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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能力學識乃至城府手段,都註定了他不是凡夫俗子,曉曉想到小白,不禁暗暗搖頭,根本無從比擬。
曉曉忽然好奇,什麼父母會生出這樣不凡的人來,心裡這麼想便道:“我來了這些日子,都不曾見過師公師奶呢?”
曉曉這會兒才想起,貌似沒聽過慕容蘭舟的父母甚至他的親人,慕容蘭舟深深瞧著她,半晌才道:“怎麼想起這個了?”
曉曉垂下目光,支吾道:“只不過覺得府裡過於冷清了。”
慕容蘭舟伸手牽過她的小手,拉到自己身邊道:“慕容家的人都死絕了,除了你,夫子我一個親人都沒了。”說著拿著她的手放到唇邊無意識的蹭了蹭:“所以說,你可不能棄了夫子而去,那樣夫子會傷心的。”
曉曉心裡一慌,急忙縮回手,萬分後悔提起這個話題,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那個,夫子,該吃飯了。”
慕容蘭舟輕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她的額頭道:“你還知道該吃飯了,夫子還當你忘了這茬兒了呢。”繼而吩咐一聲:“擺飯吧!”
外頭趙豐早候著呢,一聽吩咐,沒一會兒功夫就擺了上來,心裡頭存著事兒,曉曉有些食不下咽,琢磨他肯定知道自己見了朱錦堂的事兒,可他沒問自己,連一絲不快都沒有,是不在乎呢,還是覺著,朱錦堂翻不起什麼風浪來,可這事兒擱在自己心裡就跟百爪撓心一般。
想著,曉曉抬頭瞄了他一眼,慕容蘭舟夾了一筷子魚在自己碟兒裡,除掉了魚刺,推過來:“懶丫頭吃魚。”
曉曉咬著筷子看著那碟魚肉,心裡一時鬧不清是種什麼滋味,夾了一筷子魚放在嘴裡,彷彿有些酸澀的味道。
曉曉忽然放下筷子,看著他,咬咬牙道:“我今天見了朱錦堂。”
慕容蘭舟只是應了一聲道:“我以為你討厭他。”
曉曉點點頭:“是討厭,可他是小白的叔叔,唯一的叔叔。”
慕容蘭舟臉色一沉點點頭:“最終還是為了皇上,我不想聽,以後更不許你提。”他的語氣已經相當嚴厲,曉曉給他嚴厲的語氣嚇了一跳,怔怔看著他。
慕容蘭舟的臉色卻已和緩下來,給她盛了碗湯,遞過來道:“吃不言,寢不語,夫子說的話都忘了不成。”
曉曉覺著雖說是自己惹起來的,可這人真是喜怒無常,吃了飯,曉曉要走,慕容蘭舟卻叫她練字 ,足足寫了十篇大字,寫的曉曉手都快斷了,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這是慕容蘭舟罰她呢。
曉曉捏著手腕走出書房的時候,已是月上中天,走了幾步回頭望望,書案後的慕容蘭舟仍在捧著書苦讀,曉曉忽然想起現代時老師經常說的一句話,世上沒有真正的天才,天才大都因為勤奮,即便是慕容蘭舟也如此,經常見他徹夜苦讀,按理說,到了他這個地位,完全可以盡情享樂,可他卻過得如此無趣。
忽聽到兩聲咳嗽從屋裡傳來,曉曉嘆口氣,跟芍藥道:“你去問問,有沒有冬天存下的水梨,混著枇杷煮些水送過來。”說完又覺得自己多管閒事:“算了。”
可沒多久,一碗混著枇杷的梨水便放在了慕容蘭舟的案頭,慕容蘭舟只瞥了一眼,便皺眉道:“這是什麼?”
趙豐笑道:“是剛姑娘聽見相爺咳嗽,吩咐熬煮的梨水。”一邊說著一邊兒瞄著爺的臉色,果見爺的眉頭舒展開來,唇角微微上挑,露出了笑意,拿過去吃了一口,道:“還當這丫頭沒良心呢,倒還知道想著夫子。”
趙豐道:“可是呢,相爺對姑娘好,便是塊石頭,這麼長日子也該捂熱乎了,更何況姑娘本來就是有心人,哪能讓相爺白疼呢,既念著姑娘的心,相爺早些睡吧,真熬壞了身子,姑娘要心疼了。”
雖知道趙豐這是撿著好聽的說,卻這幾句話聽見耳裡,也讓慕容蘭舟心裡熨帖非常,瞧了眼那邊兒架子上的自鳴鐘,道:“是不早,該睡了,明兒正該著半月一回的聽政。”
慕容蘭舟琢磨那幾個老傢伙該著發難了,前兒宮裡選秀,那幾個老傢伙的閨女可都封進了後宮,這下一步也該著上了。
只不過慕容蘭舟怎麼也沒想到,這心裡剛暖和了一點兒。就兜頭一盆冷水澆下來,以朱錦堂為首,幾個剛出爐的國丈幫腔,在朝堂拿出了朱子毓親筆手書的聖旨,說是聖旨,更像罪己詔,歷數了自己登基以來的錯處,並把慕容蘭舟抬到了賢臣良相的位置上,明捧暗諷,文辭卓絕。
雖說慕容蘭舟不會把這一紙聖旨當回事兒,可有一點兒卻真正打擊到了他,讓他多年的修養功虧一簣。
當他瞧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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