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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二病患者,自己少搭理他的好,想到此,曉曉抿了抿嘴,端著茶盤子快步進了東暖閣。
進來腦袋都沒抬,垂著頭把茶盞捧上去,一眼都不瞅小白,朱子毓見她這般,不免有些急起來,剛要伸手扯她,卻掃見後頭跟進來的福壽,又縮了回來,接過茶,咳嗽一聲對福壽道:“你先下去吧!朕還有話兒問她呢。”
福壽偷偷瞄了曉曉一眼,心說滿打滿算這丫頭才來過三趟,怎萬歲爺就這麼多話問,心裡雖疑惑,到底不敢抗旨,弓著身退到了外頭,立在簾子外頭,豎著耳朵想著聽聽裡頭說什麼,卻聽皇上冷聲道:“遠些,莫不是想挨板子。”
聲音雖稚嫩,卻頗有威嚴,福壽唬了一跳,再不敢留,幾步走出殿外,抬手抹了把汗,暗道到底是萬歲爺,不說是不說,這一說倒嚇了自己一身冷汗。
朱子毓聽著外頭沒人了,才伸手去拉曉曉,曉曉卻不領情,一把甩開他,往後退了一步:“皇上有話說話兒。”
朱子毓心知她還惱著,不免嘆了口氣道:“大妮,我想了你這兩年,只道你去了,這輩子再見不得,不想老天有眼,終讓我二人見了面,你可知我心裡多歡喜,這皇宮雖大,卻最是孤清寂寞,夜裡我一個人躺在這裡,冷的像冰窖,蓋多少錦被也抵不住心裡的冷,卻只一想起你,就能暖和一些,我常常想你,想你說的話兒,想你捉的魚,想你家的大黃,還有我們一起吃的烤雞……什麼都想,我恨不能日日夜夜都跟你在一處才好呢。”
曉曉聽了不禁有幾分動容,同時也有些訝異,認識小白這麼久,他說的話都加在一起,也沒這一會兒多,記憶中,他總是憨憨的笑,像個不折不扣的傻小子,可今天的他卻能言善道的,這還是小白嗎?
曉曉忍不住抬頭看他,見他雙眉緊鎖,一雙眼緊緊盯著自己,目光中的急切異常鮮明,給這樣的目光一看,曉曉禁不住有些心軟,卻一想起前頭的事,撇撇嘴哼了一聲道:“那你怎麼不讓我當你的大宮女?”
卻見小白臉色暗淡了下去,半晌兒才低低的道:“大妮,你別看我是皇上,可我這個皇上卻最沒用,我是怕,怕……”說到這裡,目光都不亮了,眸中沉入墨色,晦暗的令人心疼:“我是怕再把你弄丟了。”
小白的話雖然幼稚,卻軟弱的令人心酸,還是個孩子呢,可這個孩子卻一心一意的對自己好,在他身上,曉曉找到了一種久違的真實,這種真實在這個皇宮裡尤為難得。
曉曉的心又軟了幾分,想想也是,他大概是怕慕容蘭舟別有用意,慕容蘭舟那個人太過深沉,他想什麼,自己骨子裡一個三十來歲的現代人也沒看出來,更別提小白這麼個傻小子了,倒是自己冤枉他了。
想到此,曉曉臉色和緩,給小白拉到炕下坐下,剛坐下,小白就從炕上下來蹲在地上,伸手就撩曉曉的裙子。
曉曉是極力忍住才沒抬腳把他踹出去,瞪著他:“你做什麼?”
小白蹲在地上,仰起頭來:“別動,讓我看看你的傷。”
曉曉這才知道他是要看自己膝蓋上的傷,還以為這小子深藏不露,才幾天不見就變成小色鬼了呢,不過話說回來,就算變成小色鬼,估計也看不上自己。
曉曉骨子裡根本不是古代人,對於古代女子應該守的禮教也就一知半解,且她一點都不想遵守,更何況,在小白這個傻小子面前怕啥,這小子才多大啊,十歲的小屁孩知道什麼,也不是脫光了,就露個腿怕什麼,就自己這兩條小細腿兒,也沒什麼可藏得。
想到此,曉曉倒自在了,任小白一點一點捲起她的褲腿,自己不管他,端起炕桌上的茶水吸溜喝了一口,忽感覺膝蓋處有些涼絲絲的,不免低頭去看。
只見小白改蹲為坐,不知什麼時候,把旁邊的杌凳挪在了屁股底下,還把自己的腿架在他的膝頭,他手裡拿著個白玉小盒,蓋子已經掀開,他正挖著裡頭碧綠的膏體,往自己膝蓋上一點一點的塗抹呢。
他塗的異常小心,彷彿怕碰疼了自己一般,膏體塗在傷口上很是舒服,也不知是什麼藥,剛這麼想,就聽小白開口道:“那天我是嚇了一跳,手裡的茶盞就丟了,你自己怎也不瞧著些就跪,這般大個口子得多疼……”
曉曉忍不住翻個白眼,沒好氣的道:“小命都快保不住了,還有閒工夫看地上有什麼啊,不過,你這是什麼藥,擦上怪舒服的。”
小白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是管張陸要的,只說傷藥,他就給了我這個,說什麼去什麼生什麼的,我沒聽懂。”
曉曉眨了眨眼,不由伸手點了點他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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