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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搖搖頭,挨著她躺下,成嬤嬤放好帳子,輕手輕腳的出去,到了隔扇外,不禁回頭望了一眼,暗暗嘆口氣,真不知自己這般幫著慕容蘭舟,會不會害了她,如今這般卻要怎麼個了局。
慕容蘭舟回到雁門郡,元良迎出來道:“朱錦堂來了。”
幽州城守城的統帥換了裕親王朱錦堂,在慕容蘭舟的意料之中,朱錦堂這個人,面兒上糊塗荒唐,該明白的比誰都明白,且他是裕親王,朱家的子孫,這般時候,朱子毓派他來守幽州,一個是此人可信,二一個也能安定軍心。
只不過,他剛上任就大喇喇的跑到自己這兒來,是想做什麼,就不怕落下個通敵的罪名嗎。
慕容蘭舟走進大帳的時候,朱錦堂正坐在窗下的軟榻上,一邊吃茶,一邊兒瞧窗外的風景,愜意非常,不知道的,還當這是他的親王府呢。
見了慕容蘭舟也沒站起來,只揮揮手道:“慕容丞相咱可有日子不見了,您挺好的啊。”因他的語氣過於隨便,旁邊兒的伺候慕容蘭舟換衣裳的軍士,都忍不住瞧了他一眼。
朱錦堂卻道:“看什麼看,我跟你們家主子可是老相識,熟著呢。”
慕容蘭舟懶得搭理他,揮揮手讓跟前的人下去,才跟他道:“是有日子不見了,裕親王倒出息了,只你這個幽州守將,跑我這兒做什麼來了?”
朱錦堂道:“我是等著丞相回來休戰議和呢。”
慕容蘭舟深深看了他一會兒:“你倒不怕死。”
朱錦堂呵呵笑了兩聲道:“曉曉那丫頭有句話說的好,是人都有個死,誰怕誰啊,腦袋掉了不過碗大個疤,誰怕誰啊。”
慕容蘭舟愣了一下:“這話是她跟你說的?”
朱錦堂點點頭,其實,那天是話趕話的說到這兒,曉曉就說了這麼一句,朱錦堂就給記住了,這會兒斷章取義的使喚出來,覺得相當應景。
想著忽道:“慕容蘭舟,你跟皇上都別爭了,你們倆這一爭,遭罪的可是老百姓,雖說老百姓遭不遭罪,跟我也沒多大關係,到底這是咱老朱家的江山,你跟皇上一顆藤上結下來的瓜,打什麼仗啊,好生的過消停日子不好嗎 。”
慕容蘭舟臉色微沉:“你倒是明事理,卻這奪妻之恨,你讓我生生嚥下不成。”
朱錦堂一拍大腿道:“這話實在,只不過說句你不愛聽的話,那丫頭何時成了你的妻了,可有三媒六證,可曾拜過天地入過洞房,沒有吧,可皇上是親下旨封了皇貴妃,這奪妻之恨可有些牽強。”
慕容蘭舟忽的冷笑一聲道:“不防裕親王,如此能言善辯,便無三媒六證,我與曉曉,兩情相悅,她早已是我的妻,朱子毓用盡手段害我,把她圈禁宮中,這種種,又豈是三言兩語便能說清的。”
朱錦堂道:“那丫頭真是個禍水,便不是禍水,你跟皇上也把她逼成了禍水,依著我,不如你們倆都放手,我勉為其難的把她收進府裡,這樣一來,禍水沒了,你跟皇上也不用爭了。”
慕容蘭舟冷冷看著他:“你就是來說這些廢話的嗎。”
朱錦堂道:“這可不是廢話,你們倆都稀罕她,你爭我奪的弄出這麼些事來,連累了老百姓不說,她如何得了安生,慕容蘭舟你自來是個聰明人,也不用事事都說明白,話盡如此,你自己琢磨吧,至於張陸那藥,我勸你三思而後行,到了今天,你非讓她記起前事,到時讓她如何面對,豈不是為難她嗎。”
慕容蘭舟哪裡聽得進,若能放手也不會鬧到如此地步了,只這仗卻不能打了,至少要等她平安生下肚子裡孩子再說,吩咐元良大軍撤回百里之外的鄴城休整,以待戰機。
曉曉自是不知道這些,她一開始還糾結自己跟慕容蘭舟是怎麼回事,問了成嬤嬤也白問,以後也未再見那男人出現,漸漸的,曉曉便把這件事丟開了,主要她的肚子大了,她歡喜而期待的迎接著肚子裡的小生命。
隨著肚子一天天大起來,根本無暇去想別人,每天就是跟肚子裡的孩子交流,過了四個月,她的胃口大開,吃什麼都特別香,五個月,肚子微微鼓了氣啦,六個月鼓成了個小包,然後七個月,八個月,九個月……
直到過年二月初一這一天,疼了一天一夜,到初二早上,終於生了下來,是個女孩兒,皺巴巴的,生下來就哭個沒完,太醫來來去去,都是看孩子的。
曉曉先頭不知道,出了月子,小白才婉轉告訴她,孩子心脈弱,恐養不活,曉曉只覺晴天霹靂,難過的不行,難過之後卻越發細心的照顧孩子。
轉眼便是三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