒眼前被人殺死,這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江寒曾發誓今生今世再也不會讓不該死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而昨日秋月白為吳魄所殺,卻犯了他的禁忌,故而此事雖與他無關,但他心中仍然覺得自己對不起秋月白,也許為他立座墳墓,就可以讓自己心中的愧疚稍稍一減。
“江兄果然仁義。”忽有一渾厚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能為一萍水相逢之人連夜安葬,當真是仁義啊。”江寒回頭看去,見一華服男子正含笑看著自己。江寒上下打量那人,目光掃至那人太陽穴時,微微一驚:“此人內功竟至如斯!”原來,但凡內家高手,內功練至極境之時,太陽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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