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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前頭鬧的那兩回,慕容蘭舟還真真的記著呢,曉曉對朱子毓來說,可不是後宮那些可有可無的女人,曉曉是他患難時相依過的女子,就像數九寒天快要凍死的人,尋見了薪火,那暖意估計這一輩子都不會忘,不捨得忘。
更何況,還有宮裡的三年呢,想到此,便使人喚了元忠來,南下的一路還需加倍小心。
說著遠,卻轉眼便至,一晃眼的功夫過了年就是七九了,民間消寒歌裡唱的好,七九河開,□□燕來,一到七九,河裡的冰就融了,南下的船家也都收拾收拾開始載客。
京郊碼頭,老遠就看見高大大馬的十二騎黑衣護衛,護持著中間一輛青帷馬車漸行漸近,到了近前,馬車停住,從車上先下來一位儒生打扮的男子,瞧年紀也就二十五六,生的俊眉朗目英偉不凡,那舉手投足的貴氣,令人一望就知定是哪個世家大族的公子。
卻忽聽裡頭一個清脆的女聲道:“這麼快就到了啊?”
碼頭上那些遠遠瞧著的百姓,心說,還帶著內眷,甭說,這定是趕著頭一撥南下賞春景的,倒是這些世家大族的公子哥兒們過的日子熨帖,似他們這般,趕著南下就是為了做買賣討生活,哪有這般閒情逸致,卻也想瞧瞧讓這位俊公子如此著緊的是個什麼可人,便一個個往那邊兒望了去。
只見那俊公子笑了一聲道:“剛不還嫌慢嗎,這會兒又嫌快了不成,快著下車上船吧,趕上風頭好,一個月就到瓜州渡了。”說著從裡頭牽出一個粉衣少女來……
☆、第76章
不等碼頭其他人瞧清楚;一頂輕紗帷帽便戴在了少女頭上,曉曉有些無奈,以前沒發現夫子如此霸道,這回一出來卻處處都要遮著她;彷彿她見不得人一般。
剛要反抗;卻見他自己頭上也戴上了一頂,便撇撇嘴沒說什麼,慕容蘭舟卻彷彿知道她的不滿一樣,笑著把她攬在懷裡低聲哄她道:“一會兒上了船便摘了好不好。”好聲好氣的;曉曉也只能依著他。
這是曉曉頭一回坐古代的船;比她想的舒服很多;也或許這是慕容蘭舟才有的特權;船很大;有上下兩層,她跟慕容蘭舟住在樓上,宣告一下,是分開住著。
慕容蘭舟堅持在他們正式成親前,不會那啥,即使好幾次親著親著,差點兒就那啥了,到底忍住了。
曉曉心裡覺著她的夫子哪兒都好,唯有腦袋僵化這點兒無可救藥了,在她來看,成親也不過是個形式罷了,反正她都跟著他浪跡天涯了,還會在乎形式嗎,可她夫子在乎。
曉曉靠在樓船的欄杆上胡思亂想著,船走了兩天,一開始曉曉新鮮極了,即使現代的時候坐過去濟州島的郵輪,可跟現在完全不一樣,這裡的河道兩岸可看不見高樓大廈,一眼望去,都是臨河人家
船行的不快,那些院牆起起落落,看的分外清晰,河邊兒植了許多堤柳,如今剛開春,雖未吐綠,卻已經柳枝低垂,想來再過幾日,就能瞧見萬條垂下綠絲絛的景緻了。
曉曉一開始是新鮮,可看了兩日,便有些麻木了,千篇一律的景色就像提前設定好的風景畫,再美,再好,看久了也不免令人膩煩。
身上一暖,肩頭多了件斗篷,然後連人帶斗篷被拉進一個溫暖而熟悉的懷裡,那種清冽的松香,令曉曉覺著安心,耳邊兒傳來夫子的聲音:“怎麼又穿的這麼單薄站在風口裡,身子本來就弱,還這般不知愛惜,若病了怎麼好。”
曉曉忽然抬起頭來看著他咕噥了一句:“病了才好,這樣你就不會成天看書,不搭理人家了。”
不搭理?慕容蘭舟忽的笑了一聲,把她攬的更緊些,低頭看著她:“夫子什麼時候不搭理你了?”
曉曉一撅嘴:“就昨天晚上,人家跟你說了好幾句話,你都只是敷衍的應著,根本就沒聽進去,只管看你手裡的書。”
原來是為了這個,慕容蘭舟不禁失笑:“你怎知夫子沒聽進去?”
曉曉瞪著他:“那你說說,我昨晚上跟你說的什麼,你若答上來,就算我冤枉你了。”
慕容蘭舟好笑的看著她:“你昨天晚上第一句問我的是,是不是還得過一個月才能到江南,我回答你是,你問的第二句話是,是不是瓜州古渡就是王安石那首詩泊船瓜州里的瓜州,我回答你是,你問的第三句……”
沒等他出口,曉曉伸手捂住他的嘴:“夫子知不知道,凡事都要計較的男人,一點兒都不可愛。”
可愛?慕容蘭舟忍不住輕笑,抓住她的手在嘴邊兒親了一下:“曉曉覺著夫子可愛嗎?”
曉曉撐不住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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