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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氣鑽進了大廳,四處遊走。
林淯久側著身子看著這二人的舉動,心裡有了眉目。
他走到顧榕身邊,微微俯下身子,對顧榕輕聲說:“方才桌上有幾個銀錠子。”他話中的含義再明顯不過。
顧榕眉頭微皺,方才她只顧張望大廳,未注意到櫃檯上的細節。她一邊冥想,一邊說:“一般來說,無人之時,是不會這般粗心地晾著錢兩的。”她邊說著,便對事情有了些明細的看法。因為櫃檯上有銀兩,故而林淯久能夠猜出大廳內有人。不多時,她的腦海中又出現了一個疑慮,“方才那瓶子裡,是何物?”
林淯久抬起頭,眼眸依舊垂著直直看著顧榕。“只是一般的醒神之香,對人並無大礙。”林淯久聞一知二,聽得顧榕一問,便知道她心有擔憂。
門外突然颳起一陣寒風,古老的木門再次被風吹動,發出不連續的“吱呀”聲。大廳裡忽然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木門殘破的咿呀。
靛青色長衣女子轉過頭神色惶然地看著門外,櫃檯後的大漢也跟著向門外看了過去,神色不是很鮮明,眼睛渾濁無力。那女子看了一會兒,見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只有木門在開開合合,咿咿呀呀。
顧榕站在她身後,未看到她轉過頭面向大漢時的悽惶神色。
“這位姑娘。”顧榕無視木門顫音,徑直走到了女子身旁。見女子仍舊是一副蒼白的面孔,語氣放得更加輕柔,“我們前來投宿,不知你……”
顧榕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女子轉過頭來,眼睛比之前有了些微聚焦,她緊緊盯著顧榕的面龐看了片刻。
顧榕見她表情怪異,想說的話就此打住,愣是讓她盯著。心中疑惑大起,為何這女子的神色和舉止會如此怪異?為何她從客棧內的樓梯上下來對他們置之不理。
還有這個醉漢,似是管事的,卻喝了不少酒,見到了客人也沒有說上正經話。
顧榕腦中疑雲四起,這種疑惑之感與多日前在洞穴裡聽聞瓷器破碎之聲的感覺如此相似。
她站在女子身邊,看到她臉頰旁邊有一處頭髮稀落著,從旁邊梳好的頭髮裡逃脫,顯然這女子匆忙打理未顧得上著裝。
那女子的手依舊擱在醉漢的臂膀上,垂著眸子看不到眼睛。醉漢雙眼脹紅,眼神空洞。顧榕無措,不知該如何說話。
一旁的林淯久走到櫃檯前,伸手拿起櫃檯上擱置著的一定銀兩,見失魂的男女突然回魂般慢慢抬起頭,他望著他們二人如此舉動,原本不見情緒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我們想要訂兩間上房。”說完他將銀兩放回到櫃檯上,又反手伸進自己的衣袖裡,掏出一個銀元寶,拿在手上,
“林某與這位姑娘打算在此住上一段時間,先付這一筆,之後的過幾天再算。”
那醉漢眼見林淯久將從衣袖中掏出來的銀兩放在了櫃檯上,眼睛打量了他與銀兩幾圈,神情變了變,原本無神的眼睛此刻散發出微光來。他忽然推開女子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拿起了銀兩掂了掂,感到銀兩份兒十足,神智一下子從混沌變到了半清醒狀態。他歡喜地笑了兩聲,瞅了瞅林淯久,又望了望遠處顧榕,對林淯久道:“這位客官,好嘞,今兒個為您和這位姑娘準備兩間上好的廂房!”他對面前那靛青衣服的女子說,“玉萱,你快些去準備,三樓的兩間上房萱玉閣,連著兩間都是這兩位客官的!”
那女子聽到大漢喜悅的說話聲,彷彿之前是在夢遊而現在醒了神。她抬眸望著大漢,疑惑地問:“三樓玉萱閣?”
“對啊,三樓上房,你快些去吧。”他見女子未動,聲音有些著急,又轉過頭對林淯久抱歉一笑,“客官,不好意思啊,我是這兒的掌櫃,這位是我的堂下妻……呃,她最近身子骨不大好,反應有些遲緩,怠慢了兩位,著實對不住啊。”
林淯久聽聞這位掌櫃說的話,面上露出淡淡笑容。“無妨,年後不久你們想必也是忙碌的。”
“是啊,客官說得對極。”那掌櫃附和著點了點頭,“我們這個小鎮,這些年由於經濟不甚發達了,雖然客人減少了不少,但是許多老顧客還是會經常來這裡投宿,因而我們也還是照常忙碌。”
林淯久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那掌櫃想起什麼,“啊”了一聲,連忙定神看著林淯久,滿臉歉意地說:“不好意思客官,我忘了將你們帶到三樓看看屋子。快請跟我來。”說完他從櫃檯後跨步走出來,急急地向樓梯上走去。
林淯久轉過身,踱步走到顧榕身邊,衣袂掀然,長袍拽地,輕聲對她說道:“三樓玉萱閣,先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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